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八章 戴面具的左撇子

地下密室中,尹婉兒尖銳的吼聲,令任也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眩暈,周遭景象開始扭曲、模糊,且急劇變幻着。

……

片刻後,畫面逐漸重組,任也空洞的雙眼變得聚焦,他擡頭凝望,看見一座豪門大院的牌匾上寫着“沈府”二字。

漆黑的夜空,暴雨傾盆,沈府氣勢恢宏,任也瞬間察覺到,自己與老劉一樣,以意識形態回到了二十年前。

他不敢浪費時間,只按照意識引導,飄到了沈府之中。

很快,他看見內堂中坐着兩個人,並站着一個人。

坐着的那兩個,一位是沈濟時,一位是尹婉兒。

站着的那個,身着黑色緞料的袍子,臉頰消瘦,是個身材單薄的中年男人。

堂內,三人相對着沉默了好一會,沈濟時纔開口說話:“人沒死,怎麼都好說,可人死了,你讓我怎麼跟漸笙交代?”

他面色如常,聲音平穩,但卻難掩雙眼中一閃而過的疲憊。

對面,那位身着黑袍的中年,咬了咬牙,突然雙膝彎曲,咕咚一聲跪在地上,抱拳道:“大哥,你我兄弟這麼多年,我郭禮濤,可曾有一件事兒,沒有遵從您的吩咐?”

沈濟時皺眉沉默。

“……高漸笙的爲人,您和我都是瞭解的。此事一出,他必然要取我小女性命,而我定不能容。”郭禮濤直溜溜地跪在地上,聲音顫抖:“如若您不出面周旋,那在這七家鎮內,我和他恐怕只能活一個。”

內堂再次安靜了下來,只有火爐上的水壺在呼呼冒着熱氣。

許久後,沈濟時才嘆息一聲,擺手說道:“走吧,送小穎去七家鎮躲一段時間,千萬不能讓人知道她的住處。”

“大哥,此恩不言謝。”郭禮濤聽到這話,竟直接在地面上磕了三個響頭,隨即果斷轉身離去。

到了沈濟時和郭禮濤的這個段位,很多話,其實都不用明說,寥寥三兩句的交流,那彼此就已經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

於沈濟時而言,這件事情的利弊,也不難判斷。高明悅被郭穎打死了,如若他不出面周旋,就等同於默認了高漸笙接下來的動作,而郭禮濤在他這裡沒有得到庇護,那自然會被推遠。

更何況,這事的誘因,還是因爲自己的兒子,他不管,郭禮濤也必然心生恨意。

內堂中,沈濟時見老郭離開後,便伸手捂了捂胸口,聲音沙啞地說道:“老邢,帶那個畜生過來。”

“是。”

門外的內院管家應了一聲,沒多一會,便領着目光空洞,宛若行屍走肉的沈元走了進來。

當看見兒子的那一刻,外人眼中沉穩,老練,城府深不可測的沈濟時,雙眼中浮現出無盡的憤怒和暴躁。

“咕咚!”

沈元渾身癱軟地跪坐在地上,不停地搖頭道:“郭穎這個惡毒的女人,她該死……她真的該被千刀萬剮!”

“嘭!”

沈濟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他拍着桌子,猛然站起身吼道:“你這個廢物,此事全是因你而起,你比郭穎還該死!我如此費心費力的爲你張羅聯姻,你卻管不住褲襠裡的那坨爛肉,竟然跟自己的表妹行齷齪之事。這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嗎?你紈絝,你混日子,都沒關係,爲什麼非要挑高明悅?!”

“王守財並不安分,許多沈家的產業內,都被他安插了自己人。那周勃更是野心膨脹,暗中頻繁聯繫省城的軍閥勢力。如果不是我還活着,你能壓住他們嗎?誰會服你這個廢物?沈府這些挑燈,又能亮幾天?!”沈濟時脖筋冒起,臉色蒼白地大吼道:“你知不知道,周勃都敢趁我不在的時候,去你母親那裡……!”

“沈濟時,你住嘴!”尹婉兒臉色冷峻地吼着打斷。

“聯姻了郭家,高家又與我們有親屬關係,未來這一文一武,可以正配你這個廢物。”沈濟時惡狠狠地唾罵道:“你踏馬只圖一時爽,一下把這倆人全都推開了。老子近幾年的佈局,全被你毀了。”

“不要什麼事都扯到我身上,不要再這樣了,沈濟時!”一向懦弱的沈元,在得知明悅被郭穎砸死在了西山之後,整個人已經徹底崩潰了。他猛然起身,攥着雙拳吼道:“不要口口聲聲說爲了我!我這樣一個廢物,值得你勞心勞力嗎?你有從心底認可過我這個兒子嗎?不,你根本沒有。換句話說,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你都瞧不上眼。”

“你之所以做這麼多,小心翼翼地佈局,玩權謀,你只是害怕而已。沒錯,你太害怕了,因爲你乾的虧心事太多了,根本不相信人性有善。你防着王守財,周勃,只是因爲怕他們效仿你。殺師兄,滅道觀,一把大火燒了小柯家二十多口!”

