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想雖然一直昏迷着,但其實將喬致幾人的對話聽在耳裡,憤怒之餘不得不開始想辦法。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喬致正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心神不捨地看她一眼,眼睛裡滿是猶豫和爲難。
樂想不由笑了,嘶啞着嗓子道:“喬致……”
吱——
喬致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轉頭有些無措地看向她道:“想想你醒了?”
不知是不是被外面的風吹的,他的臉有點紅,眼睛也有些亮。
樂想這會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一鍋熱水裡面,鍋子下面火正燒得旺。不但如此,還有人不斷在加柴添火,直燒得她口乾舌燥,腦子也暈乎乎的,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你認識的男人多,那你知不知道哪裡有乾淨的少爺?”樂想吃力地開口道:“最好乾淨點的,不要帶病。”
她這會連說這兩句話都覺得用完了全身的力氣,自然沒有力氣轉頭,若是她轉頭,就能發現喬致這會的表情有多難看。
宛如惡鬼。
喬致死死盯着身邊的女人,幾乎想要去咬她的肉喝她的血,心裡更是委屈地想要殺人。
少爺?
有他在旁邊,她居然想要去找少爺?
感情這些年他守在她身邊,把她當成心肝肺一樣護着寵着,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許久,他才咬牙道:“好,我給你找。”
樂想這會的意識已經模糊了,根本注意不到他的語氣,只依稀聽到他應下了,放心地昏了過去。
於是,第二天樂想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被子下的自己和喬致光溜溜抱在一起,雙、腿、間的粘、膩更是令她面色大變。
“你……”她一臉膛目結舌,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怎麼了?”喬致先是下意識心虛,然後很快就理直氣壯起來。
——他算是清楚了,溫水煮青蛙那一套根本就不適用於樂想,更何況自己以往用的水還差點溫度。
對付樂想,還是快刀斬亂麻,直截了當更合適。
樂想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我不是讓你……”給我找個少爺的嗎?
雖然不樂意和陌生男人滾、牀、單,但她還不至於不在意自己的小命。當然,按照她的想法,其實最適合的方法是用藥物緩解,反正又不是百分之百會有副作用,連醫生也只說是說不準。
無奈喬致已經幫她做了選擇。
可是,她不想和陌生男人滾牀單,不代表她想和喬致滾牀單啊。
就跟**一樣……
她沒有發現,這樣想的同時,她一不小心把話給說出來了。
喬致頓時氣得……,他眼睛黑沉沉看着樂想,冷嘲道:“我是你親兒子還是親兄弟?”
樂想一臉心塞。
“你別生氣。”喬致又軟下聲音,有些委屈道:“之前你冷不丁地讓我去給你找乾淨的少爺,我去哪找?我連夜店開在哪兒都不知道。”
“但你也不能……”樂想憋屈極了。
合着佔便宜的是她?
雖然事實好像確實如此。
樂想還想跟他掰扯幾句,但很快她就發現不對,一夜過去,自己體內的藥性居然還沒有完全解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之間的生活完全可以用四個字形容——沒羞沒躁。
若說一開始樂想還是抗拒的,那麼越到後來,出於對身體的誠實,她完全可以說是樂在其中。
朦朧帶着水光的眼睛裡滿是掙扎,面色卻潮、紅嬌媚,輕、吟着在自己身下綻放……喬致簡直愛死了這樣的樂想,他看着她的目光深處堆積着越來越多的癡迷。
因爲“過度運動”,樂想這幾天的狀態都處於癱瘓中,反觀喬致,明明是出力最多的人,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精神反而看着更好了,每天換着花樣給樂想做好吃的。
“想想,嚐嚐這個,我剛做的羊奶蛋羹,你小時候不是最喜歡吃這個了嗎?我特地找了新鮮的羊奶給你做的。”喬致興沖沖捧着一碗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慾的羊奶蛋羹遞了過來。
樂想看了他一眼不想說話,心累……
這幾天的經歷,總覺得喬致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完全來了個顛覆。
還她乖巧靦腆的弟弟,那個霸道強勢喜歡欺負人的禽獸她不認識!
一勺子蛋羹遞到樂想嘴邊,她下意識張口吃下,隨即有些開心地眯起了眼睛。
她小時候的確喜歡吃羊奶蛋羹,但卻很少吃得到,那時候,羊奶不算難得,鄉下人家養的羊生了崽,拿碗黃豆就能換上一大杯子羊奶,雞蛋卻是金貴東西。那會,家裡即便做了,也只有餘浩一個人的份,喬致家卻不一樣,他弟弟有的他都有,樂想吃到的幾次,也都是喬致分給她的。
吃過飯,樂想趴在牀上不想動,喬致坐在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捋着她的長髮。
雖然類似的親密行爲這幾天喬致已經做過不少,但這種屬於戀人之間的溫存氛圍讓樂想頗是覺得不自在。
喬致看在眼裡,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口中繼續道:“我們什麼時候結婚?要知道除了想想,我從沒有和別的女人……”
後面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樂想卻反應過來了,她猛地轉頭,抽了口冷氣道:“你該不會!?”
喬致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一時沒來得及收斂好表情,滿眼的溫柔和深情直直衝入樂想的視線,讓她一時間有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有什麼奇怪的嗎?難道想想以爲我很有經驗?”一瞬間的驚詫之後,喬致很快鎮定下來,反正都已經決定不再掩飾了。
樂想下意識喃喃道:“可是你都二十七歲了……”
“這種事,我只想和你做啊。”喬致幾乎是嘆息着抱住了她,“我只想和你結婚,只想你做我的妻子,別的人,誰都不行的。”
樂想只覺得一座大山轟然壓在了自己身上,任她如何掙扎都只是枉然。
“別開玩笑了……”許久她才深呼吸一口氣,勉強笑道:“我會當真的。”
喬致一瞬不瞬看着她,一字一頓道:“本來就是真的。”
他不容她逃避地看着她的眼睛,帶着男人征戰時纔會有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