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成不變的過着,別墅裡的傭人對心恬謙恭有禮,照顧周到。尤其是一日三餐,豐盛而精緻,可餐廳裡永遠都只有江心恬一個人。這樣錦衣玉食的生活對她來說卻索然無味,因爲她知道,這一切都不屬於自己。
夜晚的楓園,四下裡一片寧靜,江心恬站在臥室的窗前,凝望着夜色中的蒼穹,若有所思。
忽然,樓下傳來一陣汽車喇叭的聲音,江心恬的心倏的被揪緊了,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那個男人今夜回到楓園時,她仍然抑制不住的緊張。幾天輕鬆的日子過後,她終究逃不開他。
“篤篤……”張媽推開門,“心恬小姐,先生回來了,請你去他的房間。”
“呃……噢……”
凌梟的主臥,灰黑色調。內置的浴室裡,傳出嘩嘩的水聲,那個男人應該在洗澡。
心恬站在偌大的臥室裡,看着黑色的**單沒有一絲褶皺,她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之間,不知道是站還是坐。
“怎麼不坐?”背後響起低沉的聲音,涼薄的沒有一絲溫度,彷彿冬日的雪,讓心恬微微顫慄。
回頭望去,凌梟與她近在咫尺,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洗過了嗎?”嗓音依然低沉,磁性十足。他越過她,走到**邊,隨手從**頭櫃上拿起一支菸,金色的打火機在燈光下一晃,幽藍色的火苗。
江心恬覺得很窘,她低着頭,應付似的點了點,這種問題,要她如何開口回答。
凌梟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接着又慵懶的吐出一團雲霧,房間裡瞬間瀰漫起一股菸草味道。
心恬微微的蹙眉,凌梟如鷹般的黑眸凌厲的掃過,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彷彿有些得意。
“過來。”凌梟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命令似的不容拒絕。
江心恬雙手絞着衣襟,低垂着頭,站在原地,卻是不做出反應。
凌梟倒也不心急,他沒有催促,直到把一根菸都吸完,他熄滅了菸蒂,這才擡起頭來,看向江心恬。
心恬覺得,那道眸子似乎將她穿透,霎那間,她便無所遁形。
一股無形的壓力,心恬覺得快不能呼吸了,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到**邊坐下,卻躲閃着凌梟,與他有一段距離。
“怎麼?你怕我?”冰冷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謔。
“……”
凌梟站起來,心恬莫名的心裡一緊,絞着衣襟的手,因過度用力而指節泛白。
凌梟從她的身前走過,從衣櫃裡取出睡衣,當着心恬的面抽掉了腰間的浴巾,換起睡衣來。
“啊……”江心恬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做,低低抽氣一聲。
“呵,又不是沒看過,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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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