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煞氣的秘密
軍工廠。
樓銘覈對完數據，確定這一次的調試應該不會有問題之後，一邊往外走一邊和光頭的王科長說道：“之前生產出來的武器會有問題，主要問題應該是你們在建模的時候採用了新的材料做模具造成的。這種材料的密度和普通的材料不同，雖然一般也不會影響成品的造型，但是我設計的這款武器，對於製作武器的材料有要求，即使再微小的差距，也會影響使用的效果。”
“原來如此，果然越是高端的科技，細節越重要。”王科長恍然大悟道，“這款新材料幾年前就已經投入使用了，性能非常好，從來沒有出過差錯，但是恰恰是這種思維定式讓我們遲遲找不到原因，還是樓院士您厲害啊。”
“我之前也沒想到。”樓銘謙虛道，“這幾天我研究了生產線上所有的生產設備，也直到剛纔才發現問題所在。這還是佔了旁觀者清的便宜，王科長一直在軍工廠使用這款材料製作模具，自然不會懷疑模具材料有問題。”
“樓院士僅僅兩天就研究透了我們生產線上的數百種設備，這等本事，真是……”
“您就別再誇了。”樓銘說道，“我在這裡呆的時間有限，您還是儘快製作一款新的模具，再生產一批武器出來，看看還有沒有問題。，趁著我在，如果有問題還可以再做調試。”
“是，我這就去做。”王科長也知道樓銘能待在這裡的時間不多，也就不和樓銘客套了，急忙出去找人做新的模具去了。
樓銘笑了笑，從兜裡掏出手機，習慣性的打開微信，上面還是陳魚發過來的一張自拍照，戴著白色毛線帽的小丫頭，手裡抓著一把羊肉串，看起來異常開心。
樓銘動了動手指，點下了保存鍵。
“三少。”田飛臉色有些彆扭的走進工廠大門。
“怎麼了？”樓銘見田飛臉色不大對，疑惑的問道。
“部長和毛大師來了。”田飛說道。
樓銘聽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把手裡的手機收了起來而後往外走去，纔剛走了兩步就聽到田飛又補充道：“還有陳魚小姐。”
樓銘驀地停住腳步，轉頭看向田飛：“誰？”
“部長把陳魚小姐帶來了。”田飛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家三少。
“……”樓銘抿著脣，大踏步的往外走去，出了廠區到達軍工廠的接待大廳，一眼就看見了和自家父親熱聊的傻丫頭。
“三哥？”樓銘一跨進接待廳的大門，陳魚就感覺到了，她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朝樓銘跑去。
樓銘不著痕跡的往後避了避。
陳魚一愣，難道是自己表現的太熱情了？
樓銘極力控制自己不去看陳魚，目光掃向了毛大師，毛大師隱晦的點了點頭，滿臉的愁容。
樓銘見毛大師這副表情，自然就知道事情暴露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轉而對上了自家父親探究的眼神。
“父親，我有話跟您說。”樓銘單刀直入道。
樓新城眉頭一挑，這是第二次，樓銘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樓新城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來說道：“我們去裡面說。”
樓銘忽略掉陳魚熱切的眼神，跟著樓部長進了裡面的房間。
感覺到樓銘的嚴肅，陳魚奇怪的看向田飛：“三哥工作不順利嗎？”
田飛搖了搖頭。
毛大師嘆了口氣，鬱悶的灌了一口茶。
“不是？”陳魚思考了片刻，而後自作聰明道，“哦，我知道了，三哥是不是和他爸爸的關係不大好？所以見到樓伯伯表情就不好。”
“唉！”毛大師鬱悶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田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好想去羣裡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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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樓新城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臉嚴肅站在門口的樓銘，等著他先開口說話。
“您知道了。”樓銘用的是肯定句。
