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愛妻坐在懷中,終於不再吃醋的夜君燃對還跪在下方的使者道:“飛鷹帝國確實足夠重視朋友,可是……你們的禮物太過隆重,會讓我們受寵若驚,不知道如何回饋,才能對得起貴國的盛情厚意。”
國家交往,總是要互贈價值相當的禮物。飛鷹帝國突然送上如此厚禮,確實容易讓人不知如何回饋。
使者微笑。
“貴方只需幫我們做一件事情,所有的盛情厚意就都足夠了。”
“什麼事情?”夜君燃問道,手掌不規矩地隔着衣裳摸蘇芸的腿。
使者假裝沒看到親暱,柔聲道:“抓一個叛國賊!”
“叛國賊?”
“是的,叛國罪人!”使者自隨身戒指中取出一幅畫,展開,“就是這個人!”
絹畫上的男子約莫三十上下,雙眸漆黑清澈,白玉般的眉間綴了一顆硃砂痣,爲本就精緻得挑不出瑕疵的五官再添幾分神秘風情。只是他雖然五官柔和,彷彿清風過耳,笑容間卻有天成的狂妄自然流露,彷彿高高在上的神祗,不屑地俯瞰着芸芸衆生。
蘇芸倒吸了一口涼氣。
居然是君無藥!這混蛋果然……是惹禍的祖宗!
“畫得很好,”她假裝不在意地評價道,“畫師應該是很熟悉他的人,寥寥幾筆就勾出了畫像主人的神髓。”
“您過獎了,畫這幅畫的人是我飛鷹帝國的第一畫師,也是此人犯下叛國罪逃亡前最後見過的人。”使者解釋道。
“這人犯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被列爲叛國罪人?”蘇芸的手指開始發抖,她強作鎮定地問道。
“抱歉,這是國家機密,我無可奉告。”使者略帶遺憾地說道。
蘇芸聞言,冷然一笑:“既然無可奉告,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您打算拒絕我們?”使者眼睛骨碌一轉,再次擠出笑容,“陛下,並非我迂腐守舊不肯說出真相,是此人犯下的罪行太過可惡,若是說出口,必定會玷污了陛下的耳朵。”
“但是我想知道。”蘇芸強作漠然道,“說吧,他到底犯了什麼大事,居然讓飛鷹帝國願意付出如此高昂的代價,只爲換取他的線索?”
“他……刺傷了老祖宗!”一番猶豫後,使者眼神閃爍地說道,“他是老祖宗最親近的人,卻背叛了老祖宗的信任,利用貼身伺候的機會,刺傷了老祖宗!不僅如此,他還謀殺了老祖宗的未婚妻……大約是二十多年前……”
“僅僅如此?”蘇芸越發好奇了,她熟悉的君無藥雖然狂妄無禮,但是絕對不是恩將仇報的那種人。
“如此還不夠嗎?”使者憤怒地反問道。
蘇芸沉默了。
她不是飛鷹帝國的人,沒有對老祖宗的崇拜和敬仰,所以也無法理解他們的憤怒。
“對不起,我不是飛鷹帝國的人,無法理解你們的心情。”她歉意地說道。
使者還是有幾分不舒服,不過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敢對煌羅的統治者發泄,按捺住情緒,使者恭聲道:“不知者無罪,何況您是如此美貌。”
“哼!”夜君燃不快地哼了一聲,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活的。”使者道,“如果你們的人能將君無藥抓回,毫髮無傷地送到君家,我們願意再給一百顆六品丹藥或者三顆丹靈的報酬。”
“一定要毫髮無損嗎?”蘇芸越發覺得好奇了,她能理解對方希望抓活口的心情,但是指定了要毫髮無損,就有些古怪了。
使者尷尬一笑,道:“因爲……實不相瞞,我家老祖宗生性護短……雖然對罪人早已沒有了最後的情分,但他畢竟曾是老祖宗最信任的人。凡是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是被人弄掉一根毛髮,他都會勃然大怒!還請……見諒!”
“是嗎?”夜君燃似笑非笑。
使者看他笑容古怪,不由一陣心慌,道:“句句屬實,絕無欺瞞。”
夜君燃微微一笑,道:“難得貴方如此真誠,我們會盡力而爲的。但是能不能成功,卻是不敢保證。總而言之,盡力而爲吧!”
使者也是見好就收的人,他見夜氏夫婦並不是很樂意給出承諾,也不再糾纏,一番禮貌的恭維後,就退出了大殿。
……
使者剛離開,蘇芸就急忙轉過頭,問道:“君姓在飛鷹帝國是很大的家族嗎?”
“飛鷹帝國的老祖宗就姓君。”王賢道。
蘇芸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夜君燃看她神色古怪,顯然認識飛鷹帝國重金捉拿的男子,於是揮手,命王賢退下。
王賢心領神會,領着一干屬下退出大殿,跨出門檻時還不忘貼心地把門帶上。
如此一來,偌大的宮殿就只剩下蘇芸和夜君燃兩個人了。
蘇芸感覺有幾分不自在。
“爲什麼突然讓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她轉過臉,天真地問道。因爲穿着了男裝,昏暗的光線下,絕美的側顏散發着超脫性別的妖嬈。
男人不由看呆了。
一時間,他竟忘記了自己要王賢退下去的本來目的,單手攬過纖腰,細密地吻了上去。
蘇芸愣住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夜君燃柔聲道:“男人總會有忍不住的時候,要怪只能怪你太誘人了!”說話的同時,已經整個身體都壓下去!
先前使者覲見的時候,夜君燃曾藉口皇座太窄、並肩坐着不舒服,不動聲色地將蘇芸抱在腿上。此刻,驟然壓下來,蘇芸縱然有心逃脫,卻也因爲大半個身體都在他的懷裡,根本來不及抵抗!還沒有用力,已經整個身體都被男人鉗制在皇座上!
“我想明天以後,後宮會產生新的流言……說我其實是喜歡男人……”夜君燃喃喃地說着,強勢而霸道地壓了下來!
“喂!”蘇芸尖叫起來,這男人是瘋了,居然真要在這種地方——
“你不是剛剛纔說皇位很窄,兩個人都坐不下嘛!”拼命掙扎着,她氣喘吁吁地說道。
夜君燃厚顏無恥道:“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剛纔是擠得不舒服,現在是越擠越好。”說完,不由分說地強吻上去,攻勢如火,讓人無法自拔。
“你這流氓!混蛋!卑鄙無恥下流——”
“抗議無效!”男人蠻橫地說着,竟是要一鼓作氣直入花心了!
突然其來的野蠻讓蘇芸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化爲破碎的嗚咽自口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