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海城數萬年前並非在海底,而是在“鬥魂大陸"上。
天振一頓,面色橫是充滿疑惑。
此事說來話長,你們只要明白海城不屬於修真界即可。
我修煉也僅僅只有四百年,知道的並不多,紫霜面露笑容道。
四百年,傾晨不可思議地瞧着紫霜。
直到如今,天振修煉也修煉百年,雖說他資質並非絕佳。
可種種機遇以及生死邊緣地磨礪使天振的心性非常人能比。
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紫霜眼中閃過一絲惆悵。
天振卻是捕捉到這絲愁緒,難怪你的修爲和你的心性差距如此之大,天振頗爲感嘆道。
也許吧!紫霜臉上露出一絲勉強而又無奈的苦笑。
天道循環,有應有得,這是最正常不過的道理,雪狼思索片刻道。
木瓜,你倒是任何事情都想的開,傾晨朝着雪狼歡呼道。
你說我嗎?雪狼不確定地望着傾晨。
這裡除了你不善言語外,還有其他人嗎?天振先是聽着一怔,隨即大笑道。
雪狼微微一愣,輕聲道:"無聊的人。"
走吧!此時一旁的紫霜開口道。
天振也收斂了笑容,緊跟了上去。
在走出這片廢墟後,便是一片狹窄地峽谷。
峽谷呈刀形,下面便是萬丈的懸崖,整個峽谷看來極其的陡峭。
淡淡的濃霧遮擋住了衆人的視野。
天振的神識剛剛延伸便被格檔回來,他的雙目中露不可思議之狀。他沒有想到這淡淡的霧竟然能夠阻隔他的神識。
這層霧倒也奇怪,竟然連我的神識也看不透,紫霜面色凝重道。
府主大人,你看我們該如何是好,紫霜目光撇向了不遠處的逍遙。
逍遙臉色古井不波,只是輕撫鬍鬚,略做思索。
此霧雖說對於我雖說有些障礙,倒也不難。
話語剛落,只見騰龍府主逍遙眼神一凝,雙袖卻是輕輕的一揮,一股柔軟的力量頓時出現。
這股力量好似一陣清風,看似無力,但當它從衆人臉上刮過時,卻猶如芒刺在背,衆人都能感受到那滔天駭浪的力量。
天振心中更是吃驚,臉色煞白,氣喘吁吁。
只有紫霜等人能夠安然的面臨着這股力量,他們的臉色更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就是十二星巔峰的力量,天振的表情極爲複雜。
而這股力量卻是瞬間來到濃霧內,隨着時間的推移,濃霧漸漸的消散。
衆人鬆了一口氣,這時有人驚呼道:"刀鋒峽。"
天振順着聲音望去,懸崖上立着一塊黑色碑文。
黑色石碑上卻是鐫刻着刀鋒峽三字。
而在碑身的右下方,刻畫着一些令人不解的符文,這些符文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若是不經意間,根本沒人會注意到。
天振也僅僅輕撇了一眼,目光便轉向了連接兩座刀鋒之間的天橋。
天橋是無數的鐵鏈與木板組合而成,且無時無刻不在左右搖擺。
這種構造極不穩定,倒是沒人有敢小看這座天橋。
天橋的正下方便是萬丈懸崖,懸崖之下便是無盡的海水。
而這些海水更是不同於天振以往見到的任何海水,原因在於它的高溫。
天振朝着懸崖望去,頓時一股熱浪襲轉雙腳,天振踉蹌的向後走了幾步。
就在剛剛,他目測之下,便發現谷底的海水溫度極高,僅僅那一股熱氣迎面撲來。
即使是他,心中也不由的一陣顫慄。
其餘人似乎也遇上和天振同樣的狀況,紛紛的向後退去。
倒是逍遙等人沒人出現絲毫的表情。
既然你們大夥都退,那我們便先走吧!
說話之人乃是蓬萊閣閣主卅臧。
天振對此人倒是頗爲注意,起初,天振便能夠感覺到卅臧身上散發着一股邪意的氣息。
蓬萊閣主倒是藝高人膽大,此橋你也敢輕易涉足,伍宣輕聲笑道。
那又如何?總不能讓我等再次錯失良機在次不過橋吧!卅臧語氣中略帶幾分怒氣。
二位不必爭執,這樣吧!各洞府每次派一人前去,逍遙提議道。
既然府主有令,我等自然是遵從,一旁的紫霜面色不變道。
雪狼、天振、傾晨,你三人誰先去試,紫霜開口道。
天振心裡明白紫霜話語的含義,第一個去的很可能會遇到一些困難,甚至有可能會喪失生命。
因爲天橋上有那些危險,衆人根本無法預測,更無從知曉,但他們明白,第一人,有可能面臨着生死之間的考驗。
在場的衆人都是相互看了一眼,但卻沒有人肯出聲。
誰都不想成爲刀鋒峽第一個失去生命的人。
天振,你去吧!紫霜輕聲道。
天振心中卻是一陣暗罵,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他明白,既然紫霜點了自己名字,便根本沒有退縮的可能性,若是皺一皺眉頭,怕是會被紫霜毫不留情的滅殺,與其這樣,還不如去闖一闖,這樣生機也許會大一些。
既然閣主您讓我去,那我便去吧!天振面帶微笑道。
紫霜淡淡的點了頭,卻沒有在說什麼?
