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雨終於是忍無可忍了,她弓腿膝蓋對準夏侯靖就是一頂,夏侯靖吃痛鬆手。
“咳咳咳咳。”雲思雨自己捏着自己的脖子瘋狂的咳嗽了起來,能夠自由呼吸的感覺真是好啊。
“王爺,你沒事兒吧。”蘇玉釵將王爺被襲,衝到夏侯靖身側扶着他喊道:“冉樂姬,你要反了不成。來人啊,你們都看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將這個膽敢謀害王爺的瘋女人抓起來。”
雲思雨後退一步,第一反應是先將麟兒扶起抱進懷中,隨即做好反抗的準備。
七白在一旁有些傻了眼,怎麼鬧成這樣了:“靖,你可別生氣,咱們有事兒好好說。”
但如傾也沒想到事情會被他搞成這樣子,心存愧疚的道:“是啊靖,我也是開玩笑的,你別生這麼大的氣呀,這女人的個性就這樣,咱們回來的第一天不就已經知道了嗎,你何苦跟她生這麼大的氣呢。”
“彪悍女人,你倒是跟靖賠個不是啊。”七白上前來扯了扯雲思雨的袖口。
雲思雨帶着氣憤的看向夏侯靖,甩開七白:“我纔不要跟一個虐待自己孩子的人道歉,他不稀罕我兒子,可是我稀罕,在我這裡,我兒子是我的寶貝,是我的命根子,任誰動他一根毫毛都不可以。”
“好啊,你還敢嘴硬,來人啊,綁起來。”夏侯靖沒有說話,可是蘇玉釵卻是氣焰囂張。
雲思雨冷‘呸’了一聲:“真是絕配,狐假虎威。”她看向夏侯靖:“這天底下什麼時候立了規矩,只許男人打女人,不許女人打男人的?難不成女人嫁了人後,除了受委屈捱打以外,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嗎?”
“本王是王爺。”夏侯靖看向如此保護孩子的雲思雨,心中氣憤其實已經消了一半。
“你的王爺職權是用來欺負你女人,嫌棄你孩子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所謂的王爺職權還真是讓我這一介民女開了眼界。”
雲思雨說着蹲下身握住麟兒的肩膀:“小鬼頭你聽着,如果今日娘死了的話,你就記住,是被稱爲王爺的你爹殺了娘,知道嗎?”
麟兒癟嘴作勢要哭。
“哭什麼哭,都已經五歲了,還沒事兒就哭,你以爲你自己是個官二代啊,對,沒錯,你是官二代。可你以爲你自己有個疼你的爹啊。要跟別人拼爹,起碼也得你自己是個討人喜歡的存在,可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被人嫌棄了知道嗎,真要拼爹,你還差的遠呢。”
夏侯靖將雲思雨一把拉起,臉色很是陰鬱:“怎麼教育孩子的,我說你幾句,教訓你一下都不行了是不是?”
雲思雨甩開夏侯靖的手:“既然這個孩子是不被王爺喜歡的存在,那麼王爺放心,以後這個孩子不會花你一兩銀子,更不需要你來撫養。
如果這樣你還是看我們不順眼的話,隨時隨地,你給我一紙休書,我保證立刻就帶着孩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從纔再也不在你的世界出現。”
“你…”夏侯靖被這倔強的女人氣的有種想要將她生吞活剝的衝動,她真是一點也不分場合,絕對沒有任何要給他留面子的想法。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夏侯靖不說話,誰也不敢再做聲。
偏生的,就有大膽的:“王爺,這種女人我們王府容她不得,還是…”蘇玉釵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夏侯靖打斷。
“閉嘴,要怎麼做,本王心裡自有分寸,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回你的涼亭,喝你的茶去。”夏侯靖冷眼撇向蘇玉釵。
蘇玉釵噤聲,咬脣鬱悶的轉身回了涼亭。
雲思雨氣鼓鼓的還在與夏侯靖對視,一點也沒有畏懼的樣子。
夏侯靖無語的冷笑:“你肚子裡是不是裝了一頭老虎,粗魯又不懂禮。”
雲思雨咬脣:“那王爺的肚子是裝了什麼,纔會如此的狼心狗肺的對待爲你生兒育女的女人的?”
