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虞清珞知道,日後自己這句玩笑話成了真,今天不知道有多後悔。
“你說什麼!”
宓惜玉的眼睛瞬間紅了起來,恨不得衝進牢房將虞清珞活活掐死,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調配的胭脂這些年從未出現過差錯,這個女人一定是在騙自己。
“好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
虞清珞三天之後你必死無疑!
宓惜玉絕對不能讓這個不定時**再次回到瑾王府威脅自己的地位。
“三天之後我會安排馬車在外面等你屆時直接將你送出城去,以後你就自求多福。”
宓惜玉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不過保險起見她決定還是要去藥鋪抓上一副強效的打胎藥預防萬一。
反正那兩個獄卒不過是兩個見錢眼開的東西,大不了多給些銀兩就是。
想到這裡宓惜玉的心中卻還收收安定下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她似乎總覺得有些不安。
宓惜玉從監獄出來的同時,就安排好了三天後的馬車,不過她並不想真心實意的將虞清珞就走而是另有打算。
一方面她要做好周密的安排,防止虞清珞僥倖逃出生天,另一方面一想起虞清珞說的話,她的心裡就十分不踏實。
自己配製的胭脂應該不會有錯,可看看虞清珞的樣子也不像假話。
那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仔細想想這件事除了自己以外,所有知情人士已被髮賣出王府,虞清珞也不會醫術,根本不可能發現那胭脂的問題。
慌忙之中宓惜玉竟然忘記了一個關鍵人物,顧曦。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顧曦在瑾王府之中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再加上虞清珞被帶走之後,顧曦每天躲在藏書閣連門也不出。
其實顧曦對顧瑾瑜心中有怨念。
知道虞清珞被帶走之後,顧曦根本不相信這個和藹可親的姐姐竟然會是南蠻的細作,尤其看到顧瑾瑜那不管不問的態度,也讓他覺得這個人根本不值得被託付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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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換個思路來說也可以理解,畢竟通敵叛國可不是件小事。
宓惜玉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特意準備了一輛馬車在牢房外就等着三天之後,帶着虞清珞走向鬼門關。
虞清珞在牢中已經被關押了大約十日,整個人也變得異常憔悴。
雖然沒有受到什麼皮外傷,不過心裡的創傷卻是不能衡量的每天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不知外面現在是什麼狀況?
她不知,現在外面正有一隊人馬隨時等待着劫獄。
姚葵等人收到司馬浩辰的密信之後,快馬加鞭從逍遙谷趕到了長陽,現在衆人正坐在珞神閣之中商議着最後的計劃。
這些時日司馬浩辰沒有一天休息好,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種溫潤如玉的感覺,相反他的神態中還有些狠毒。
不將她救出來,他誓不罷休!
“少谷主爲了這樣一個萍水相逢的人,就動用了半個逍遙谷的實力,是否有些不妥?”
逍遙谷中的林五娘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妥,因此就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不過這句話說完就被姚葵一個眼神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他們這些人的任務就是保證司馬浩辰的安全,這是老谷主當年留下的遺願。
何況司馬浩辰現在是他們的主人,主人的命令他們沒有拒絕的餘地。
林五娘看到姚葵的眼神知趣的閉上了嘴,不過總覺得這樣有些不值得,那女子若是還未許配人家倒也罷了,現在已是他人的側夫人又如何用得着費這麼大的功夫?
“各位前輩,我司馬皓辰從來沒有求過你們什麼事,這件事本是我個人的事情,若是各位前輩覺得有什麼不妥,我只身一人前往便是但是人我一定要救!”
眼見司馬浩辰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要是再拒絕就是他們這幫人不仁不義。
“屬下不敢,屬下也只是覺得這次行動還需三思而後行。”
林五娘娘拱手作揖退到了一邊,那號稱從小到大是他們這幾個人看着長大的,還從來沒有見過他爲誰急紅了眼。
姚葵在一邊幫腔,畢竟劫獄這件事非同小可。
“少谷主,畢竟我們是皇陵的守護人,如果一旦被朝廷知道我們的身份,定然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三日之後,我們將所有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全都留下戴着面紗行動,如果有人被抓,立刻服毒不要給任何人審問自己的機會。”
司馬浩辰不是不相信眼前這些人,只是不想牽連到他們。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好拒絕的,面前的衆人紛紛閉緊了嘴,看來這一次司馬浩辰決心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
只不過現在的這些人越發的好奇,虞清珞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能讓他們的少谷主如此上心。
看來只有等真正見到那個女子之後才能下結論,現在說什麼還爲時尚早。
商量好計劃之後,衆人紛紛在珞神閣的後院中歇息下來,只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懷着心事。
這一次司馬浩辰只打算孤注一擲,只要能將虞清珞從牢房之中救出,就算是散盡家財,他也在所不惜。
雖然極力打點過監獄那邊,可是司馬浩辰仍然害怕虞清珞在牢房中受了委屈,一想到虞清珞受了皮肉之苦,司馬浩辰那雙墨綠色的眼睛也變得越發的深邃。
想到這裡,他卻是越發的生氣,乾脆利用輕功直接來到了顧瑾瑜的書房外。
北召在外面守夜就感受到了司馬浩辰身上攜帶的殺氣。
“王府重地不是你這種閒雜人等,可以隨便踏足的。”
“呵,輪不着你跟我說話,我要見你的主子。”
“瑾王殿下千金玉體,豈是你說見就見?”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不要等我踏平你們這瑾王府才知道後悔。”
“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司馬浩辰的武功絕對不在顧瑾瑜之下,因此他並沒有把北召放在眼裡,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散着寒光。
兩人剛準備動手,顧瑾瑜就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北召,休得無禮,退下!”
司馬浩辰藉着月光這纔看到,眼前那個冷若冰霜的男人此時已經瘦脫了相,眉宇之間卻平添了幾分凌厲。
“我還以爲你堂堂瑾王殿下當真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她過的很好沒有受傷,我還有一事相求。”
“瑾王殿下是在開玩笑?你還會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