而三洞一府中其餘的人分別選出三名人選。
而這四名人的命運似乎是被安排了,他們就如同炮灰一樣,生死對於他們而言已然不重要。
他們這四人,只是爲後面這些渡橋者鋪墊道路而已。
四人卻是緩慢的踏上了天橋。
天振在四人當中既不是最前面也不是最後面,而是排在第三位。
腳步剛剛踏上天橋,天振的眼神一凝,心中卻是一陣冷笑,想不到這羣人如此卑鄙。
天橋在長年累月的時間中,有一些殘留的陣法禁咒根本沒有完全消散,雖說其效果不能夠與之前相比,但在天振看來卻頗有威力。
而逍遙等人選出的四人明顯是爲了破除這些禁咒以便供他們開路。
好個毒辣的計策,天振瞬間便想到了來龍去脈
恐怕這裡所有的人都將成爲這四人的開路石,腦中瞬間思索,天振便想到閣主等人的目的。
看來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眼下他也只能如此。
腳步再次踏出,天振便感覺出這天橋的不同之處。
天振能夠感覺到一股吸扯的巨大能量強壓着自己。
天振的面上露出吃力之狀。
好重的力量,這是什麼?
天振發現自己全身在這股力量下似乎不能輕易的動彈。
而身體卻無不每時每刻承受着。
四人同時感受到這股力量的強壓。
突然天振身後的一人往回倒退了一步。
退出了天橋的範圍內,那人頓時感覺渾身一輕,可是他卻不知道危險的來臨。
哼,廢物,把我蓬萊閣的臉面都丟光咯,說話的同時,卅臧的的身影瞬間來到了那名弟子身後。
左手呈龍爪狀,襲向了那名海修者的後背
咯吱一聲,只聽得海修者的骨頭斷裂,而元嬰卻是被卅臧抓住了。
萎縮的元嬰露出恐懼和哀求的目光,卅臧卻是冷聲道:“求我沒用,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雙手猛的捏碎了手中的元嬰,元嬰發出一聲慘叫,瞬間便被捏暴。
這名修士已經瞬間死亡…,其他人皆是駭然的看着卅臧。
在天振前面兩人本就有退出念頭,但在看見蓬萊閣弟子的下場後,卻是絲毫沒有這種念頭。
天振別有用意的看了一眼紫霜。
紫霜的眼中盡是冷漠之色,卻是絲毫沒有理會天振的目光。
此地雖說危險重重,但和眼前的這些人相比倒也不算什麼,天振暗暗嘆聲。
在這樣下去,即使以我的真元也不可能渡過此地,天振計算着。
此時距離天橋的另一頭足足有數千米,而天振等人勉強的才走了近百米。
這百米多的距離看似不多,可卻每次頂着壓力前進。
突然間,天振腳下的天橋嘎蹦一聲,整個的橫木由於承受着巨大的能量而斷裂。
天振只能將身軀傾斜着,儘量將身體向前挪移。
即使是強如飛劍的古木,也出現的斷痕,最終掉落至無底的深淵。
天振終於在走出一百五十米時,身軀卻是不停的顫抖,豆大的汗珠從天振的臉上滴落下來,雙膝更時瞬間跪在了天橋之上。
其餘兩人在走出百米之後便掉落懸崖,生死不明。
刀鋒峽上,逍遙臉色略帶幾分驚訝的看着艱難前進的天振。
血幽主,這是你血幽閣的人嗎?似是不經意的問道。
這小子倒是不錯,竟然能夠在重力之下堅持這麼久,逍遙讚歎道。
紫霜只是略微點了點頭,此人雖說實力不強,可招數卻顯得十分詭異,我倒是對他看不透。
嗯,此人實力的確不強,僅有元嬰一階,可毅力卻不是一般之輩所能及,一旁的卅臧說道。
當然在這些弟子當中卻有些沒有看出天振的不凡之處。
只有雪狼望着遠處的天振面色鄭重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天振的頭腦脹的有些發昏,口中喘着沉重的氣息。
突然之間,天振的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
他步履蹣跚的向前走去,約莫又走了一百年後,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興奮之色。
這是木息,木息的氣息。
有了木息,我的晉升之道便有了。
息之力到第二境界後,每一層次的力量都是不同凡響的,威力也是巨大的。
天振貪婪的吸收着空氣中的木息。
他一失神的片刻,那股壓力便陡然間臨近。
他的心中更加的煩惱。
壓制!壓制!
