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亦南焦急地想知道結果,這叫他如何冷靜。
“醫生,你倒是說啊!她怎麼樣了?”禪靜初緊張地問。
醫生被他們兩個年輕人拉扯、搖晃得快要暈頭轉向了。
“你們聽我說,冷靜點。”
停下了動作,他們緊緊地盯着醫生:“那倒是快說啊!”
“還好你們及時通知將她送到醫院,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毒液已經從她胃裡面洗出來了,但是人現在人虛弱。你們快去看看她吧!不過,不要吵到病人,病人現在不是很穩定。”
鄭亦南趕緊拉着禪靜初,急忙衝進病房裡。
推開病房,杜冰雁安詳地躺在了病牀上,臉上罩着氧氣。
來到病牀前,鄭亦南握緊了她的手,內疚地說:“該死的。都怪我,我不應該兇你。可是……你也不至於吃毒藥自殺啊!你太傻了。”
“亦南,你不要再自責了。冰雁沒事就好了。”禪靜初安慰着他,並說:“我去買點粥,等一下冰雁起來,能吃點喂餓肚子。”
說完,禪靜初便走出病房。
“對不起,冰雁,都怪我不好,不應該兇你的。要不然你也不會這樣子。”握着她的手,他感覺也的手稍微抖動了下,擡起頭來便看到她的額頭皺着。
眼睛不斷地抖動着,眉睫不斷地揪心着。
“冰雁,你醒了嗎?”他趕緊俯下身子,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
杜冰雁微微地睜開眼睛,痛苦地眨着眼瞼,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自己好難受,整個人很暈眩,映入眼前的男人好像呈現出雙人影一樣。
“是……南嗎?”戴上口罩的她說出來的話悶悶的。
鄭亦南趕緊將那罩在她臉上的氧氣弄掉,然後點點頭說:“是的,是我……”
“爲什麼那麼傻?爲什麼你要喝那種藥,你幹嘛尋死……”鄭亦南看到她醒來以後,氣憤死了。
杜冰雁聽後,眼眶裡的眼淚簡直快要欲滴下來。
這時候,禪靜初剛好買好粥回來,一看到鄭亦南對着剛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的杜冰雁發火,她氣憤地推開他的手:“亦南,你怎麼可以對冰雁如此態度,她現在身體那麼虛弱,你怎麼還對她這樣子?”
她怒目而視,用力將鄭亦南的身子推開。
她打開粥,親自吹吹氣,然後扶起杜冰雁虛弱的身子,喂她吃粥。
喂完後,她扶下杜冰雁的身子,躺在牀上,“冰雁,你得好好休息,要不然身子會受不住的。”
“對不起!我只是太擔心冰雁了,所以剛纔……”鄭亦南抱歉地對禪靜初說。
躺在病牀上的杜冰雁聽到他說很擔心她的時候,心裡異樣地感動。
“嗯,我知道。你也是因爲太擔心她,所以纔會那麼生氣。不過,現在她的情況已經好點了,咱們就不要吵她,讓她好好地休息休息,明天我們再來看她。”禪靜初幫她蓋好了被子。
“冰雁,明天我們再來看你。”
看着杜冰雁睏倦的樣子,鄭亦南只好跟禪靜初一起離開。
回去的路上,禪靜初鬆了一口氣地說:“亦南,還有冰雁沒出什麼事。要不然就太令人難過了。”
他點點頭,心事重重,憂愁的臉龐裡寫滿了煩惱。
她想了想,她還是不要再說下去的好,他的心情一定也差極了。
幾天後,杜冰雁出院了。
鄭亦南跟禪靜初一起接她回來。
“以後不能再這樣做傻事了,知道嗎?”鄭亦南坐在她的面前,嚴肅地告訴她。
杜冰雁的腦袋垂得低低的,她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一樣,怯怯地說:“知道了。”
禪靜初坐在旁邊看着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感覺自己像一個多餘的人。
“知道就好。還有,你的身體現在還是很虛弱,這幾天,你就給我乖乖呆在家裡好好休息,今晚我會陪你。”鄭亦南說。
杜冰雁聽到這句話,心情不知道有多麼地愉悅,暗自爽在心裡。
而禪靜初聽到這句‘今晚會陪你’。不知道心裡有多麼地難受,好像感覺那顆心被緊緊地揪着,壓抑極了。
今天,他若是留下來陪杜冰雁,那她該怎麼辦?
他們倆人一直不斷地說着話,完全漠視於她了。
看來她呆在這裡是多餘的。
“亦南,冰雁,我先回去上班了。”
他們還沒回過神來,禪靜初便站起身,徑自一個人走出門外。
鄭亦南這時纔回過神來,可是禪靜初已經走出大門了,他轉過頭對她說:“冰雁,我先將靜初載去公司上班,回來就陪着你。”
杜冰雁雖然不願意,不過一聽到他回來就會陪着她,心裡還是十分樂意的。
緊接着,他追了出去。
該死的女人,就不等他一下嗎?那麼急着走幹嘛!
“靜初……”叫喊着她的名字時,是緊緊地咬着牙根的。
抓住她的話,他一定會好好地打她的屁股的。
叫喊了她好幾遍,她依然還是沒有回過頭。索性,鄭亦南加速跑上前,拉着她的手,甩過她的身子,然後握緊了她的肩膀,置若罔聞地問:“你這時候那麼急着去公司上班做什麼?現在才一點,我現在送你去上班。走,我們上車。”
哪知道,禪靜初竟然甩開了他的手。
這令他有點蒙了。
他呆若木雞地問:“靜初,你這是怎麼了?你好像心情很不好?”
她冷漠地說:“沒有啊!我心情很好,我沒有不好。你快去陪冰雁吧!將她一個人留在家裡,我想不好吧!我自己一個人搭車去公司,就不浪費你跟冰雁的相處時間了。我走了。”說完,鄭亦南還沒來得及迴應,她便轉身向前走了。
該死的女人。她這是什麼態度啊!
今天竟然漠視他的一切。
“我說過,我要送你去上班就送你去上班,我不許你拒絕。快點上我的車。”他掏出車鑰匙,硬是拽着她往車子前進。
禪靜初很不配合默契,一直不肯上前。
終於,鄭亦南他停下了腳步,害怕地對她說:“靜初,你到底是怎麼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