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品居二樓的雅間內,十四隨着樓下衆人一起鼓掌叫好:“幾位哥哥,咱們好久沒有一起看過這麼精彩的舞了吧。”
主位上的二王爺夏侯爵揚起帶着色彩的眉心:“的確是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吸人眼球的美人兒了,本王也已經很久沒有納過妾了。”
五爺夏侯瀚笑道:“二哥,模樣都還沒有見過又怎麼能算是美人兒呢,看她遮着面紗,說不定就是因爲太醜不敢見人呢。”
七爺夏侯羽擺了擺手:“我也覺得這個女人不會是個醜女人,看她那婀娜的身段大概就能想象到幾分了。”
十爺夏侯啓舉杯:“不如咱們兄弟幾個打個賭吧,九哥十四弟,你們覺得這個女人是美是醜?”
夏侯陽搖了搖頭:“我對打賭沒什麼興趣。”
十四興奮道:“我猜她是美若天仙的。不過九哥,你不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嗎?我怎麼覺得她的眼睛很熟悉呢。”
夏侯陽默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做聲。
夏侯陽回了王府,於顏睡的正香時被管家叫起來去伺候。
於顏將茶水泡好端上的時候夏侯陽正在對管家訓話,他接過於顏遞來的茶對管家道:“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你先下去吧。”
管家福身退下,夏侯陽問道於顏:“你可會跳舞?”
於顏看向夏侯陽:“不太會。”
“你們西周國有沒有叫嫦娥舞月的舞蹈?”
“奴婢沒聽說過啊。”
“是嗎?今晚本王看了一出很精彩的舞蹈,跳舞的女子面遮白紗,那眼睛倒是跟你有幾分相似。”夏侯陽邊說着邊淡淡的喝茶。
於顏哈哈一笑:“不會吧,可能是奴婢的眼睛長的太大衆化了吧。”
夏侯陽擡眼看了她一記隨後補到:“恩,的確不出衆。”
於顏不爽的嘟了嘟嘴,她怎麼這麼不愛聽呢。
第二日,整個大街小巷開始瘋傳起了昨夜的嫦娥舞月,玉如意一炮而紅。
不過玉如意並不坐管,只是每隔七日獻藝一次。
時隔七天之後,想要進一品居看玉如意跳舞的進門費加倍,每人二十兩。
這日,一品居里門庭若市,許多人慕名而來想要再看一次嫦娥舞月,可今日玉如意偏偏跳了另一隻舞‘英臺化蝶’。
這支舞一改上次輕快的風格,憂傷裡帶着悲鳴,尤其是到英臺化蝶之時因爲音樂的配合,幾乎讓人潸然淚下,再一次掀起了一撥如意熱。
二樓,做東的二王爺對他的侍衛擺了擺手:“去,調查一下這個女人。”
十爺笑道:“二哥不會要這女人嗎?怎麼這會兒纔派人找?”
“這個女人不坐館也不與一品居里的人相處,她摘了面紗混進人羣中很難找到她。”二爺揚脣一笑:“不過越是這樣,本王就越是想要得到她。”
夏侯陽從桌上站起身:“各位兄弟們,今日我府中還有些事務未處理完,既然舞看完了我就先告辭了,幾位哥哥和弟弟繼續在這裡享受美酒佳餚吧。”
“九哥我跟你一起走吧。”十四說着站起身也要一起離開。
夏侯陽按了按他的肩膀:“不用,你在這裡代替我好好照顧大家。”
夏侯陽纔出了房間就看到隔壁不遠的包房內花栩也快步走了出來正往樓下去。
夏侯陽皺眉快步跟上:“花栩。”
花栩回頭大吃一驚:“你怎麼也在這裡?我正要去你家呢。”
夏侯陽走近他臉色悶悶的:“去我家做什麼?”
花栩哈哈一笑:“你剛纔看到那個跳舞的女子了嗎?你不覺得她的眼睛很像於顏嗎?”
夏侯陽左右看了一眼扯着花栩離開:“別聲張。”
“怎麼了,這麼神秘兮兮的。”
“二哥看上那丫頭了。”
“怎麼,跳舞的真的是那個丫頭?”
“目前我也不確定,現在正要去確定呢。”
“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好奇的不得了。”花栩興奮的下樓梯。
夏侯陽嘆口氣,如果真是於顏的話,她就算是給自己闖了大禍了。
夏侯陽與花栩上了馬車,馬車才駛出柳巷,花栩就眼尖的看到了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
“陽陽陽快看,那不是小丫頭嗎?”
夏侯陽順着花栩的視線望去,果不其然,還真是於顏。
兩人棄了馬車纔跟進巷子,就看到從高牆上跳下了一個黑衣人阻住了於顏的去處。
花栩探頭看向拐角的巷子裡看好戲般道:“你二哥的人動作倒是很快嗎,居然能這麼快就鎖定小丫頭。”
“這不是我二哥的人。”夏侯陽篤定。
這時只聽傳來於顏的聲音:“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爲什麼一定要殺我,既然要殺我就讓我死的明明白白。”
黑衣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將手中的劍刺向了於顏。
於顏退後躲避,就在她的心臟離對方的劍只有0.01釐米的距離時,她的身子被什麼人從身後用力一拽緊接着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待於顏一顆受驚嚇的小心臟平復好後才發現此刻抱着她的人正是一直都冷冰冰的夏侯陽,而與黑衣人纏鬥到一起的人是變裝少女花栩。
花栩成功擊退黑衣人並傷了他的手臂,黑衣人逃走後,於顏激動的眼中都有了點淚花:“九爺,你每次出現的都好及時,你就是我的大福星和救命恩人。還有花栩姑娘,謝謝你救我,沒想到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武功居然這麼好啊。”
花栩嘆口氣白了她一眼:“陽,我現在確定這個女人是傻瓜。”
“花栩姑娘,我感激你救我一命,可你也不能隨便罵人啊。”於顏努努嘴,這個女人跟九爺什麼關係,怎麼看起來兩人很親近似的。
夏侯陽打量於顏:“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厄…我出來辦點私事兒。”
花栩上前手臂搭在於顏的肩頭:“你的私事兒不會是…出來跳舞吧。”
於顏擡起無辜的小眼兒看向花栩:“這是什麼意思啊,我不明白。”
夏侯陽轉身:“以後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回府。”
於顏連忙跟上,還不停的回頭看饒有趣味的看着她的花栩。
這次夏侯陽沒有讓花栩一起跟着,回了王府後,他將於顏叫進書房:“給本王研磨,本王要畫畫。”
於顏翻個白眼,大晚上的畫個屁啊,真能折騰。可想歸想,她還是乖乖的進了書房,托起袖子有模有樣的研磨。
夏侯陽畫的認真極了,除了呼吸之外,如果閉上眼睛幾乎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於顏站在一旁不停的打着瞌睡,夏侯陽聽到哈欠聲,手下動作未停,只是開口問道:“你對二王爺印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