夏侯靖心中怒火再被點燃,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讓他氣得七竅生煙。
他剛想動怒,就見雲思雨憤恨的目光忽然變成了垂涎美色的模樣看向了花園遠處。
夏侯靖莫名其貌的回頭,就見花園的西側,兩個侍女手中各端着一個盤子,身後跟着一個白衣男子正往這邊走來。
男子秀眉微蹙,神情溫柔,目光乾淨,似是心無旁騖在走路的樣子。
這不是那個玉器店的美男老闆呢,哇哇哇,雲思雨不禁有種相流口水的衝動,她跟這美男真是有緣。
見那美男進了涼亭,似乎是來找蘇玉釵的,雲思雨心中一陣失望。
見雲思雨的目光就在那男人身上,夏侯靖氣壞了,冷喝一聲:“看什麼看。”
雲思雨回身,忘記兩人剛纔還在吵架,“是熟人。”
“熟人?”夏侯靖擰眉,他有種不悅的念頭,只因爲那男人長得確實不錯。
雲思雨點頭,提起裙襬就往涼亭裡跑去,而身後的麟兒也跟着一道追了過去。
見雲思雨這反應,夏侯靖一面感激她現在不跟自己吵架了,一面又有些氣憤,看到熟人竟連吵架也忘了,這女人還真是讓他無法用言語形容。
“靖,這女人是當着你的面兒在勾.引男人嗎?”但如傾上前一步,見雲思雨剛剛還陰雨密佈的臉,此刻卻笑靨如花的在看美男,不禁有些狐疑,這女人是忘魂鬼投胎的嗎?“看那小子長的,比七白還妖。”
“王妃請看,這一件是我們店裡今年的新款,是專門爲貴族女子設計了,整個京城只有這一件。”貌似是蘇玉釵今日定了手勢,而美男公子上門推銷來了。
“美男老闆,你還認識我嗎?”雲思雨自來熟似的上前跟美男打招呼。
那老闆看向一臉粉白粉白的雲思雨,疑惑了一下:“姑娘是…”
“我昨天在你店裡定了一個金鑲玉的掛鏈啊,不過昨天我穿的是男裝,事實上我是女人。”
那老闆恍然大悟:“啊,原來是爲姑娘啊,在下失禮,竟沒有認出姑娘。”
蘇玉釵撇嘴,心中一陣嫌惡。
“娘,這位鼠鼠是誰啊,娘認識的嗎?”小鬼頭進來,扯着雲思雨的裙襬問道。
雲思雨對小鬼頭擠眼,隨即喝道:“你這孩子,怎麼又亂叫,什麼娘啊,叫全了。”
麟兒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什麼叫全了呢?
雲思雨快速彎身,在麟兒耳旁道:“叫姨娘。”
麟兒嘟嘴,老大不情願:“姨娘,這位鼠鼠你認識嗎?”
身後剛要進涼亭的幾個男人聽到麟兒的稱呼隨即改了,頓時都一頭霧水,這女人怎麼讓自己的兒子叫她姨娘?
再看看她對涼亭裡那個男人一副諂媚的樣子,衆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發情呢。
“當然認識咯,公子,我們還真是有緣呢,兩天之內見到兩次啊。”雲思雨恨不得嘴角流哈喇子了。
七白站在涼亭外噗嗤一笑,這女人還真是有意思。
但如傾則是在夏侯靖耳畔道:“看吧,果然是在給你戴綠帽子,以我多年採花的經驗來看,這女人對這男人居心不良。”
夏侯靖看不下去了,對身後一直默默不語的袖手道:“袖手,將麟兒送回去。”他說完,上前一把拉住雲思雨的手腕,用力的將她拽出了涼亭。
“哎喲,痛啊,你幹嘛呀。”雲思雨大喊着,用力向後拽,雖然是女子中的女漢子,可是論力氣,她是絕對拼不過夏侯靖的。
“閉嘴。”夏侯靖回頭冷眼瞪她,再不悅的瞪了亭中美男一眼,心中各種不爽接踵而來。
見夏侯靖將冉樂姬拉走,蘇玉釵心中不爽的捏緊剛拿到手中的玉鐲,冷眼看向美男子:“你認識剛纔那個女人?”
美男子搖頭:“不算認識,只是那位姑娘昨日於在下的小店中訂了一款首飾。”
“只是這麼簡單?”
“是。”
蘇玉釵心中冷哼一聲,看那女人的樣子,可不像只有這麼簡單的樣子,難不成,那女人看上這男人了?哼,有好戲看了。
夏侯靖將雲思雨拉出花園來到人工湖畔,直接將她甩到一旁:“說,你跟那個男人什麼關係。”
雲思雨努嘴:“我倒是想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可關鍵是我連他名字都不知道,你說能有什麼關係啊。”
“呵。”夏侯靖擰眉,想有關係:“你倒是說說,你想跟他有什麼關係啊?是想那啥?還是…嫁給他呀。”
聽夏侯靖這樣一說,雲思雨倒真是很爲難的思考了起來:“這個嗎,我以前還真是沒有想過,容我想想再回答你。”貌似這兩者不怎麼衝突吧,可以先那啥後成親,也可以先成親後那啥啊。
她雲思雨好歹是穿過來的,思想沒那麼舊。不過腐嗎,倒是有一點的。
“想想?”夏侯靖一把拎起雲思雨的領子:“你這女人真是不要臉,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竟還想着要跟別的男人?你對的起本王,對得起孩子嗎?”
雲思雨任由他想老鷹拎小雞一般的將自己拎起來,心中不禁感嘆,這哥們兒真有勁兒啊,“你不是說,你壓根就不稀罕這個孩子嗎?現在幹嘛又拿孩子來說事兒。剛纔,你不是已經連休掉我的心都有了嗎,既然你要休我,就不許我想想以後的出路啊。”
“本王何時說過要休掉你,還不是你自己跟本王要休書的嗎?”夏侯靖心中一陣鬱悶,這個女人倒是會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