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步法灌注腳下,紅鸞順着這條鐵棍的去勢飄了過去,手中的長劍閃電般點向黑衣青年的面門。
黑衣青年一個板橋望月,雙腿微屈整個上半身往後躺去,瞬間躲過了紅鸞這犀利的攻擊。
但是,紅鸞的這一招沒等用老,立即變招,手臂微擡,手腕微微一彎劍尖衝下直奔黑衣青年的哽嗓咽喉划來。
這一切就發生在一息之內,紅鸞這兩招使完人還沒落地,可見速度之快。
黑衣青年剛剛躲開紅鸞的第一招,人還平躺着沒起來呢,就見着紅鸞的手中長劍瞬間變成一點寒星直奔自己的咽喉襲來。
此時他要想在變招防守已經來不及了,只好“噹啷”一聲將手中的鐵棍丟掉,一個就地滾葫蘆滾向了一邊,長劍貼着黑衣青年的耳邊掃過,一縷頭髮飄在空中。
紅鸞站定當場看着面前的對手,黑衣青年有些狼狽的站了起來,撲打了一下身上的土後,回身看了看羅千。
只見羅千向他點了點頭,這位黑衣青年彎腰撿起自己的兵器,深施一禮退下了當場回到了羅千的身後。
羅家與林家的第一場戰鬥勝負已分,林家紅鸞毫無懸念的獲得了勝利。
三局兩勝,林家勝了一場,再勝了第二場便直接與樸家對戰決出今年的管轄權歸屬。
紅鸞回到了樸家陣地後,面露微笑的站在了林昊旁邊,林昊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以示鼓勵。
羅千對於第一場就這麼容易的輸掉顯然是有些意外,明明紅鸞的實力比自己這邊的境界低了一級,但是對方的勝利來的實在是輕鬆了些。
林家林浩南見到自己這邊第一場的勝利心裡雖然喜悅,但是還有着擔心,可以說他現在的內心其實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態。
勝利是面子在作祟,也是自家實力的象徵。擔心是如果自己這邊勝利了,面對的就是樸家,他從一開始就覺得樸家絕對不像現在所表現的這麼和諧,但是卻沒發現哪裡不對。
樸柯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林浩南的思慮:“第二場了,你們兩家派誰上場啊?”
列冰聽到樸柯在場上的催促後,一抱拳對林浩南說道:“林家主,第二場就讓我上吧!”
林浩南點了點頭便同意。
列冰大步來到了場中站定,等待着羅千這邊上場的對手。
羅千看着場上已經在等着的列冰,回頭看了看自己這邊還未上場的兩位選手,一位是自己的女兒,一位是聘請來的另一位武者。
自己這邊的這兩位選手都是玄級巔峰大武師境界,因爲林家與樸家的事件,原本羅千的打算就沒打算爭奪今年的管轄權。他也只是想在場上偷偷的放水讓林家承個情,也或者是想讓林家和樸家自行爭鬥去,他羅家做個壁上觀。
但是第一場上場的是他們這邊境界最高的武者,可是僅僅幾個照面就敗得毫不拖泥帶水,這讓他有些小鬱悶。
現在他見列冰在等着了,他在尋思是讓誰上去迎戰,自己的女兒和聘請來的這位武者都比列冰高出一級。如果按
着常理來說這場的勝利還是很有希望的,但是接下來與林昊對戰自己這邊就得放水。
這也就是羅千自己的想法,第一他不知道林昊的對戰經驗,第二他更加不知道的是,林昊現在的境界已經比他們這邊敗北的那位最高境界那個武者,還高出一個級別不止。
就在羅千想讓另一位武者上場時,羅千的女兒羅秀走了過來:“父親,這場就讓孩兒去吧!”
“唔?好吧,注意安全!”
“知道了,父親!”羅秀說完轉身便朝着場上走去。
羅千的這一點頭,卻不知道讓他更加鬱悶事情,就發生在這一場爭戰上。
已經在場上等了一會兒的列冰,突然間擡頭看見一位身着綠襟小襖,短衣打扮的翩翩少女朝着場上緩緩走來。
原本有些炎熱的天氣讓列冰在這裡等着就有些許火氣,當他看着越走越近的少女,頓時覺得就像是春天到了,一陣清新的氣息撲面襲來,火氣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羅秀來到列冰的對面,顯得是那樣的落落大方。
“林家的列冰?”
列冰看上去則有些慌亂:“嗯,是……,是的。”
“我叫羅秀。”
列冰就像木偶一樣顯得是那麼木訥:“哦,羅姑娘!好!”
羅秀看着列冰的囧樣,嫣然一笑:“呵呵……”
列冰短暫的尷尬後,立即恢復了常態:“咳咳,羅姑娘請!”