“你一直在做一個噩夢,你永遠也醒不來了,沈濟時!”

“你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非得要我去娶郭穎,可你根本不在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你一手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

他一股腦的將心中所想,全部吼了出來。

沈濟時聽得渾身發抖,氣得臉色潮紅,他扭頭看了一眼四周,順手就抄起了火爐上的水壺罵道:“你這個畜生,老子殺了你!”

“嘭!”

一聲悶響,茶壺正好砸在沈元的額頭上,滾燙的沸水潑灑,在他半張臉頰上流動。

“啊!!!”

沈元撕心裂肺地嚎叫了一聲,捂着臉,仰面跌倒。

“兒子!”

尹婉兒呆愣許久後,才反應過來,猛然起身衝向沈元。

“不要管他,讓他死。”沈濟時怔了半晌,依舊憤恨難消地吼着。

“嘭!”

尹婉兒一把推開沈濟時,瘋了一樣的用手掐着他的脖頸,臉色猙獰地吼道:“沈濟時,你就是個畜生!你還有人性嗎?!”

如果換做平時,沈濟時肯定一個嘴巴抽過去,但此刻他看着自己的老婆,卻難得表現出了忍讓和退步。

他輕輕擋開尹婉兒的手臂,低聲道:“你和漸笙是表兄妹,我不見他,你去見好一點。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但動郭穎不行,起碼現在不行。”

二人對視半晌,尹婉兒收回憎恨的目光,哭着撲向了兒子。

半空中,以意識存在的任也,長嘆一聲後,便見周遭景象輪轉。

片刻後,他再次出現在了地下密室,腦中響起了星門的提醒聲。

【恭喜清涼府園區小隊,發現重要線索,獲得1000積分獎勵。】

……

半個小時後,天光破曉。

一艘去往七家鎮的擺渡船上,三個小腦袋瓜,慢慢湊向了任也。

“講講啊,究竟是怎麼個事兒啊?”老劉抻着脖子問道。

“對啊,對啊,本宮也甚是好奇。”許清昭也點頭附和。

“唉。”

任也略顯疲憊地靠在船板上,聲音沙啞:“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你他孃的又知道了。”阿菩翻了翻白眼。

“好吧。”任也慢慢坐直身體,並正色道:“先前,我總是以沈濟時爲核心,展開故事的聯想,畢竟情慾村和他的關係太重了,聯繫也太多了。但事實證明,我是陷入了思維盲區。”

三人靜靜聽着。

“有關於,沈元、郭穎、高明悅三人之間的感情糾葛,我就不贅述了,因爲老劉之前都跟大家講清楚了。”任也繼續道:“我只講講,高明悅死後發生的事兒。沈濟時爲了不將郭禮濤推遠,所以才決定幫他周旋此事,暫時護住郭穎。並且,他在內堂中,因爲過於憤怒,才用水壺砸了兒子,導致沈元毀容,也就是我剛纔在尹婉兒的回憶裡,看到的真實景象。”

“然後呢?”

“然後就是最關鍵的。剛剛,我一直在揣摩高漸笙的心態。他得知女兒被虐待致死後,會是什麼反應?”任也皺眉道:“從他能爲女兒舉辦冥婚這一點來看,他無疑是非常疼愛自己孩子的,甚至到了變態的程度。按照這個性格推算,他是絕對不能容忍郭穎還可以好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對,我也想說這個。”老劉點頭。

“我剛剛在回憶中看見,沈濟時因爲自己老婆和高漸笙有親屬關係,所以才讓她去跟高漸笙談。”任也舔了舔乾裂的嘴脣:“但我猜測,他們談崩了,甚至發生了劇烈的爭吵。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高漸笙無比地厭惡和憎恨尹婉兒,甚至對她實施了綁架和姓侵,像牲口一樣地對待自己這位表姐。”

“???!”阿菩愣了半天:“你的意思是,高漸笙綁架了尹婉兒?”

“沒錯,一定是他。”任也點頭。

“你有證據?”老劉問。

“有,而且是好幾個。”任也非常專注地回憶道:“我們先前都被星門給出的線索帶偏了。在周家,我們發現了面具和鞋子的尺碼,再加上週勃是個老色批,也一直貪戀尹婉兒的美色,所以,我們本能地認爲,綁架尹婉兒的就是他。但事實證明,沒有直接證據的推測,是最容易出錯的。男性的身高體態差不多,那鞋子的尺碼也大概率會相同。而且即便身高體態不同,同齡人之間的鞋子尺碼,一樣的概率也非常大。這其實不能作爲直接證據,先前是我太急了。至於面具的線索,是最噁心的……。”

“爲什麼這麼說?”

