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蠢蠢欲動，叫嚷不停，將三個人團團圍住。
“帝姬，你殺了掌門，這麼多人看到了，你認不認？！”爲首的一個老頭站了出來，厲喝了一聲。
司無言眉頭一皺，竟是攔在了那人面前：“長老，老朽以爲，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鳳五小姐。”
“什麼鳳五小姐？她分明就是帝姬！無言，說起這個我纔想起來，爲什麼剛纔你要說她不是帝姬？”那人頓了頓，滿含質問居高臨下：“莫非說，你根本就打算隱瞞她的身份？”
衆人譁然。
看司無言的眼神帶着懷疑。
鳳凌雲剛剛有些溫度的眸子驟然又冷了下來，她正要上前。
身後有人比她更快。
夾着血腥的鬥氣化成凌厲的巴掌，一巴掌甩在了說話人的臉上。
形容癲狂的帝蕪雙從鳳凌雲身後快步走到司無言面前後神色怔忪：“你……”
剛纔司無言站出來的時候，她全副精力都放在了和赫連城一戰上，根本沒有看到司無言。
此刻看到了，她以爲已經死透了的心，卻無聲的，猛烈的跳動。那種血脈相連的顫動，讓她止不住全身細微的顫抖。她顫抖的伸出手，撫摸上那張和記憶中清雋少年七分相似的臉。
“你……是誰？”
是誰？
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她卻忽然之間怕了。想到之前在他面前殺了那麼多人，想到之前瘋狂殘暴的樣子……帝蕪雙心，猛的緊縮。
“老朽司無言。”
明明被一個血腥的女瘋子觸碰臉頰，司無言的眼底除了寥落還是寥落。沒有害怕，也沒有好奇……大喜大悲好像都和他無關，平靜的，讓人想要撕碎這樣的遊離平靜！
“老朽？”帝蕪雙嗓音沙啞。
她的兒子才二十出頭，竟然自稱老朽？
她想要笑，偏偏又笑不出來。只能擠出一個似喜似悲的扭曲表情，下一秒，她手掌猛的劈向司無言的後頸。
誰也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出手。
也沒有想到她出手竟然不是殺招。
帝蕪雙何等強悍？饒是司無言並不弱，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還是中招了。
“司無言麼？小夥子長的很合我意。”
她接住昏過去的清秀和尚，肆意朝着衆人一笑，頗有采花賊的囂張。倏然，鬥氣捲起風暴。
“他，我帶走了！”
等鬥氣散盡，哪裡還有帝蕪雙的身影，連帶着消失的，除了帝蕪雙，還有司無言。
帝院的衆人神色變幻。
最後定格在鐵青上。
帝蕪雙這是當着他們的面，擄走了他們的人！何止是打臉這麼簡單！簡直是將整個帝院的臉面都踩在了地上！
“她走了。”赫連城狐耳蹭了蹭少女的短髮，低聲道：“我們也走吧。”
“好。”
帝蕪雙走了。
那帝釋天和慕容禪心應該就沒事了，她的身份已經暴露，最好是不要在和他們接觸，免得這羣人又做出什麼事兒來。
“走？你們往哪裡走？”帝院的人終於回過神了，各自鬥氣暴漲，將兩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在裡面。
“你可以走，但帝姬不能走！”
“對！留下帝姬！”
“殺人兇手不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