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的吸了口氣,我懶懶的啓口,冷笑說:“回去跟你們王爺說,我晴樂是不會走的。昨晚你們王爺進這新房一夜直到天快亮才肯離開。他花了一夜的時間佔去了本公主的清白,現在卻想隨便一個理由便能將人打發?”
“公主這是什麼意思?抵死賴着嗎?”那男人漸屑的問,揹着光讓我看不清他此時的嘴臉是如何的。
“賴着?”我重複着他的兩個字,冷冷的放聲笑了,後一臉威懾咬牙切齒的說:“我告訴你們這羣人,不管你們王爺有多不願意娶我這個和親公主。昨晚,他既然踢了花轎,拜過堂,還進入洞房佔了本公主的清白。那麼我現在就是你們的王妃,就是你們的主子。現在不管你們王爺在說什麼,那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而你們這羣狗奴才現在統統給本王妃滾出去,要是誰敢看了本王妃的身子一眼,以表景王府的名譽,本王妃就要將他的眼珠挖掉,絕無留情。”
“你……”爲主的男人大概是心有不甘,卻又被我的氣勢嚇到了,倒是說不下話來。
不屑的回過身子,我慢慢的躺回到牀上,有點散慢的對凝霜吩咐:“凝霜,把這羣人趕出去,可若有人不肯,就拿本王妃的劍將他們刺死,只是一個闖進本妃閨房的罪就足於向當今皇上交代。”
“是,娘娘。”凝霜明白的點頭,立即從牀邊站起,從衣櫃旁取來了我的劍,以利劍向着衆人,狠狠的道:“今天是我們娘娘新婚的第二天,娘娘不想殺生,你們這羣人若是依然不識趣大可以繼續留下,可就別怪我們景王妃的劍不留半點情面。”
說罷,凝霜便揮劍迎向衆人。
爲首的男人眼看情況不對,卻又不敢對我這位和親而來的公主做什麼事,只好轉身帶着剛闖進來的一羣侍衛不甘的離開。
“公主,他們走了。”凝霜關上門,纔回身無力的說。
“本宮知道。”從牀上走下,我慢條絲理的穿回自己的衣裳,才轉身走回牀邊,拉下那牀上華麗的錦被。
刺目的紅央進眼內,無情的刺痛着我的心。
昨晚,是怎樣的溫柔讓我完完全全放開心去接受他的?
今天,是怎樣的無情讓我受到這般的侮辱?
不潔?他還真的認爲只是這樣便能將我趕走?他真的認爲,當他做了那麼多事以後,就想我帶淚而逃?
他的確是很聰明的男人,能在一夜之間將人從幸福拉進黑暗之中,這的確是很重的打擊。可是他太不瞭解我了,他太不瞭解自己要娶的是怎樣的女子,怎會以爲就憑這樣的侮辱就足以將我趕走呢?
也許我會在他的愛/撫下羞澀得如無助的女子,卻絕不會在他的侮辱下無能的承受。
他若不願娶我爲妃,我可以靜靜的躲在這王府的一角中活着。但這般招惹以後,他就別想我會就此罷休,他該要知道,我韋晴絕不是一位可以隨便欺負的主子。
這次的侮辱,我韋晴就是要好好的記住。
“公主,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凝霜上前一步,貼着我低聲問。
“把這帶血的被子收起來,這是我清白的證明,就憑這些血,就憑他昨晚佔有了我,這景王正妃之位,我是坐定了,誰都別想奪得。”咬下牙,我一字一字的承諾。
景王妃之位是兩國帝王定下來的,絕不是他邢睿一人能決定的,我不肯讓,誰都別妄想奪去。
“是,公主。”凝霜重重的點頭。
“以後要叫景王妃,記住。”回身走向銅鏡前坐下,我淡淡的命令。
邢睿,我們就走着看,若我韋晴在這裡活得不好,你也別想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