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突然傳來軒轅夜辰痛苦一聲喚叫,神無月心一緊,急速朝着軒轅夜辰而去,將他扶着在懷裡,看着那妖孽般容顏,臉色亦是蒼白,劍眉緊蹙,細小的汗珠從額頭溢了出來。
“軒轅夜辰你怎麼樣了?”語氣之中是充滿擔憂之意。
但是軒轅夜辰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痛苦的皺着眉頭。
“啊哈哈!”仙姬看着神無月是突然笑了起來,沉道:“我說過了我死了你丈夫會跟着我陪葬的,沒有我的血,紅蟒劇毒已經在回蝕到他體內。”
神無月是秀眉一緊,將手放在軒轅夜辰的手腕上,心一緊,紅蟒劇毒果然在回蝕。
仙姬是緩緩走道岸邊,輕咳了兩聲,紫色的雙眸是一擡,輕佻的看着神無月道:“還有半個時辰,如果半個時辰還沒有將他體內的劇毒排除,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你自己考慮,其實我也是捨不得這般俊美男子就這樣死去啊!”說時垂眸,眸光之中亦是充滿那挑釁之意。
神無月是那柔和下來的眸光是緊緊的盯着軒轅夜辰那張痛苦掙扎的臉,從來沒有想過軒轅夜辰居然有這樣脆弱的時候,看到他這樣,心是難受,放下眼簾,語氣是有些微弱道:“救他!”
聽着神無月放下那傲慢的語氣,嘴角是勾起一絲邪笑道:“好啊!那你救跪下來求我。”
“你……你不是喜歡他嗎!”神無月擡起那雙冰冷眼眸直直射向仙姬。
但是仙姬卻也是雲淡風輕的說道:“我是喜歡他,也很想救他,但是我方纔想了一下,我殺不了你,自然就無法完全得到他,既然得不到,那就不如毀掉好了!”語氣一轉道:“但是如果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低頭說你該死,我就救他!”
“你……”仙姬居然讓她下跪磕頭,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但是……
仙姬那紫色的雙瞳那陰狠的眸光是看着神無月那憤怒的眼神,勾起嘴角道“你還有半個時辰可以考慮,考慮好了在來找我!”說時亦是飛昇離去。
溫水池邊只剩下兩人,安靜的只能聽得到那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寒風吹拂那如墨的髮絲揚在空中,瘦削的臉龐此時看着如此的淒涼。
看着古銅色的結實的胸膛開始被毒液侵蝕變得暗黑,手腕的經脈開始逐漸的壞死。
神無月冰冷的雙瞳一沉,將軒轅夜辰穩住,集聚元氣輸入到軒轅夜辰體內。
讓她給仙姬下跪,這是絕坐不到的,更何況仙姬是魔皇之淵的人,就算是死做不到,但是她也不想軒轅夜辰出事,她就不信一定只有仙姬可以救他。
一股股的元氣是傳入到軒轅夜辰體內,想要將軒轅夜辰體內的毒液逼出來,但是神無月是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元氣根本沒有進入到軒轅夜辰的體內。
“啊!”
神無月是慌忙收了元氣,眉頭緊蹙,汗珠已經佈滿額頭。
眼看軒轅夜辰是倒下來,神無月是急速將他扶住,冰冷的雙瞳之中是充滿擔憂。
“軒轅夜辰!”呼喊的聲音也是那樣微弱,只見那毒液是沿着那頸部的的經脈是朝着臉部而去。
“軒轅夜辰!”迅速將手放在他的脈搏之上,心是一緊,毒液已經流竄至全身,古銅色的肌膚已經開始逐漸萎縮,原本紅潤的紅脣已經是發黑,嘴角溢出的血跡亦是那深黑的顏色。
“不要……不要……軒轅夜辰你不能死……”神無月從來不知道自己此時如此的慌張。
“軒轅夜辰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淵龍的召喚者,
你不是還有你的皇圖霸業嗎?”
只見軒轅夜辰身上的肌膚已經是逐漸在壞死,那妖孽般俊美的容顏已經是逐漸變得褶皺,暗黑色的經脈已經是溢了出來。
神無語觸碰道軒轅夜辰的脈搏,幾乎是已經感覺不到跳動。
仙姬原來說的是真的。
“不要……”神無月是再次集聚元氣,輸入到軒轅夜辰的體內。
神無月幾乎是已經將自己體內的元氣催動到最高境界,溢出的元氣是籠罩在軒轅夜辰全身,但是軒轅夜辰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也是越來越嚴重。
此時從軒轅夜辰周身溢出那白色的元氣,已經逐漸變成黑色。
血跡亦是沿着神無月的嘴角溢了出來,顯然毒氣已經是沿着神無月的手掌是已經傾入她的體內,集聚的元氣也是越來越弱。
突然一股力量是襲來,將神無月和軒轅夜辰分開。
就在她快要倒在地上時,一直強有的手是將她扶住。
“你瘋了嗎!破除元魂你會死的!”焚殤對着神無月吼道,那如鷹般凜冽的眸光之中是充滿了擔憂之意。
“噗……”一口鮮血是吐了出來,強支撐着身體,推開看焚殤,向前扶住了軒轅夜辰,此時的軒轅夜辰已經沒有那妖孽般的俊顏,看着直覺的恐怖。
“軒轅夜辰你不能死……”將側臉靠在軒轅夜辰的頭頂,透亮冰冷的雙瞳已經是變得暗淡,沒有了焦距,血淚是沿着眼角是溢出來,滴在了軒轅夜辰已經變得不成樣子的容顏上。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的絕望,從來沒有過的悲痛,就算知道神蒼死了,她都沒有如此的絕望過。
腦中亦是不斷浮現出過往軒轅夜辰那欠揍的表情,那寵溺的眼神,那溫情的話語。
“你不是說刀山火海,地獄黃泉都要陪我的嗎!你不是要我愛上你嗎?可是我還沒有愛上你,你怎麼能就這樣死了。”血淚一直沿着神無月眼角是滴在軒轅夜辰的臉上,但是此時的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軒轅夜辰那微妙的變化。
站在身後的焚殤看着神無月背影,縷縷髮絲是揚在空中髮絲,本就寒冷的氣流此時變得是更加冰冷。
那雖然看不到她的樣子,但是從她的話語中也是能想象出她此時那悲痛欲絕的樣子。
想要將她的這份悲痛是納入懷中,想要給她溫暖,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她的那份悲卻是帶着那拒人千里意味,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