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禮物
我們國家有句古話，叫“牆倒衆人推、破鼓萬人捶”；除此之外，還有一句古話叫“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以前徐川對於這兩句話的理解其實還只是停留在書本上，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樑祖興的負面輿論爆發之後，可算是生動的給大家演繹了那兩句古話的含金量。
好傢伙，不管是在藍星還是在地球，徐川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塌房的時候，會有這麼多人跳出來錘的。
那真是每時每刻都有新料曝出來。真的假的，有實錘證據的沒實錘證據的，簡直看花了大家的眼睛。
除此之外，樑祖興身上的代言、演出合同統統被官宣取消了，甚至連剛剛上架的那首英文歌都被Q音給直接下架了。
沒辦法，負面太大了，最關鍵的是，他還在直播間的監控下面說了一些不利於團結的話。
看到這個局面，網友譏諷道【喊着要封殺別人的人自己先被封殺了，這可太好玩了】
而那些原本和樑祖興一起打算玩一出“八仙過海”的其他歌手，更是感覺自己肝都開始顫了。
八仙過海，過個雞毛海，這下子可算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太狠了，這也太狠了，姓林的簡直不當人，這是打算不弄死樑祖興不收工啊。”
“這真的是那個姓林的乾的？會不會是巧合。”
“屁的巧合，我看那個衛薇就是雙木川出去的，你別忘了，抖手現在的頭部主播都是雙木川出來的。
還有，我可聽說那天晚上姓林的過去找樑祖興，當面威脅讓樑祖興不要給臉不要臉，不然她有的是辦法讓樑祖興‘體面’。”
“還有這事？不是，你有證據沒？”
“我沒證據，就算有證據又能怎麼樣？你還敢去網上宣傳這個話題？伱沒看到那個扶持計劃裡原本一聲不吭的20個輪值會長全都出來麼？
那可全部都是樂壇的頂級歌手，老中青三代全涵蓋了。他媽的，姓林的現在勢力是有點大。”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會呢，怎麼會這麼大的勢力呢？這不合常理啊這，我們當年混的多艱苦，他們到底怎麼混起來的？”
“不管他們是怎麼混起來的，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處理後續，林夢瑩現在整完了樑祖興，下一個目標搞不好要放在咱們身上了。”
“這不完了？樑祖興一個天王都能整成這樣，整咱們不是一二三？對了，張依琳剛剛給我打電話。
說她要去網絡上公開道歉，問咱們要不要一起。我看，要不咱們也去網上道個歉？就說我們之前沒有約束好粉絲？”
“道歉？不不不不，不能道歉，道歉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還會激怒林夢瑩。”
這話倒也不是亂說，因爲現在突然蹦出來在網上道歉，只會讓大衆把這次樑祖興的塌房往徐川三人身上想。
雖然現在已經有網友在猜測樑祖興的事情，是不是徐川三人在報復。可這個說法倒是沒有得到什麼大衆的認同。
畢竟毛小歐在直播間裡說的東西，包括後續樑祖興在直播間裡大罵“大陸土鱉”“刁民”“買不起就滾”的話可都是有實實在在的視頻的。
但是，一旦另外“八仙”跳出來道歉，那事情的發展就會起變化。屆時肯定會有人覺得徐川欺人太甚。
沒錯，就算原本這件事情是這“八仙”挑起的，原本就是他們要蹭邱怡橙的熱度，甚至給邱怡橙造成了很大的危機。
但大衆看到他們集體公開道歉之後，還是會覺得是徐川“欺人太甚”，會同情他們，會謾罵徐川三人。
這很正常，有些人甚至在看一些紀錄片的時候都能去同情死刑犯，覺得對待死刑犯太過殘忍。這種人只能看到眼前的情緒並且去散發自己的“善心”，不會考慮背後的東西的。
這點道理，這個歌手是懂的，也正是因爲懂了，那個說不能道歉的歌手突然笑着開口道：“張依琳要在網上公開道歉是吧，好事啊，她要是去道歉不等於是做了一次出頭鳥嗎？
這樣的話，咱們直接親自去丘陵江水找林夢瑩道歉不就得了，這樣既保存了面子，又解決了矛盾。林夢瑩的氣衝着那個出頭鳥再打一次也該撒完了，一舉三得。”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
“走走走，這就去，去晚了要是林夢瑩已經被張依琳弄的生了氣，波及我們就划不來了。”
半天后，當這個歌手出現在丘陵江水會客室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原本要去網絡上公開道歉的張依琳，他孃的竟然也在這裡坐着。
看到她的一瞬間，這歌手立馬就意識到了自己和張依琳想到一塊去了。不對，不是想到一塊去了，是張依琳想坑自己，慫恿自己去當出頭鳥。
於是乎，他忍不住譏諷道：“張老師，您不是要去網上公開道歉嗎？怎麼跑着來了。”
