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的光暈點點溢出來,縈繞在周圍,神無月定住了腳步,看着屏障內的盒子。
站在這裡她都能明顯感受到盒子之中心臟的跳動,跳動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就連她都沒有發覺,自己此刻的心也跳動的急速,就像是在迎合那心臟的跳動般。
手竟然不禁擡起,穿透了透明的屏障,想要去輕碰,但是心底此刻說不出的痛,腦海之中溢出了軒轅夜辰和花葬*的樣子,那情深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劍在狠狠的刺着自己心,不斷的滴着血。
猛的手停止在了半空之中。
爲什麼還會痛?不要!不能!神無月你已經不在愛他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恨意,不要忘記師父的仇,恥辱,你一定要一樣樣的報復回去。
眼眸狠狠的一沉,身體朝前走去,很輕鬆的穿越了屏障,伸手拿出了盒子,心臟的跳動聲音響在耳畔。
欲是伸手拿出心臟,但是此刻像是有一股力量狠狠的攥住了她的心,糾痛,掙扎,不斷告訴自己強迫你要殺了軒轅夜辰,恨他,讓他不得好死,心中也有種力量在強迫自己去恨他。
但是爲什麼此刻如此的平靜,甚至想要輕撫它,就像是一股力量強制着讓自己平靜下來。
兩股背道而馳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心,眸光的閃爍,顫抖的雙手顯示着她此時的內心的痛苦掙扎。
“軒轅夜辰!”嘶啞着聲音不禁喚出他的名字,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何還要喚出他的名字。
而此時暗處下的一雙眸光落在她此刻掙扎的臉龐上,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眸光,幽暗的眼底越來越深,手掌不斷緊握,像是在努力的剋制自己某種情緒一樣。
“出來!”神無月突然猛的一轉身,冷聲喝到,似乎方纔的痛苦掙扎已經完全沒有了一樣。
只見一道紅色影子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盈盈的藍光打在他的邪魅妖孽的容顏之上,如此的攝人心魂,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着令人心生寒意。
神無月拿着盒子的手不禁是緊了一分,微垂眼眸緊盯着眼前的軒轅夜辰。
“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嗓音低沉清冷,眸光閃動,但是仔細看卻能發現那閃動背後一種隱忍。
神無月冷哼一聲,她知道他無法進入這裡,但是心底也是疑惑,到底是會是誰將他的心臟封印在這裡,與其說封印,倒不如說是在保護,但是爲何自己會輕而易舉的進去了這屏障內。
她清晰的記得當初自己進入這屏障內,這屏障還不斷在爲自己輸送力量,雖然是疑惑,但是既然她能拿到它,她就不會讓他拿回去。
“交易?你的命都在我手裡,你還有資格跟我談什麼交易?你不覺你很說的這話很好笑嗎?”神無對視着他那雙赤瞳,並沒有從他的眼中看到任何一絲情緒,他想利用自己將他的心臟拿出來,難道他不知道她可以拿着他心臟威脅他嗎?
軒轅夜辰看着她嘴角揚起的那抹嘲諷的笑意,神色間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是神無月你不要忘了,白蓮和扶煌的命在本座的手上!本座隨時都可以殺了他們。”軒轅夜辰說時觀察着她神色之間的變化,眸光之中一閃怒意,但是也很快平靜下來。
冷哼一聲,:“我可以現在就捏碎它。”冰冷的眸光在盒子中跳動的心臟一閃而過,:“你死了,我自然可以救出他們,所以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以前自己被他矇在鼓裡騙了這麼久,利用自己,不斷的羞辱自己,現在還想利用她身邊的人來要挾她,她怎麼能原諒。
而此刻她卻沒有注意道盒子中心臟的變化,間歇的跳動像是在抽搐,痛的在抽搐。
軒轅夜辰對視着她的眼眸只是輕笑兩聲,:“看來他們在你的心中地位並不是很重要。”
“你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本座說神蒼的命就在本座的手中,你會怎麼樣?”
“你說什麼?”神無月猛的一怔,透亮的雙瞳猛的放大,就像一道閃電劈進了她的腦中。
軒轅夜辰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眼中的震驚,怒氣。
“要本座在說一遍!你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交出盒子,二是看到你的師父神蒼灰飛煙滅,不過如果你交出盒子,本座還可以考慮解開神蒼身上的封眠咒印,你的師父可就可以醒來了。”
他沒有放過神無月眸光之中的任何一絲情緒,恨,怒,疑惑。
“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當年我師父見得那個人是你,還是你的師父。”她只是記得扶煌說過,當初師父爲了找到解開她神咒的辦法去見到魔皇之淵的人,最後被魔之淵的人所殺。
現在在她看來能殺的了師父只有軒轅夜辰,但是花葬卻說師父是活了上千年的人,實力絕對是非常強大的,軒轅夜辰就算是上古邪皇的轉世,經過千年的輪迴,他的元氣力量會被消散他又是如何殺了師父。
但是現在他卻說師父重了什麼封眠咒印?她很不想相信他說的的話,但是她總感覺師父並沒有死就在她的身邊,但是她卻看不到他。
“你很在意你的師父!看來他在你的心底的確佔有很重要的分量!”軒轅夜辰說時,嘴角始終帶着淺淺的笑意,一雙赤瞳竟然也是變得無比的溫和,周身感受不到任何的冽氣,但是神無月卻沒有心思觀察他的變化,她只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要跟我拐彎抹角,我在問你話,你最好老實給我說清楚,不然我立馬捏碎它,大不了魚死網破。”冷聲喝道,但是如果真的如他所說,師父只是重了封眠咒印並沒有死,那她不會和他魚死網破,這心臟是她唯一的籌碼。
“本座已經說得很清楚,你沒有選擇的餘地,只有選擇相信,現在你來告訴本座你的選擇是一還是二,本座的耐心也是很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