“請!”羅秀反手抽出一把柳葉刀,單手一立做出了請式。
列冰手提長劍拱手一禮,說道:“請羅姑娘指教!”
“呵呵,十招內,你只要能逼我還手,我變認輸怎樣?”
“呃……!”
列冰看着面前的羅秀,剛剛的美好形象所燃起的火焰,立即被這句極具挑釁的話如同冷水一般澆滅,轉而代之的是驚訝,怎麼也不相信這是面前的女孩子說出來的。
羅秀見到列冰的反應便知道了他的所想,嫣然一笑道:“呵呵,不用吃驚,這不是我的狂妄,而是實話而已,我比你整整高出一個級別。”
她直接挑明瞭我就是比你高出一個級別,這就是我的本錢,我的驕傲,但不是我的狂妄。
列冰從小到大都是欺負人長大的,只有他狂妄,何時受過這樣的挑釁,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女孩子,這讓列冰如何能放下自己的傲氣。
“哈哈,既然如此我要是勝了你,怎麼辦?”
“呵呵,只要你有那本事,再說!”
“哼!”
一聲冷哼後長劍一抖,身法展開便朝羅秀攻去。
列兵的長劍在星雲技的發揮下劍若寒星,形成一片劍影將羅秀籠罩在其中。
只聽見“叮叮,噹噹”的一陣刀劍撞擊之聲後,兩條身影攸然分開。
羅秀靜靜的盯着列冰,腦海中想到:“這小子長得順眼,武技也還不錯……。”
列冰也想到:“這女孩子還真不能小視,剛剛自己可是全力實爲,竟然沒碰到人
家絲毫。接下來的戰鬥,我必須打起精神來,否則可真的丟人丟到家了。”
列冰想着,手中的長劍招法一變,雙腳交錯,施展出了碎星步法,劍光閃閃,人如流星,速度比之剛纔提升了不少。
再看羅秀她的防守可就沒有之前那麼輕鬆了,當然還是一招未攻,只是防守上除了抵擋還加上了躲閃。
兩個人打架,一個光攻擊,一個光防守,打着打着這個光攻擊的就會越打越沒勁。人家不還手,就會給他的感覺是逗他玩,現在列冰就是這樣的感覺。
“哼,這樣下去,還打個屁,丟人啊,以後怎麼見林昊那小子,還不得被他嘲笑死啊!”
其實,林昊一直以來就沒和他說過什麼話,更加的沒功夫關注他,所以根本就談不上會嘲笑他。
這都是這小子從小欺負人,站在別人的肩膀上慣了,眼看自己要受到打擊,立馬就會想到自己失敗後,以前被自己欺負的人會不會藉此機會嘲笑自己。
列冰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經常使壞的人自認心眼就多,他一邊打着一邊琢磨着怎樣才能贏了面前這個丫頭。
羅秀面色輕鬆的邊拆解列冰的招數,邊數着招數:“六招了、七招了,八招了哦!”
“呵呵,九招了,再有一招你就輸了啊!”
列冰聽着羅秀說話,他邊攻擊,邊看着羅秀,看就看吧,他一邊看一邊笑。
起初,羅秀沒怎麼在意,後來越看越覺得列冰這小子的笑容那麼的猥褻,怎麼看怎麼討厭。
“哼,登徒子,剛剛還覺得你順眼,不錯呢,這麼一會兒就原形畢露了!等有機會看姑奶奶怎麼教訓你!”
場外,觀戰的羅千也一直注視着這邊,但是他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問題,那就是列冰手中的長劍一直在攻擊,可是腳下也一直沒閒着。
這個沒閒着,可不是說列冰施展的步法,而是列冰時不時的會將一顆石子踢到腳下,此時與羅秀的戰鬥圈上已經有了至少七顆大小不一的石子了。
羅千疑惑着:“這小子,是故意的……?他用這些石子要刷什麼詭計?”
此時,列冰在聽到羅秀數到九的時候,將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有踢在了她身後的不遠處。
“十招,哼,臭小子,你在不收起你那噁心的笑,你等着過了這招,看本姑娘怎麼收拾你?”
列冰看着羅秀惡狠狠的語氣說話,便說道:“羅秀,要是這招我贏了你,你就嫁給我怎樣?”
列冰的這句話問的聲音是相當的響亮,整個周邊觀戰之人,特別是四大家族中距離場上較近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聽到列冰問出這句話的人腦袋裡同時冒出了問號:“呃,這小子咋麼回事?”
“好……,啊……!”
衆人的問號,還沒消失,就聽到了羅秀也是非常大聲的喊出了這兩個字。
再看場上情形已變,之間列冰一隻手摟着羅秀,一隻手抓着她的腳,倆人現在的情形是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