面對這個問題，張依琳毫無尷尬的感覺，而是淡淡的說道：“網上道歉沒誠意，還是當面比較好。”
“呵~~”這話一出，這個歌手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呵呵~~”他冷哼，張依琳自然也不甘示弱。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樣子，遠在洛杉磯的徐川接到了林夢瑩的電話。
“你是說，剩下的那七位神仙來道歉來了？”聽到林夢瑩的講述之後，徐川忍不住樂道。
“對，認慫的也太快了，我還以爲他們會硬撐一段時間呢。”林夢瑩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
說完沒待徐川回覆，就聽到林夢瑩繼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呢，過段時間還得去一趟歐洲呢，怡橙還有一首法文歌。”
“行吧，你們在外面照顧好身體哈。”
“嗯，你也是。”
說道這裡，兩人又在電話裡膩歪了一會才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旁邊玩手機的蔡夢突然開口道：“川哥，那幾個泥菩薩過來道歉了？”
“是啊。”徐川笑着點了點頭道。
“切~~之前那個牛氣勁呢，現在怎麼慫了，我還是喜歡他們以前那股桀驁不馴的樣子。”
“別瞎說，不要老是想着給自己樹敵。”徐川笑罵了一句，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問道，“對了，我讓你去買的東西什麼時候到？”
“快了，說是今晚就能送到。川哥，你幹嘛要送這麼貴的東西給雷米呀。”徐川讓她去找的東西就是準備給雷米的禮物。
“這次怡橙出海能有這個效果，她忙前忙後的功勞很大，咱們得投桃報李。”
“只是因爲這個嗎？”蔡夢說着，眼神變得有些賤兮兮了起來。
“你這眼神什麼意思？！”看着蔡夢那個眼神，徐川有些哭笑不得。
蔡夢聞言並沒有說話，倒是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離譜了。
徐川見狀，立馬接着開口道：“誒，誒誒誒，姓蔡的，你可別憑空污人清白啊。”
“我也沒說什麼嘛，你看，你急什麼？”蔡夢的語氣和表情一樣浮誇。
“誒我擦，你是不是想捱打！”
“啊~~溜了溜了~~”這話一出，蔡夢立馬抱着頭一副徐川真的要打她的樣子往外跑去。
看着她作怪的背影，徐川在無語的同時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有這麼個傢伙在旁邊，生活倒是不無聊。
另一邊的雷米自然是不知道徐川打算送她一個很貴的禮物，她現在正在陪着邱怡橙在維秘的現場彩排。
演出後天就要開始了，這場演出對於邱怡橙來說很重要，所以她親自負責才放心。
說起來，自從那次被徐川抱着講了大概三個多小時的自己的過去之後，雷米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徐川的人了。
雖然徐川或許沒有這麼想過，但雷米是這麼認爲的。
她這個人就像一條藤蔓，需要依附一些東西才能活着。當象徵着更文明更好的大樹在她心裡轟然倒塌之後，她本能的尋求着另一顆“精神大樹”攀附。
徐川就是新的“精神大樹”。
沒錯，是精神大樹，雷米以爲自己尋求的是更好的物質條件。但實際上，金錢對她的吸引力似乎不大，至少到現在徐川沒見她對於錢表露過什麼很特別的情緒。
因此，她貧瘠的其實是精神，她不知道自己活着是爲了什麼，更不知道什麼樣才叫好好活着。
那天她還鄭重其事的問過徐川《士兵突擊》裡的經典臺詞“有意義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做許多許多有意義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此，徐川其實也沒辦法回覆她，每個人對於有意義的理解都不一樣。徐川的有意義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毫無意義。
“雷總，你說我那天表演的時候，要不要收斂一點？”排練了一遍之後，邱怡橙坐在椅子上一邊休息一邊開口問道。
“似乎是沒必要，本來您要演出的這兩首歌都是代入的男人身份，挑逗一下超模也說得過去，觀衆肯定愛看這些的。”
“哈哈哈。”這話一出，讓邱怡橙忍不住笑了出來，笑了一陣子之後，她又感嘆道，“以前吶……”
“以前怎麼了？”雷米見邱怡橙說話說了個開頭就停住了，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而旁邊的邱怡橙聞言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以前哪裡想的到自己能在這裡表演。”
