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都帶着濃濃的怪異,這和往日相差的實在太多了,而此刻的她,更像是那種算計成功所展露的情緒。
楚靖遲聽了,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反而是看着鳳若顏,邪魅的眸子輕輕眨動,沒有半分的停頓。
更沒有絲毫的懷疑。
“何時顏兒也喜歡這般惡趣味了。”
楚靖遲的聲音,依舊那般溫潤,他將手中的藥碗放在了桌子上,那裡面早就空了。
鳳若顏微微勾脣,笑容冷漠至極。
“你確定我是惡趣味?”
她就那麼看着楚靖遲,神色隨意到了極點,完全沒有過多的情緒,去理會那麼多。
楚靖遲眸子閃了閃,也沒有表現出來懷疑,更沒有任何的不信任,更像是往常那般,沒有過多的表現。
“那顏兒不是惡趣味是什麼?”
楚靖遲笑着走近鳳若顏,那邪魅的眸子還在不停的眨動,無盡的魅惑散發出來,簡直就是勾人心魂。
鳳若顏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楚靖遲的面龐,她微微退後。
“我是幫皇上做事的,這是他的指令,楚靖遲,你不要怪我。”
鳳若顏的面龐雖然冷硬,但是眸子中卻劃過了幾分無奈之意。
有不捨,也有難過,但唯一沒有的就是愧疚。
彷彿害楚靖遲就是應該的。
楚靖遲輕笑出聲,嘴角的笑容都跟着加深。
“第一次,看到顏兒這個樣子真讓我意外。”
說着的同時,楚靖遲還在向前走着。
可是下一刻,他卻猛地停在原地,面色都帶着絲絲變化。
隨即他便看向了鳳若顏,額頭的青筋已經展現出來。
鳳若顏不僅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是靜靜的站在一側,冷漠的看着他。
“心臟在劇烈的調動是麼,呼吸跟着困難了是麼。”
鳳若顏直接說了出來,就那麼淡淡的笑着,勾起了無盡的額冷嘲。
楚靖遲咬牙沒有說話,因爲鳳若顏都說對了!
而他的眼底卻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他那麼信任她,可是她卻在害他?一直以來都是欺騙?
這讓楚靖遲真的是有些無法相信,他深深的凝視着鳳若顏,眼中的笑意也跟着一點點的消失了。
“很快,你的會覺得視線也跟着模糊了,這不過是剛剛開始,我給你的並不是解藥,而是致命的毒藥。”
鳳若顏再次解釋着,並且和她說着接下來的反應。
當鳳若顏看到楚靖遲一點一點冷下去的眸子之時,眼底突然佈滿了笑意!
就在她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她的身子都跟着騰空了!
下一刻直接被楚靖遲打橫抱起,甚至鳳若顏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
楚靖遲看着鳳若顏,“顏兒,你的演技真死越來越好了,若不是我聰明,差點就被你矇混過去了。”
鳳若顏面色一僵,頓時面上劃過了濃濃的無趣。
果然啊,楚靖遲真的是一隻狐狸。
她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你怎麼發現的。”
楚靖遲就這麼抱着鳳若顏,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濃烈了,他並沒有要放開鳳若顏的意思,反而是一步步的走到牀邊,直接坐在牀上,而鳳若顏被他放在了他的雙腿之上。
他一手攬着她的腰際,一手攬着她的後背,這姿勢,別提有多麼……
“感覺。”
楚靖遲只是說了這麼兩個字,便不再說了。
鳳若顏皺眉,不可能,她剛剛可是沒有半點的破綻,他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她一雙眸子裡面承裝着的都是質疑。
她纔不相信會有這樣的情況。
只是,楚靖遲的眼中帶着的都是狡猾,根本就沒有要和鳳若顏說的意思。
縱然她現在就等着他說實話。
即使那樣,他也不會說,絕對不會說的。
若是說出來了,她家顏兒再騙她的時候,就絕對會避免這個,那麼到時候,他可就發現不了了。
鳳若顏一說謊的時候,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她的呼吸會和平時不一樣,會比平日的呼吸慢很多。
他們曾在一起演過好幾場戲,這都是楚靖遲慢慢品出來的。
鳳若顏不悅的撇撇嘴,“你倒是和我說呀,日後我還要有好多戲要演,萬一被別人看出來破綻那不就糟了麼。”
鳳若顏自認自己演繹的很完美,沒有半點的破綻,可是爲何到了他這裡,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還全部都給識破了?
鳳若顏那雙眸子就那麼直視着楚靖遲,完全忘了她此刻就在人家的懷中,更是那麼曖昧的姿勢。
甚至他們的呼吸都能噴灑在對方的臉上。
楚靖遲看着她的櫻桃小口一張一合,眸子越發的危險了,他情不自禁的攬着鳳若顏腰際的力度緊了幾分。
更是吻上了鳳若顏的脣。
鳳若顏身子都是一怔,僵硬的一時之間都忘記了動。
每次楚靖遲這般對她的時候,她總是覺得不知所措,更是有着濃濃的害羞。
楚靖遲只是淺嘗了一番,便放開了鳳若顏,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擔憂自己會控制不住。
縱然他潔身自好,可是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就在自己的懷中,他如何把持?
鳳若顏連忙退出了他的懷抱,直接站在了地上。
她低着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剛剛說了什麼,她彷彿都給忘了……
楚靖遲笑意加深,他就喜歡顏兒這嬌羞的模樣。
“顏兒不用擔心,別人是發現不了的。”
因爲顏兒只對他吐露的秘密最多,也只和他在一起演過的戲最多。
自然也知道他能夠發現了。
鳳若顏皺眉,“到底是什麼。”
只是楚靖遲卻沒有一點要說下去的意思。
楚靖遲一手放在心口,眉頭微頓,要痛多久?
此刻,楚靖遲的心口還有着痛楚,雖然不是那種劇烈的,可這也絕對不輕。
倒是他家顏兒,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鳳若顏微微挑眉,“再忍一會就好了,因爲你中毒,就是在侵蝕心口,而這碗解藥的作用就是洗清你心臟的污點。”
這的確是一個很難忍的過程。
只是剛剛可是最痛苦的過程,楚靖遲卻依舊能夠忍常人所不能,甚至還敏銳的發現了她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