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入內,一股僵硬的寒流瞬間襲來,她背後發悚頭皮發麻,好奇擡頭。但見矮桌邊對坐着兩個人,一個紫色暗沉,一個金光閃爍!
兩人身後分別站着兩個下人,此時兩人雖不看對方卻也暗潮風涌。
她此時終於知道爲什麼剛纔聽着聲音耳熟了,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侍人如此反應了。
若是時光倒流,她一定打死不去窗邊,也一定即便是不還短笛也不願出門,更一定不會放任好奇跑來這寒氣四射冷風吹拂的房間裡送酒!
她就這麼僵硬地站在原地,就像一道屏風爲這狹小的空間做起了擺設。
如果可以,香靈兒願意就這樣一直襬設下去,可偏有人看不慣非要那她開刷。
“你!過來,倒酒!”站在秦子衿身後那人指着她說道,見她動作緩慢,索性直接前來拽人。
“你倒是手腳麻利點啊!”他就這麼一扯,香靈兒猝不及防,腳下絆子斜斜朝那紫衣人身上倒去。
寒魄的空氣瞬間稀薄了幾分,她也抱着酒連忙起身,垂下頭壓低聲音道:“對不起,對不起!小的這就給各位爺倒酒。”
紫衣人目光一凜,看得香靈兒更是垂低了頭。
下巴陡然一冷冷,兩根修長的手指捏上她下巴,然後扳過去正對上那金光閃閃下一張白皙的笑臉。
秦子衿上下打量着,“是你?”
“大爺認錯人了,小的喚二狗,是這紅樓裡的送酒下人,哪裡能入得了大爺您的眼。”說着緩緩脫開他的手,撥開酒罈子倒酒。
左右兩道目光看得她心底發毛,只想倒完酒快點離去!
“兩位爺請慢用,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她擡起腿脖子要走,纔到門口,不高不低的聲音傳來阻止了她:“等等!”
這次開口的不是那兩個仗勢的下人,也不是一向多話的秦子衿,而是從一開始到最後都源源不斷散發着生人勿進寒氣的紫衣人。
秦子衿手指一頓,靠在酒杯邊沿的嘴噙着一抹驚奇,然後沿着脣線轉變爲玩味,似乎在等待着一處即將到來的好戲。
口中還念着:“謝天,莫要嚇着人家了。”
喚謝天的紫衣男子神色不變,走近她,寒目如刀劍般這麼一甩,扎得香靈兒全身不自在。她地垂下去,恨不得將腦袋黏在胸口上。
“我們見過……”他輕聲道,眉毛擰了擰,“今日大街那個人,是你!”
若是放在以往,香靈兒真要拍手叫絕大爺您好眼神啊!但是現在不同。
她手指緊曲,掌心捻起一張符紙,在那人探手而來時先一步擲出符紙,同時在空中快速結印。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招,清然朝後略去,一眨眼功夫,已經不見那人身影,他臉色拉了下來,滿臉漆黑。
秦子衿不知何時已經站到窗邊,雙眼朝下追尋着,笑如狐狸,“好快的手法!能讓謝天你後退的,她倒是第一個!”
正說着,一道掌風襲來,他身影一瓢,臉邊擦出一道淺紅,“喂!你來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