這話是她臨時瞎掰的，她真正想說的是以前自己搞帥氣人設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彆扭，和自己的新歌格格不入。
現在不僅不彆扭，甚至還變得有點得心應手起來，真是世事難料。
不過，話剛出口，她立馬就意識到不能和雷米說這個，畢竟雷米到現在還覺得她就是個拉。
雖然現在雷米看上去還挺可信的，但邱怡橙早就養成了留一手的習慣了。
“您天生就有紅的命，真的。”雷米倒是不知道邱怡橙在瞎掰，順着話題說道。
“是麼？”
“是啊，總能碰到合適的夥伴一起成長。說實話，我對此頗爲羨慕。”
“你現在也是我的夥伴。”邱怡橙轉頭對着雷米Wink了一下，有種痞痞的模樣。
這個突入起來的話和眨眼，讓雷米心跳都漏了一拍。
當然，不是被邱怡橙迷的漏了一拍，而是她沒想到邱怡橙還會如此直白的來一句“你也是我的夥伴”。
失神之下，她只能開玩笑道：“這個表情好，明天記得對超模多拋幾個，迷死她們。”
“哈哈哈哈哈。”邱怡橙聞言又大笑了起來。排練在邱怡橙的笑聲中繼續，網絡上關於《維秘秀》的宣傳也同步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很快，到了晚上，雷米回到了酒店照例先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便前往了徐川的房間和他溝通工作上的事情。
剛敲開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徐川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你來的正好。”
雷米聞言有些疑惑，把門關好後，就看到徐川擱那拆一個大紙箱。
於是乎她一邊上前幫忙一邊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待會你就知道了。”徐川賣了個關子。
過了一會，包裹拆開，徐川把裡面的東西拿在手上一邊看一邊笑着問道：“這東西認識麼？”
“馬丁D200？”雷米試探性的說道。
“對，就是馬丁D200。”徐川手上拿的是馬丁牌的限量款吉他，型號D200。
“這個聽說要一百萬一把哦。”雷米有些差異的說道。
“差不多，喜歡嗎？”徐川說着把吉他往雷米麪前一遞。
雷米被這個動作弄的一愣，滿眼疑惑的看着徐川，手遲遲沒有接過徐川遞給她的吉他。
徐川見她不接，笑着說道：“你不會以爲，就我這麼個只會53231323的傢伙，會買一把100萬的吉他自己用吧。”
“啊？”雷米還是有些不解。
“嘖……專門買來送你的，拿着。”徐川說完，直接把吉他往雷米手裡一塞。
之所以要送吉他給雷米，還是因爲那天雷米抱着自己講的故事。
“小時候媽媽在羊城打工，有一年放暑假我過去玩，在大街上看到一個姐姐彈着吉他唱歌，我覺得特別帥，從那之後我就在想，我長大了也要學。”
“後來我真的去學了，可能我有點天賦的，學的還行。”
“和徐慈華認識之後，有一次聚會我信心滿滿的上去彈了一曲，最後不僅沒有收穫到掌聲，反而被他們說民謠吉他上不得檯面，大家平時都聽鋼琴、小提琴。
他們讓我以後不要再把這個拿出來丟人了，那天回去我就把我的吉他給砸了。”
“不過，後面我也有點後悔，那把吉他是我攢了好久的錢纔買到的。所以，前兩年我又買了一把一樣的，偶爾無聊的時候也彈一彈。”
短短的幾句話，徐川聽到了很多故事。
能確定的是，徐慈華那些人肯定不是真的覺得民謠吉他丟人，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否定雷米當初最拿得出手的一件事情罷了。
不把她的自尊往泥裡踩，不拼命的否認她。怎麼能讓雷米以後按他們說的做？只有按他們的做了，才能得到一些小小的認同。
爲了得到他們的認同，以後只會越陷越深，因爲他們的要求會越來越過分。搞PUA的標準套路罷了，噁心但有用。
房間內，雷米仍舊帶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瞪大雙眼訥訥的看着被徐川塞在自己手上的吉他。
看了許久，她突然擡起頭看着徐川道：“您這是？”
“你試試，讓我聽聽這吉他到底和別的吉他到底有什麼不同。”徐川沒有說爲什麼，而是催着雷米趕緊試試。
此時的雷米整個人還處於懵的狀態，被徐川這麼一催，只能有些機械的走到旁邊的沙發坐下，然後開始調音。
調着調着她終於是回過了神來。於是乎，她停下了手頭上的動作，看着徐川又問道：“您好好的怎麼想起送這個給我了？”
“這次到美國來上上下下都辛苦你了，本來早就想着送個禮物給你，但一直不知道送什麼。
後來和你聊了聊以前的事情，我覺得送這個或許你會喜歡。”徐川這次倒是沒有在糊弄，而是相當真誠的說道。
聽到這話，雷米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發酸，她咬了咬嘴脣點了點頭，隨後又把頭垂下，開始繼續調音。
調着調着，豆大的淚珠開始控制不住的從眼睛裡往下滴，甚至砸到了琴絃上，砸出了心情的聲音。
徐川見狀抽了兩張紙遞過去道：“我房間裡水多着呢，用不着你加啊。”