本來表情還算緩和的樓新城聽了樓銘這句話，瞬間沉下臉來：“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
“是！”樓銘乾脆俐落的承認道。
“你……”樓新城氣急，不過多年的歷練讓他很快冷靜下來，他深吸一口氣不解的看向樓銘問道，“你爲什麼要瞞著我？你明知道我們爲了你身上的煞氣想盡了辦法，如今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可以壓制你身上煞氣的人，你爲什麼要瞞著我們？”
“因爲施施也沒有辦法徹底解決我身上的煞氣。”樓銘說道。
“那又如何，有人能夠在你煞氣暴動的時候壓制住你的煞氣，對我對國家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樓新城是一個理性的人，對於樓銘身上的煞氣這些年來他想盡了辦法，他從來沒有期待過有什麼奇蹟可以輕易的解決樓銘身上的煞氣。但是，只需要有一點進展就足以讓他歡欣鼓舞。
“現在您知道了，您打算怎麼做？”樓銘忽然問道。
“自然是把她留在你身邊。”樓新城想也不想的說道。
果然……
“把她做成我的活體封印，像我手上的玉扣一樣？”樓銘質問道。
“那又如何？”
“她是一個人，她才十八歲，她會有夢想，有想去的地方，有喜歡的人，她不是一件東西。”樓銘只要一想到，活潑可愛的小丫頭以後會和自己一樣被困在小樓裡，整個人就冷靜不了。
樓新城看著忽然激動起來的樓銘，表情變的微妙起來：“你很激動，你爲什麼這麼激動？”
樓銘咯噔一下，隨即說道：“父親，我從十五歲就被困在小院裡，那種遠離人羣離羣索居的日子真的很不好，我不想別人也像我一樣，特別是這個人還是幫助過我的人。”
“她不是爲了你，她是爲了國家。”樓銘的知識是這個國家的財富，所有保護樓銘的人都是在爲國家做貢獻。
“……”樓銘意識到自己不可能說服父親，他閉了閉眼睛，語氣軟了下來，“那保持現狀可以嗎？”
樓新城不解的看向樓銘。
“施施知道我身上的煞氣之後，一直在很努力的幫助我，所以您根本不用把她刻意綁在我身邊，就讓她像現在這樣，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就好了。”樓銘說道。
“這有什麼區別嗎？”樓新不解道。
“大概是自願和被迫的區別。”樓銘迎上自己父親的視線。
樓銘上一次這麼看他，還是在和自己商討他煞氣暴動之後無法控制該如何處置的那一天。那個時候樓銘要求當他的情況無法控制時，必須進行清除，自己當時堅決不答應，樓銘就是用這個眼神看著自己說：“如果我活著的代價，是讓別人替我死，那麼我寧願不活著。”
“好。”樓新城點了點頭。
樓銘有些詫異於父親的痛快。
樓新城坦然的看向樓銘，既然樓銘不想讓陳魚有被迫的感覺，那麼就維持現狀好了，反正據他觀察，這個陳魚很是喜歡自己兒子，想來也不會袖手旁觀。至於其他的……只要限制她離開帝都，自然可以隨時找到人。
“還有何七他們。”樓銘的話音剛落，樓新城的臉色就不對了。
“既然你把他們給了我，那麼他們就是我的兵，他們在不威脅我生命的情況下服從我的命令，這一點並沒有做錯。”父親既然知道了自己騙他的事情，那麼何七他們沒有如實彙報，就算失職，樓銘怕父親找何七他們的麻煩。
“你煞氣暴動這麼大的事情不彙報，還不算錯？”樓新城質問道。
“如果不是施施，等他們向你彙報的時候，我估計已經失控，按照指令被清除了。”樓銘說道，“所以說與不說，您其實並不能改變結果。”
“你……”
“當然，既然您已經知道了施施的存在，以後我不會再阻止他們向您彙報了。”樓銘緊接著又說道。
樓新城繃著臉，顯然很不高興。
“父親，這半年我的煞氣已經暴動過三次了，我的時間大概已經不多了。”樓銘苦笑了一下說道，“您起碼讓我在自己還能做主的時候，讓我保護好我身邊的人。”
樓新城渾身的氣勢彷彿瞬間就卸了個乾淨，就算能壓制住樓銘身上的煞氣也不行，他必須要徹底解決掉樓銘身上的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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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銘獨自一人回了大廳，陳魚再次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三哥。”
“這兩天玩的開心嗎？”樓銘笑著問道。
“還行，這裡有好多好吃的。”陳魚說道，“等你忙完了，我帶你去吃呀，我請客。”
