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經過今日的事情之後,爲何我覺得你變了很多?”
既然都問了出來,索性韓昕夢也不再裝假,同時看着鳳若顏的目光也是帶着幾分探究。
鳳若顏聽了,不爲所動,連着眸子都沒有半分的閃爍。
韓昕澤看到了,眸子一深,果然表妹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不然的話,今日的她也不會變化出來這麼多。
不過既然她變化了,還當着他和妹妹的面,這已經能夠證明,她並不打算瞞着他們兄妹。
或許表妹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吧。
除了這點,韓昕澤倒是想象不出來還有什麼說法。
鳳若顏輕輕點頭,毫不掩飾。
“的確變了很多,之前對錶哥表姐有些隱瞞,還望你們見諒。”
鳳若顏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暴露,是因爲他們在來接她之前,定然是會對她做一番打聽的,如果一開始她便漏出了那種精銳的樣子,難免有些唐突,更讓他們覺得她實在是不靠譜。
縱然他們護短,可是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這般的。
韓昕澤和韓昕夢相互看了一眼,卻是誰都沒有說話,顯然是等着鳳若顏繼續說下去。
“凌玄曄爲人陰險狡詐,他有意接近於我,就是爲了讓我和你們走進,更讓外祖父在意我,重視我,好幫助他奪位。”
鳳若顏輕輕的說着,沒有半分的隱瞞。
表哥表姐的性子,她前世便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在今世的時候,做什麼事都能夠把握。
所以她並不介意自己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同樣的,也是讓他們有所防備,說不準,凌玄曄無法將她突破,會再次想辦法接近韓昕夢。
如果是這樣的話,鳳若顏那今日說出來,也是給她們早做一個提醒!
韓昕澤和韓昕夢聽了,眸子都是一深,凌玄曄爲人那般深沉,鳳若顏又是從鄉野之中來的,她怎麼會知道凌玄曄的陰謀?
況且,表妹從小就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機吧?畢竟生活在那樣的地方,簡直就是兩點一線,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的不是麼?
可是現在……?
兩人都在疑惑着,而鳳若顏更是將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
帶她們思慮的差不多而依舊沒有結果的時候,鳳若顏開口了。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爲一次不小心聽到了孟氏和鳳若蓮的對話,而裡面的內容便是想盡辦法讓我以爲她們是對我好的,並且讓我和凌玄曄多多接觸,對他傾心,這樣才能幫助他找到外祖父。”
鳳若顏斷然不可能說是她已經經歷了一世,吃盡了苦頭知道的。
她只能將這件事情往孟氏和鳳若蓮的身上推。
而這個理由是目前最爲靠譜的理由了。
果然,就在鳳若顏說完,韓昕澤和韓昕夢的眼中閃現了幾分瞭然。
“所以,你纔會選擇裝作單純的樣子,任由她們去僞裝?”
韓昕夢想了一陣子,纔開口問着。
鳳若顏只是輕輕點頭,沒有說接下來的事情,韓昕澤和韓昕夢都是聰明人,自然是明白這裡面的事情的。
韓昕夢的臉上瞬間帶上了濃濃的憤怒!
“銘王這個卑鄙的,真以爲自己是個了不起的,說上位就上位?!找祖父幫他?呸!明日我就去和祖父說!”
鳳若顏只是無奈搖頭,她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不管怎麼說,韓昕夢永遠都不會對她做出不利的事情。
楚靖遲只是靜靜的坐在鳳若顏的身後,對於顏兒剛剛說的,他是發自內心的只信了一半。
她絕對不是聽到的,一定是從別的方面知道的。
顏兒太過聰明,聰明到他想象不到的程度。
“只希望表哥表姐能夠原諒我之前的隱瞞,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韓昕夢收起了臉上的憤怒,一臉理解的看着鳳若顏。
“我當然理解你,畢竟那次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嘛,你也不知道我們,這很正常,不過以後你若是有什麼麻煩了,你就和我們說,我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
韓昕夢認真的看着鳳若顏,更是在告訴她,以後她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他們纔是一個集體。
“沒錯,表妹,若是有什麼難處,就說出來。”
雖然韓昕澤並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目光一直都是很柔和的,並且很相信她。
鳳若顏的眸子劃過一絲感動,繼而笑着點點頭,“多謝表哥表姐體諒,日後一定要小心凌玄曄,表姐,尤其是你。”
說到最後一句,鳳若顏的眸子也是嚴肅起來,凌玄曄之前找不到突破口,所以纔會來找她,但是凌玄曄若是從她這裡也找不到突破口,定然會想進一切辦法再重新找韓昕夢的突破口!
凌玄曄向來都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這點就算是鳳若顏再恨她,也是一個不可泯滅的事實,如今她不僅要毀掉凌玄曄所有的計劃,還要盡她所能的保住身邊的人,她不想讓身邊任何一個人都受到傷害!
鳳若顏是真的擔憂。
韓昕夢點點頭,神色冰冷無比,平日裡看着凌玄曄是個衣冠楚楚的,沒想到內心也竟然這麼的陰暗,還想用這層關係,想想就覺得噁心!
“你放心吧,想從我這裡下手,門都沒有,你以後也一定要小心!”
幾人又說了幾句,這纔算是將心中所有的芥蒂疑惑都給抹平了。
楚靖遲見夜色已深,他們聊的也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恩,我們就分道揚鑣吧,夜也深了,本王先送顏兒回去。”
楚靖遲笑望着兄妹倆,韓昕澤也是對楚靖遲拱了拱手,“勞煩王爺。”
畢竟鳳若顏是韓昕澤的表妹,按理來講是他該送回去的,不過楚王和鳳若顏的關係匪淺,他倒是不好直說。
故而纔會這麼客氣,楚靖遲淡淡挑眉,“無礙。”
於是,兩夥就這麼散了,至於那些屬下,則是在後面候着,當人離去的時候,她也是遠遠的跟着而已。
場內瞬間空曠了,更是安靜了,楚靖遲環着鳳若顏,雙手拿着馬繩。
馬兒聽着楚靖遲的指揮,只是悠哉的在場地上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