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吃了一驚：“這背影……怎麼那麼像女武神？”
女武神現存於世的照片寥寥無幾，但正因爲照片太少，所以流傳的那幾張見過的人特別多。
秦恆是聽着她的故事長大的，從小就把女武神視爲偶像。此時看到這張照片，他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心情一陣激盪。
但是……
也不對啊。
“天道武館才成立多少年？這虛擬系統怎麼可能收錄女武神的作戰風格習慣？”
秦恆感覺很不可思議。
四大武館都是最近三十年才成立的，而女武神是在2055年離開地球，那時候還沒有天道武館，更沒有典藏館，這裡的信息是怎麼來的？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秦恆準備嘗試一下，選擇黑衣女子的照片，作爲模擬戰鬥的對手。
“虛擬戰鬥馬上開始，做好準備。”
系統聲音再次提醒。
與此同時，周圍的屏幕再次構建成一個比武擂臺的模樣。
秦恆的身前，一位黑衣女子的身影逐漸凝實。
她身材高挑，略顯清瘦，手握一杆長槍，靜立不動。
她的五官是模糊的，無法看清面部容貌，連輪廓都無法清晰讀取。
但是從她的氣質來看，絕對是女武神沒錯！
此刻她站在那裡，明明什麼都沒做，但秦恆卻感覺有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爲什麼把五官給模糊化了？”秦恆不解。
女武神的相貌又不是什麼秘密，虛擬教學系統裡頭有她，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何必多此一舉？
沒等他多想，戰鬥開始了。
女武神沒有立即對他發起狂風暴雨的猛攻，是在用古井無波的語氣說道：“我只演示三招，能夠學到多少看你自己的悟性。這是第一式，烈火。”
下一秒，她一抖手中長槍，往秦恆的方向做了個直刺的動作。
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落在秦恆眼裡，卻瞬間變出了花來，好似有一道道看不清的魔紋順着長槍前刺的動作綻放開來，化作一蓬爆烈的熾火將他吞噬。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長槍虛影已經刺穿的他的身體。
虛擬系統沒有判負，女武神影像動作頓住，說了句：“第二式，雷霆。”而後變招。
這一招是劈槍，動作依然非常簡單，將刺出的長槍收回，掄圓之後劈砸下去，勢大力沉，沒有多餘的動作。
秦恆看在眼裡，隱約察覺到她下劈的那一瞬間，好像有什麼力量驟然迸發，藉着槍頭擊落在自己的身上。
如果這是真人的話，此刻他的頭顱恐怕已經粉碎，連身軀都會被瞬間摧毀。
“第三式，驚濤。”
女武神的最後一招，長槍橫掃，和前兩招的動作一樣簡單。
這一式帶給秦恆的感覺，如被大風捲起的巨浪，洶涌澎湃，可將一切阻攔之物沖毀潰散。
三招過後，女武神影像收回長槍，身影原地淡化消散。
虛擬戰鬥系統自動回退一級，返回選人的界面。
可是當秦恆再次查看的時候，上千張照片之中已經沒有女武神的身影。
“這是什麼？女武神傳給天道武館學員的三招絕學嗎？”
秦恆的心情是激動的，但同時也是疑惑的。
直覺告訴他，這三招很強，無敵強！
可是也很難！非常難學！
它的出招動作簡單到令人髮指，哪怕是一個沒有學過半點武術，甚至身體都很孱弱的人，也可以模仿出來。
但它沒那麼簡單！
地球武道最強者留下的東西，又豈會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從女武神三次出招的動作裡，秦恆依稀看出了一種道不明的東西，就好像人們所說的“神韻”一樣，晦澀內斂，無法用言語動作去表述。
“看了一次就消失了，看來這是一樁機緣，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觸碰女武神的三式傳承。至於能不能學會……只能靠自己。”秦恆大概猜出了其中的奧秘。
這個房間或許還有不止一份這樣的指導，那上千照片當中，說不定還有別的高人，也是教完就裡面消失，無法天天拿來研究。
秦恆原地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靜靜的重溫剛纔那三招的動作，以及自己感受到的那一絲特殊韻道。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出個皮毛，但機會就這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了。
這一坐，就坐了半小時。
秦恆不斷在腦海中回放剛纔那短暫的三個出招瞬間，加深自己的記憶。
隨着記憶在腦海中形成深層的刻印，他發現自己所感受到的那一絲韻道，似乎更清晰了一些，比剛纔面對面捱打更清楚了。
“烈火，雷霆，驚濤……”
三種不同的力量在腦海中流轉而過，匯合成了同一種韻道——戰意！
那是一種一往無前的戰意，自信而又果敢，冷靜且乾脆，無論前方是什麼生命，有多麼危險，都可一槍送出，彷彿將生死置之度外，心中唯剩一件事，就是破敵。
這就是女武神的“道”！
良久，秦恆睜眼，從地上起來。
“忽然不想用刀了，要不我也練槍吧。”他低喃了一句。
之前幾次實戰，他都是用斬風刀，感覺斬風刀的樣式很趁手，重心分佈也很舒服。
不過說到底，他也不是什麼刀客，沒學過刀法，更無長年用刀的經驗。
槍乃百兵之王，強橫毋庸置疑，只是學起來會比較難，自古就有“月棍年刀一輩子槍”的說法。
秦恆從女武神的三招演示之中找到了一絲方向感，那種一往無前的戰意，他很喜歡，感覺和自己進入戰鬥狀態之後的那種意境很像。
回到大廳，他把斬風刀模具放回架子上，取下一杆佈滿小點的長槍，耍了幾下。
“烈火，雷霆，驚濤！”
秦恆將剛剛看到的三招用自己的動作使出。
自然……他實力有限，除了力道挺大之外，沒有任何特殊的“韻”出現。
不過手感倒是挺好的，大開大合，比斬風刀還過癮一些。
這兵器，還真挺適合他的！
“先去找秘籍學一些招式，回頭問問何道清元老，看看女武神那段教學畫面是哪裡來的。”
秦恆感覺這裡頭可能還有什麼秘辛存在，可以稍微打聽打聽。
就算打聽不到也沒關係，反正又沒什麼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