“這麼大方？”樓銘調侃道，“不過要過幾天，我還要忙一段時間，你先回酒店吧。”
“可是我纔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陳魚可憐兮兮的說道。
“什麼話？”樓銘好奇道。
陳魚看了看屋子裡的幾個大燈泡，小聲的說道：“我私下跟你說。”
樓銘忍不住一笑：“好，等我忙完了，就聽你說。”
“嗯嗯。”陳魚連連點頭，再過幾天也行，自己還可以措一措辭。
等到何七開車過來，樓銘親自把陳魚送上了車，兩人道了別，樓銘正要關上車門的時候，陳魚忽的出聲喊住了樓銘。
“三哥。”坐在後座的陳魚朝樓銘使勁招手。
樓銘詫異的俯下身，問道：“怎麼了？”
“三哥，你身上的煞氣好像有些不穩定。”陳魚小聲說道。
“是嗎？那我一會就去找毛……”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猝不及防的，陳魚忽的就親了上來，雙脣一觸即分。
溫熱的觸感還未退去，樓銘傻了一般的看向眼前笑的賊兮兮的小丫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先幫你封印一下。”陳魚嘿嘿笑道。
原來如此，樓銘緊繃的情緒瞬間鬆懈下來，但關上車門的動作依然有些慌亂。
而偷偷佔了便宜的陳魚則躲在後座傻兮兮的笑。
彷彿看穿一切的何七，內心百味雜陳。
陳魚離開後，樓銘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概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樓銘忽然覺得身上的煞氣彷彿真的有些不穩定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人叫了毛大師過來。
“怎麼了？”毛大師見到樓銘問道。
“毛大師，我身上的煞氣是不是不穩定了？”樓銘問道。
毛大師凝目看去，又查看了一下樓銘手上的玉扣，搖頭說道：“你之前的煞氣被陳小友封印住了，體內的煞氣也被她吸取了很大一部分，雖然陳小友的封印已經鬆動，煞氣開始重新流轉，但是如今你身上的煞氣程度，還不足與暴動。”
“可是……爲什麼我總覺得身上的煞氣很不穩定。”樓銘疑惑道。
“我再看看。”毛大師聽樓銘如此說，伸出手指擱在樓銘的脈搏處，用靈力開始探查，漸漸的，毛大師的手指忽然顫了一下，他驚恐的看向樓銘問道，“你最近發什麼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樓銘搖了搖頭問道：“怎麼了？”
“你體內煞氣的流動速度，是原來的三倍。”毛大師說道，“按這個速度下去，你體內的煞氣會增長的很快。”
“……”樓銘愣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的掌心，他彷彿看到了手掌心裡那條代表生命的紋路，瞬間縮短了三分之二。
樓銘體內的煞氣和殭屍同源，但是他的身體畢竟不是殭屍，所以毛大師很早之前就提醒過樓銘，如果煞氣積累道一定程度，他的身體無法負荷，那麼他……
這也是樓銘不敢承認自己喜歡施施的另一個原因，他註定不是長壽之人。
“按照這個速度，還有多久？”樓銘問道。
“一定會有辦法的。”毛大師安慰道，“你的煞氣忽然增長這麼多，一定是外力造成的，肯定有辦法解決。你先跟我說，你最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會影響煞氣的事情？”
煞氣？樓銘回憶了一下說道：“那天我們在半道上遇見一隻殭屍，我吸收了他體內的煞氣。”
“難怪！”毛大師臉色鐵青道，“你自己體內的煞氣已經如此嚴重了，你還去吸收殭屍的煞氣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一碰那殭屍，煞氣就自動吸收過來了。”樓銘疑惑道，“之前碰厲鬼的時候也沒有這種感覺。”
“殭屍？”毛大師思考了片刻說道，“你先別急，我先去查查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樓銘點了點頭。
毛大師急急忙忙的離開，連夜坐車回了平城，去找了嚴崇明。
作者有話要說：
西施：三哥你煞氣好像又不穩定了。
三少：沒有吧，我感覺很正常啊。
西施：我是天師，我說不穩定了就不穩定了。
三少：……
西施撲過去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