這話把雷米逗的一笑，但也就是笑了一下，她眼淚掉的更快了。
只見她垂着頭，手無意識的擰着琴頭的旋鈕小聲道：“這麼多年，也沒人在乎過我喜歡什麼。”
“我不是人？”徐川故意說道。
“您是頭一個。”
“以後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一百個的。行了，別哭了，你再不試試，待會有質量問題，過時間人家不給無理由退貨了。”徐川繼續開着玩笑。
雷米聽着徐川故意打趣的話，終於是止住了眼睛的酸澀，她先是擡眼看了徐川一眼，隨後又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我好久沒彈了。”
“我也不是考級的考官吶。”
“我彈個《江南》怎麼樣？”雷米說着又試了試音。
“你還會這個？”徐川聞言一怔。
雷米聞言沒有回覆，而是動手開始彈了起來，這不彈不要緊，一彈讓徐川的眼睛都瞪大了。
臥槽？
這就是她嘴裡的學的還行？
難怪她敢信心滿滿的跑去徐慈華的聚會彈吉他，這要不是真點有功夫，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這麼幹的。
這點弦，這泛音，讓徐川瞬間想起了地球上的一個叫【阿旋醬】的B站UP主（視頻在下章）。
不過，或許是真的很久沒彈了，所以雷米也就是彈了一小段便停了下來。
隨着她的琴音停下，徐川的掌聲跟着響了起來。
一邊鼓掌徐川一邊說道：“你太厲害了，真的，這吉他真沒買錯，配得上你。”
這話說的雷米臉蹭的一下都紅了，看向徐川的眼神更是都快滴出水來了。
這些年她從來就沒被這麼誇過。她聽到的最多的就是“你這個不行”“你那個不行”。
認同感，多年都沒有獲得過的認同感，在徐川這邊被補足了。
100萬的吉他說送就送，只是因爲覺得自己會喜歡。
不僅如此，他還說這把吉他配得上自己。對，不是自己配得上這個吉他，而是這個吉他配得上自己。
想到這裡，雷米搖了搖嘴脣道：“徐總，我……”
話還沒說完，只見徐川突然扯過一個本子一邊寫一邊道：“你能不能幫我彈一下這個旋律。”
徐川寫到是他唯一能記住的吉他譜，這個吉他譜的曲名叫《加州旅館》。
之所以能記住，其實他在地球上也去學過吉他。學吉他的原因就是因爲在網上聽了一段《加州旅館》的SOLO，當時覺得帥呆了。
至於學吉他的歷程，可以概括爲《七天速成，從入門到放棄》《買琴只是爲了吃灰》《我的手指爲什麼按不了和絃》。
徐川的這個打斷讓雷米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剛剛鼓氣的勇氣也消散了。
過了一會，徐川的譜子寫好遞給雷米。
雷米接過來放在面前，開始跟彈起來，雖然彈得一頓一頓的，可那個熟悉的旋律還是在徐川的耳邊響了起來。
就這麼彈了幾遍之後，雷米越發的順暢。
等他又彈了一遍之後，徐川忍不住鼓了鼓掌：“我靠，你真的太厲害了，我當時學吉他，那手跟雞爪似的，怎麼都理不明白，就差沒打起來了。”
看着徐川那個看向自己滿含着真誠與欣賞的眼神，雷米只覺得自己如同在雲端，渾身被溫暖包圍着。
她眼睛眨巴了幾下，又無意識的咬了咬嘴之後突然開口道：“徐總，您等我一下，我也有禮物要送給您。”
說完這話，她起身把吉他小心的放好，隨後快速跑出了房間。
看着離去的背影，徐川有些疑惑，不過倒也沒有多想什麼，禮尚往來也挺好。
等了一會見雷米還沒回來，徐川忍不住起身走到旁邊，把那個吉他拿了起來開始一頓53231323的輸出。
彈了一會，他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道：“他媽的，怎麼這100萬的吉他我彈起來和100塊的沒啥區別呢？”
正說着呢，突然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擡頭一看，只見雷米換了一件長款大衣，有些緊張的站在那邊慢慢的朝自己走來。
徐川見狀，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吉他放下。剛想起身，就聽到雷米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您……您坐着。”
“額？怎麼了？”徐川有些不解的看着雷米道。
雷米沒有回話，而是慢慢的走到了徐川的面前，隨後她抓了個東西放在了徐川的手上。
徐川低頭一看，只見自己手上是一個皮質的繩套。
繩套上端連接着金屬的鏈子，順着鏈子看過去，這個鏈子的另一頭竟然掛在了雷米脖子的Choker上。
不對，Choker是飾品，雷米脖子上的那個玩意，現在只能叫項圈了。
徐川懵了，這鬧的是哪一齣？
正當他想開口，雷米又在徐川瞪大的雙眼下，把那個長款外衣一卸。
只這一卸，讓徐川本就瞪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因爲那個外衣，是雷米僅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