“周勃在家裡擺了一個架子,而且就在書房的明面上。也就是說,他喜歡收藏各種面具的癖好,其實並不是什麼秘密。”任也挑眉道:“或許普通人不知,但家裡下人和身邊近的人,一定是知道的。這其中,肯定包括老高。”

“所以……你的意思是……高老故意戴着面具在嫁禍?”老劉目光明亮,瞬間抓住了重點。

“一是嫁禍,二是報復尹婉兒。因爲我剛纔說了,她們之間一定是談崩了,且崩得很厲害。”任也瞧着三人:“爲什麼會談崩?因爲有兩種潛在的情緒是非常危險的。”

“細說說。”

“第一,沈元毀容了,溺愛兒子的尹婉兒情緒是不穩定的。第二,你要明白高漸笙到底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任也一字一頓道:“他是沈濟時手裡最快的刀,明明幹着最髒的活,卻在兄弟中的地位最低,而且還要隱藏他與尹婉兒之間的親屬關係。在這樣默默付出的情況下,我女兒被人活活砸碎了腦袋,那你沈濟時,該不該爲我主持公道?”

話音落,三人沉默良久,都點了點頭。

“高漸笙綁架尹婉兒,還有兩個重要證據。第一,我們最早得到的消息中,更夫就說過,他曾不止一次見過,有一個戴面具的男人,經常在深夜從情慾村的方向返回暴怒村。如果是周勃,他爲什麼每次都要來暴怒村?許棒子給我們指了一條小路,而那個小路是高漸笙告訴他的,恰好就能偷偷往返於兩村之間。第二,是手的問題,這一點是老劉跟我說的,沒錯吧。”

“對。”老劉點頭道:“高漸笙……其實是個左撇子,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僞裝,只有情緒放鬆或激動時,纔會無意中流露出來。比如,那天他用幻境困住我時,就用的是左手托住冥河寶瓶。要知道,人在戰鬥中,是本能會用慣用手的。還有,他給女兒掀蓋頭的時候,情緒很激動,也用的是左手。”

“嚴絲合縫,沒有一點漏洞。”阿菩長長出了一口氣,心中莫名有一股成就感十足的情緒。

雖然推演故事的,一直都不是他,但他卻參與了整個還原真相的過程,他也出了大力的。

任也搓着手掌,沉默半晌後,突然說道:“我還有一個大膽的推測,而且錯誤的機率爲零。”

“什麼?”

“其實當初表面上攢局的是王守財、周勃,但實際上推波助瀾的是高漸笙。”任也看向三人:“爲什麼這樣推測?還是因爲綁架尹婉兒這個舉動。我說了,他不光是爲了報復,而且還是爲了嫁禍。整個情慾村都在流傳着周勃和尹婉兒的八卦新聞……而且沈濟時表面上不在乎這事,但心裡卻十分膈應,或者感覺到屈辱。所以,這個時候,尹婉兒要是失蹤了,那大家會想到誰?”

“我明白了,我全知道了。”老劉模仿着任也的語氣:“老高這麼做,等同於是把周勃放在火上烤了。他就是有一百張嘴,也打消不了沈濟時對自己的懷疑。所以,周勃纔會頻繁聯繫王守財,從而被迫造反。因爲即使不造反……沈濟時也會認爲他敢綁架尹婉兒,一定是要有所動作了。”

“對。”任也點頭。

“那爲何要調查情慾村的人口數量呢?”阿菩問。

“因爲那天我和老劉去過高家祠堂,看見了一個數字牌位。當時我就感覺很怪,但後來想清楚了。”任也擡頭看向船外:“這也側面證明,是高漸笙在暗中推波助瀾,釀成了情慾村的血案。因爲這麼多年,他的良心……也不安啊。供奉牌位,更像是一種掩耳盜鈴似的贖罪。”

話音落,任也見到七家鎮已經近在咫尺了,他輕聲道:“那個數字,對沈元來說同樣重要。因爲這一切都是他沒忍住情慾,跟高明悅行了魚水之歡引起的,所以……他纔是七家鎮的原罪,而不是沈濟時。”

說話間,擺渡船停在了七家鎮碼頭。

四人下船,迎着朝陽,直奔戒欲所趕去。

戒欲所內,唐風擡頭看着吊燈上掛着的白布,心態“賊好”地說道:“老子是不可能成爲迷失者的,也不可能對牆有感情。查不到,我就上吊,耶穌都攔不住。我說的!”

……

數個小時前。

高漸笙在暴怒村碼頭茅屋內,說完那些話後,郭禮濤才衝着其他幾家人補充道:“你們都以爲,是老周和老王促成的血色一夜,但其實是高漸笙在暗中推波助瀾。聯姻取消後,老王惴惴不安,自己手下有很多人都被除掉了。你以爲是沈濟時準備拔濃了,但我猜測,這些人裡,有不少人都是老高暗中除掉的。幹髒活,栽贓嫁禍,沒有人比他更得心應手了。”

衆人愣住。

高漸笙擡頭看向天花板,腦中瞬間回憶起,高明悅死後的當天,他去沈家找沈濟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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