天振壓着自己心頭的雜念,強迫自己減緩吸收的速度。
只是,一念起,萬年俱起,心緒的波動也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天振的心情也顯得有些急躁,那盤旋於體內的龐大力量不但沒有減緩,反而像是受到召喚一樣,開始在天振體內四處流竄起來。
木息力仍然持續有力的衝擊着周身經脈,陣陣撕裂般的痛苦從中傳出,天振不住的咬着牙齒。
其中的痛苦自然不言而喻,雖說狂暴但也不是無法控制,天振將整個身心沉浸下來,這時才感覺到身體疼痛處稍微好些。
天振算是鬆了一口氣,五行霸決乃是至陽至剛的功法,需要以柔相剋。
而天振修煉之時卻出現了急躁心情,這更使得這股剛強之力貫徹全身。
當天振稍微放鬆之時,反而覺得緊繃的心爲之一輕。
幸好那股力量本就屬於天地間精純的靈力,天振吸收之後,反而覺得經脈更加堅韌、寬闊。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天振心道。
愈是急躁,反而難以解決問題。
天振一鼓作氣,將木之力緩慢有序的進行着,木之力很快在丹田內結成了一粒綠色的丹狀。
加上這顆,天振丹田內有着四顆晶瑩剔透的丹狀物品。
天振的臉上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
此次雖說修爲沒有什麼進步,可天振吸收外界真元和轉變息力的速度卻是提高几倍不止,同時也將他體內的剛剛領悟的息之力鞏固了一番。
天振卻是遙遙的望着剩下來的五百米的距離,似是下了決心一樣,目光露出堅定之色。
五百米的距離對於天振而言,“說長並不長,說短亦並不短”。
當天振頂着壓力雙腳踏出數十米後,那股危險氣息隨之而來,天振雖說神識難以觀察到,可心中卻是愈加不安。
這股氣息好強大,天振早已猜到這後五百米的距離定然有守護者,腦中顧不得多想,走!瞬間天振速度再次迸發出來。
一步做兩步,天振踉蹌的向前移動。
要走嗎?一聲悠長的聲音從峽谷的萬丈懸崖底傳出。
話音剛落,陡然,一股驚人的氣勢從峽谷下面散發開來,這股氣勢更是完全的壓迫着天振,那可是絲毫不弱於渡劫期修士的氣勢。
天振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嘴中也不停的喘着吁吁粗重的長氣,好可怕,天振情不自禁的朝着下面望去。
只見淡淡的濃霧不停的翻滾着,彷彿是無邊無際的滾雷席捲而來,更像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迎接方式。
天振更是絲毫不敢大意,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變化。
剎那,天振在那淡淡的霧中看到一雙充滿血紅的雙眼,那雙眼睛彷彿充滿着無盡的誘惑,更是帶着幾分嗜血。
久而,便出現一道數十丈的尾巴,天振膛目結舌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虛影漸漸凝實,似是戲虐的望着天振道:“想離開這座橋,就得有死的覺醒”,小輩,你的運氣不好,等着死吧!
此時,一條巨大的蟒舌口吐人言道,在其左右兩側,更是有着兩條血紅的翅膀。
天振倒是覺得這條蛇有些怪異,可心中卻被其實力深深的震撼着,僅憑着自身的實力便讓天振膽戰心驚,這份實力又有幾人能夠做到。
要知道,天振早已今非昔比,實力比之從前更是提高不少。
前輩,攔去晚輩的去路是何意義,天振目光森然道。
天振原本的打算是趁機逃脫,可是以他現在的速度幾乎沒有任何逃脫的希望。
異翅蟒那雙血紅的眼睛盯着天振看了看,口吐人言道:“修真者,你竟然敢闖入我的禁域,看來你是不想活了,說完後更是目露殺機。"
天振自知自己實力不濟,當即恭身道:“在下天振,誤入此地,不知前輩的規矩,萬望前輩能夠放我離去。
好,我這就放你離去。
瞬間,一道火焰從異翅蟒巨大的口中噴出,直接噴向天振。
天振暗道一陣不好,不過也不得不將注意力完全的放在襲向自己的火焰上。
那巨大的火球根本容不得天振多想,尤其是那火焰上還夾雜着紫色火苗,根本不用想就知道
威力有多麼驚人,火焰噴出的速度更是可怕。
生死關頭,天振也顧不得什麼?一層淡淡的護體神光在天振的身體中釋放出來,雖沒有之前的顏色深,可威力卻隨着顏色的淺淡而增加。
護體神光!
