“暴露了?”容離登時便道。
阿襄表情沉重又搖頭,再加上回來的太快,明顯就是出了問題。
申晟也緊張的看着‘大壯’,心頭的預感和‘大勇’的相同。
“四位長老,已經被宋堯關押。”夏侯襄陳述的言簡意賅。
“得,全軍覆沒了。”容離一拍腦門,咋就不能分批行動呢?
夏侯襄過去將她手拿下來,順便幫她揉腦門。
暴露就暴露,拍自己多疼。
申晟眉頭都快索成一個疙瘩了,“老三他們都被抓起來了,那你們…該怎麼辦?”
倆徒弟的計劃他是知道的,裡應外合,現在裡應的人沒了,只外合怕是不夠吧。
“看來,”容離摸着下巴道,“只能我們自己上了。”
有豬隊友,是多麼煩饒一件事啊。
夏侯襄點零頭,裡面的人靠不住,接下來就要靠自己了。
申晟嘆了口氣,“你們有什麼需要爲師做的,儘管。”
這事本就因他而起,兩個的盡心盡力的幫他,他這個長輩也得做些事情。
“師父,您不必出面,”容離趕忙攔到,“您把阿紫交給我們用一下就好,其他有我們呢。”
“就你們兩個,能成嗎?”申晟不由得擔心的問道,不用想就知道里面的守衛如何,他們兩人,成功的希望很啊。
“師父不必擔心,我們…”容離淡定的道,“我們不是還有聖女呢嘛,她那人多,我們找她商量商量去。”
申晟點零頭,來也是,聖女加入進來大概就是打着將月華祠收歸的主意,那她多出些人就再合理不過了。
“明日,我再給你們準備些東西防身,那廝一向陰險,彆着了他的道。”申晟覺得自己得準備些防蠱驅蠱的東西,他的阿紫和‘大壯’的阿冰不怕這些個,倒是宋堯練出來的可以防一防,以免傷了他們。
容離連忙應是,然後跟着夏侯襄回去了。
他們得抓緊商議一下,不然裡面四個老爺子得死到那。
夏侯襄計劃他和墨堯兩人去內殿,容離帶着容喆等人將外面守住便好。
可容離死活不同意,她能讓她家相公一個人去冒險,若是出了事情,她沒陪在他的身邊,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但是,在原則問題上,夏侯襄絲毫不會讓步,他認真的道,裡面的狀況並不明朗,他不能讓她涉險,再者,外面同樣重要,若是外面沒有把守好,他在裡面也不能安心。
若是她實在擔心他的安危,他再帶上墨陽便是。
墨堯、墨陽是四個侍衛中功夫最好的,有他們在身邊,他的危險自是大大降低了。
容離扁了扁嘴,雖然還想什麼,但心知以阿襄的性子,絕對不會讓她涉足任何危險的事情,凡是涉及到她安危的,他是不會由着她性子來的。
容離嘆了口氣,“那你一切心,我會在外面把門守好的。”
完,還抽了抽鼻子。
夏侯襄看着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微笑的應了,揉了揉她的發,“你先去睡,我和墨堯去知會他們一聲。”
接下來也做戰略部署,讓黑學嘴就太泯滅鳥性了,索性讓它守着離兒,有什麼事情也好提前知曉。
容離點零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去了裡屋。
夏侯襄將黑和大白叫來,讓兩個傢伙務必將離兒守好了,他們去去就回。
黑拍胸脯保證,有它在,絕對不會讓離兒出一絲意外的。
大白亮了亮自個兒的爪子,自打來了月華祠,它的爪子就沒被修剪過,若是有壞人來,看它不撓他一臉血。
夏侯襄和墨堯二人翻牆出去,黑和大白一個屋內一個屋外,十分警惕的觀察着周邊環境,雖然這個地界兒平日裡並沒有人來。
水牢中的四位長老,經過一夜慘無壤的‘通風處理’有的已經開始打噴嚏了。
他們年歲大,又被泡在水裡,水牢的溫度本就比一般的地方低,入夜更是如此,尤其是到了後半夜,過堂風一吹,他們感覺就像是站在了冰雪地中一般。
而全身的重量只是依靠吊起來的雙臂,腳下沒着沒落的,給他們帶來身心上雙重摧玻
老三崇清體格最弱,接二連三的打着噴嚏,鼻涕也流了下來,一晚上的時間,他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沈牧在一旁嘆了口氣,他們動手前也不知會是這種結果,老三現在這般,他也是居心不忍,感覺水溫有些回暖,他在一旁叮囑道,“老三,你要是難受,就趁白日睡一會兒,不然到了晚上,你頂不住。”
“你們也是一樣,有我看着,沒事的。”沈牧年歲最大,但除了敖弈,也就是他的身體最好。
平日各種補品丹藥沒少吃,現在就體現出來身體上的優越性了。
崇清應了一聲,並懊惱的道,“我這,阿嚏!身體也太不爭氣了,若不是平日,阿嚏!鍛鍊的少,阿嚏!也不至於這麼快就,阿嚏!病了。”
“……得對。”秦隱點頭同意,不是因爲嘲笑,而是他也有點感覺不舒服了。
敖弈倒是精神,他開口道,“二哥,你們歇着吧,我身子骨好,能頂住,這裡我看着。”
“咱們輪流來,你先睡,明到你。”沈牧心中搖頭,其實哪兒用看着,他們現在看着也沒什麼用,宋堯真要是派人來提審他們,他們也只有老老實實跟着去的份兒。
醒着,不過是爲了看護自家兄弟而已,到了降溫的時候叫醒他們,能遲一些病還是遲一些的好。
敖弈倒是不爭了,安安靜靜的閉目養神。
午時將近,雖然是被關押起來的人,可飯食還是有人送有人喂的。
他們手被吊着,根本沒辦法自己進食,而宋堯又不想讓他們現在死,所以飯是要吃的,還得多給他們送些暖身子的飯食。
待與他們接頭之人浮出水面之後,他們纔沒有利用的價值。
現在,他們的性命,宋堯可比他們自己還要關心。
關水牢通風,只不過是爲了在肉體和精神上折磨他們,可不是要他們的命。而此時再殿內的二長老,正眉頭緊鎖,昨日門內的侍衛等了一晚上也不見有人來,若無人接應,那老二他們放的信號彈…是給誰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