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我們調查了姬無塵,他可以提供不在場證明,其他幾個懷疑目標,同樣沒有查出什麼問題,這件事恐怕只能不了了之了。”監察司的辦案人員帶着歉意說。
也就是因爲當事人是寧萱,本身是非常寶貴的人才,最後也有來自大勢力的關注,才能僅憑這一點模糊的錄像,就讓兩個部門介入調查,但是線索實在是有限,他們也查不下去了。
“可以理解,麻煩你們了。”寧萱早就知道查到結果的希望不大,倒也沒有很失望。
寧萱照例去上課,她本來還在考慮,姬無塵若是再來靠近她,她要不要試探一下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哪知道,姬無塵倒是與她偶遇了幾次,竟然沒有再試圖靠近她,而是遠遠的就避開了。
反倒是皇甫欣悅這邊,有一個叫金杉杉的小姐妹,似乎是很喜歡煉器系的課程,寧萱每次去煉器系的教室上課時,都能碰到金杉杉,一開始的時候,金杉杉去的晚,在教室裡找了一圈,見到寧萱時,眼前一亮,跑到寧萱附近的座位上聽課,金杉杉長相出衆,性子活潑,身上還帶着淡淡的香氣,她熱情的和寧萱說話,寧萱也不好意思不理她,一來二去的,兩人也算是認識了。
這一日,金杉杉下課後回到金家,這時天色已晚。
金家的院落不在主城,而是在中央星一區附城的東部,院落深深,四周高牆環繞,門前擺放着兩座龍形石雕,大門門楣上懸掛着一塊石匾,上書“金府”二字,筆力遒勁,氣勢非凡。
院子里人造的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流水點綴其間,顯得很是雅緻。
她穿過前院,徑直走向正廳。大廳內燈火通明,地上鋪着厚厚的織錦地毯,中央擺放着一張紫檀木雕花大桌,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茶具和果盤。廳內幾名侍從垂手而立,見到金杉杉進來,紛紛低頭行禮。
金杉杉剛踏入大廳,金家主便從內室匆匆走出。他看上去大約50多歲,身穿一襲深色長袍,看上去文質彬彬。金家四下看看,大廳裡這些侍從都是公子的人,他毫不猶豫地跪下,雙手抱拳,恭敬道:“老奴拜見公子。”
金杉杉輕輕擡手,示意他起身,隨後走到大廳中央,有兩名侍從過來服侍,一人爲他脫下女士的外裙,換上男子長袍,另一名侍從走到他身邊伸手摘下頭上的假髮,露出一頭銀蘭色的長髮,接着又從臉上揭下一層薄如蟬翼的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容,接着又取出數枚星紋指環,跪在地上爲他一枚一枚的戴在每一根手指上,戴上指環的瞬間,他的氣質陡然一變,原本屬於女性的溫婉柔美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峻而高貴的氣息。
姬無塵坐在大廳主位的椅子上,輕輕摩挲着指環,目光深邃,上次夜探寧萱府邸,動用了星紋鎖鏈,卻沒有將事辦成,他想不通,寧萱身邊竟然有人能識破星紋鎖鏈的屏蔽,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來頭,爲什麼會跟在寧萱身邊?
夜探失敗,讓姬無塵對於寧萱就是神靈血脈的猜測更堅定了幾分,他不敢再搞夜探那一套,只能另想辦法。
他發現寧萱對女性格外寬容優待,完全沒有平日裡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而且對女性的警惕性也小很多。於是,他便扮做金杉杉,藉着這個身份來接近寧萱。
金家是萬象星河星主一手扶持起來的,金家主是星主的奴僕,他自然不會拒絕姬無塵的要求,連夜秘密將孫女送到其他星區歷練,還不准她使用任何通訊手段聯繫朋友,或者發出信號。
“公子,事情可還順利,需要老奴做些什麼嗎?”金家主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用,你管好你孫女就行,這段時間務必讓她,不發出任何聲音。你下去吧。”姬無塵聲音冷淡。
金家主不敢多言,連忙告退出去了。
窗外,夜色漸深,月光灑在院中的假山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輝。姬無塵站在窗前,久久未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會皺眉,一會嘆息,似有難以抉擇之事,困擾着他。
與此同時,寧萱正獨自在家中練功房中修煉,橘紅色的火焰在她周圍跳躍,黑紅色的藤蔓鋪滿了整個房間,一隻火紅的小鳥在她頭頂翻騰跳躍,外面,如果開啓能量探查,可以查探到整個青鸞山的地底火系能量都往寧萱所在的位置匯聚。
帝幼臨悄悄的溜進練功房,雖然智能防護系統擋不住帝幼臨,但是帝幼臨剛剛進入練功房,就被藤蔓發現了,憑帝幼臨的實力,若想躲過藤蔓的攻擊,自然是輕而易舉,只是,他知道這藤蔓是寧萱的植寵,藤蔓的感知會實時傳達給寧萱,他便沒有任何抵抗,束手就擒了。
寧萱運功結束之後,睜開眼就看到被藤蔓捆住雙腳腳腕,倒吊在房樑上的帝幼臨。
帝幼臨的髮色在昏暗的練功房中顯得格外妖冶,既不是純粹的黑,也不是明亮的金,而是一種介於兩者之間的神秘色彩,在光線下會變幻出不同的光澤。髮絲凌亂地垂落,遮住了他半邊冷峻的面容,卻遮不住那雙狹長的鳳眼。
那雙眼睛眼尾上挑,他不說不笑,面容冷肅時,看起來銳利而高傲,彷彿世間萬物都不足以讓他低頭。
然而,當他的目光落在寧萱身上時,那雙鳳眼中的銳利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潤,透出無條件的依賴與臣服之意,這種反差讓寧萱心理上有說不出來的滿足感,又忍不住想要欺負他。
寧萱緩緩起身,目光落在被藤蔓倒吊在房樑上的帝幼臨身上。他似乎經歷過藤蔓的蹂躪,衣衫早已破碎不堪,白色的外袍被撕裂成條狀,露出他結實而勻稱的身軀。血跡斑斑的外袍下,隱約可見他緊緻的肌肉線條,每一寸肌膚都彷彿經過精心雕琢,充滿了力量與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