一瞬間,天振身體便全部被這淡淡的黃光所包裹,與此同時,踏雲步也剎那移動,天振在霎那間身體呈現出幾道殘影,那是速度達到一種極致的表現。
千均一發之際,火焰從天振的面龐擦過,天振都能感受到那火焰恐怖的溫度所造成的熱量。
抓住短暫的機會,天振巔瘋似的朝着霧中急衝,飛行更是如同一隻折了翅膀的鳥兒一樣亂竄,絲毫沒有軌跡可尋。
可是異翅蟒的反應也不慢,冷哼一聲,便朝天振追去。
一人一獸,一前一後的就在這天橋上展開了速度的追逐。
天振知道即使瞬間爆發極快的速度,也不足以迅速的穿過天橋最後的五百米距離,瞬間,異翅蟒口中更是吐出一道閃電直襲向天振。
驀然間,天振的身影停了下來,瞳孔急聚猛縮,與其這般被動,還不如主動出擊,看着眼前襲來的閃電,天振暗道。
身軀反而不退反進,天振的右手更是不住的顫抖着,就讓我看看是你的閃電厲害還是我的致命一擊強,天振冷聲道。
帶着一股沉重令人心神爲之一震的氣勢,天振的右手迅速的舉起,拳頭緊握,即使在半空中,也能夠聽到那噼裡啪啦的手指捏出的響聲更是不絕於耳。
致命一擊,天振口中大喝道。
瞬間,一聲長嘯在天地間傳出,與此同時,天振的右手更是帶着一絲可怕的毀滅力量。
此時,若是從遠處觀察天振會發現有所不同的是整個的霧氣並不是淡淡的覆蓋的這麼簡單,而其中更是摻雜着一些沉悶令人喘氣的氣息。
身處在天振最近旁的異翅蟒感受尤爲深刻,這是什麼力量,這小子的實力怎麼突然會變得這麼強,不過異翅蟒臉色並沒有出現太多的驚容。
天地之間好似只爲天振的右手移動一樣,旋即,天振的右手更是高舉,猛然間朝下揮去,瞬間的招式在空中留下數道殘影,天振更是能夠貼切的感受到右手臂上傳出陣陣強大靈力。
他有種睥倪天下的感覺,好似天底下在這一拳裡都顯得如此簡單,更令天振沒有想到的是,解禁後的右手卻有着如此令人不可思議的力量。
轟隆一聲巨響,好似晴天霹靂般傳出,一道道靈力形成的波浪四散開來,以天振爲中心的數十米範圍內盡皆被摧毀殆盡,異翅蟒發出的那道閃電更是在“致命一擊”的攻擊下徹底消失。
天振身體內的靈力也被抽之一空,再不走,恐怕我會死在這裡,天振飛竄而出。由於大霧被天振的氣波瞬間擊散,天振更是趁機奪路而逃。
異翅蟒更是死得咬咬牙,剛剛的力量雖然對他衝擊不大,但仍然使他受了輕微的傷,心神更是被反覆震盪了一番。
待他回過神來想要追趕時,天振早已一溜煙的飛出了天橋的範圍。
煙消霧聚,天橋再次恢復着平靜,而以正中心區域的天橋來看,也有着一道數十米深的大坑。
大坑的傑作不是別人所爲,正是天振“致命一擊”所產生的特殊效果。
此刻天振早已奪路而逃,身影凝實,站在天橋的盡頭正是天振,此時天振的身上略顯狼狽,
立剎心意一動,天振從空間戒指中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換上。
此時,天振全身都感到極爲疼痛,尤爲右臂刺骨鑽心,看來這是解禁致命一擊的負面後果。
他通過仔細觀察,已然明白其中緣由。
致命一擊,乃是集合全身力量於一體的招式,天振的左臂就如同一個點,雖然力量強大,但瞬間的衝擊還是會產生這些負面效果。
說白了就是天振對致命一擊的掌握還沒有十分的熟練,而自身的修爲也沒有達到能夠駕馭致命一擊的境界。
此招雖然能夠作爲保命的手段,但他所產生的負面效果卻是使我三天內不能動用真元,此時關鍵時刻,沒有真元運轉,無異於送命之舉,日後若是不到致命關口,此招還是不用爲好,天振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