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昨天的事,我們與哉太之間
似乎出現了一道看不見的隔閡,
爲此我感到些許的不安。
不過,似乎不止我一人
有這樣的想法……
東月
“哉太真晚啊,
昨天也很晚纔回到宿舍。
果然還是和他一起回去比較好吧……”
夜久
“唔,嗯……”
土萌
“錫也你總是擔心着別人,
自己也會吃不消的哦?
說不定他根本就沒事。”
夜久
“……或許吧!那可是哉太啊,錫也,
一定不要緊的!可能只是睡過頭了吧?”
東月
“是……嗎?” ωwш⊙ ttκá n⊙ ¢ ○
土萌
“啊,哉太。”
就再說話的時候,
哉太來上課了。
與我們的擔心相反,
哉太和往常一樣
出現在視線裡。
七海
“喲!大家怎麼都一副陰鬱的表情?”
夜久
“咦?啊,沒,什麼也沒有!”
夜久
“我說哉太你會不會太晚了?睡過頭了嗎?”
七海
“咦?…啊,啊啊!是啊!
不過我也沒打算早到。”
哉太回答着我們,但臉上的笑容看上去像裝出來的一般。
夜久
“……哉太。”
東月
“哉太……真的是睡晚了?身體怎麼樣?
今天臉色也不好哦,吃藥了嗎?”
夜久
“錫也、錫也……”
七海
“喂,錫也,幹嘛啊,
像老媽一樣,
你就這麼擔心我嗎~?”
東月
“不要搪塞我,你應該去醫院的。”
東月
“至今爲止,我都相信着哉太的話。
但是你差不多也該去醫院好好檢查一次了吧,好嗎?”
七海
“我不是說過不要緊嗎,
錫也和月子也太大驚小怪了。”
夜久
“……”
東月
“……你不明白
周圍的人有多擔心你嗎?”
東月
“至於爲什麼剛剛大家都一副陰鬱的表情,
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一下,是因爲大家都在爲哉太擔心。”
錫也的一句話
使得哉太臉色大變。
七海
“誰……誰叫你們這麼做了?
自顧自地擔心我、數落我——真是煩死了啊!”
七海
“這是在擺出一副保護者的嘴臉給我添麻煩!”
東月
“……!”
夜久
“哉太!”
七海
“嘖!……自己的事,
我自己最清楚。”
東月
“我們只是希望你能更爲自己的身體着想,
你越是勉強自己,月子也會越……”
七海
“與你無關吧……別管我啦!!”
夜久
“哉太……這種說話……”
土萌
“哉太,你說得太過分了。錫也他……”
東月
“抱歉,我不會再說了。”
夜久
“錫也……”
七海
“……可惡……”
夜久
“啊!……哉太!”
土萌
“你去哪裡?”
七海
“……除了這裡以外的任何地方。”
哉太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沒想到錫也和哉太居然會吵起來……
東月
“……對哉太來說,無論是我之前說過的話……
還是做過的事,都是在給他添麻煩嗎?”
夜久
“怎麼會……”
我正準備說些什麼,
羊君制止了我,對我搖了搖頭。
我看了看錫也……
他那滿臉哀傷的樣子。
與離開教室時哉太的表情一模一樣。
東月
“對不起,
害你們兩個心情也不好了,
我去稍微冷靜一下。”
夜久
“錫、錫也……”
錫也說着,
快步離開了這裡。
這兩人都不要緊吧……
夜久
“錫也的心情……我很理解。
因爲,我和他有着同樣的想法。”
夜久
“錫也只是出於擔心
纔會那麼說,但是……”
土萌
“也理解哉太的心情,對吧?
我想,我也能理解那兩人的心情。”
土萌
“所以……纔會無言以對。”
夜久
“嗯……”
土萌
“沒問題的,那兩人一定很快就能和好如初的。”
夜久
“羊君,謝謝你。”
兩人間的隔閡在逐漸加深,
可我們卻無能爲力……
只能袖手旁觀。
雖然上課前錫也回來了,
並對我們笑了笑,但那卻是非常苦澀的笑容。
而哉太……
到最後也沒有回到教室。
這樣下去不行啊。
然而,我一個人苦惱着也無濟於事。
但要和大家協商的話,
現在也恐怕難以達成一致……
總之,放學後和誰商量一下吧。
放學後……
我穿行在走廊上,下定決心和他談談。
在我腦海中浮現出來的那個人是……
夜久
“嗯,和哉太說吧。
但是他在哪裡呢……?
啊,莫非……”
想到哉太有可能會在那裡
我去了天台花園…
哉太正坐在長椅上,眺望遠方。
夜久
“哉太,找到你了。”
七海
“哎!?……月子。
你還真是清楚啊,知道我在這裡。”
夜久
“因爲,我們是青梅竹馬哦?
哉太所想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七海
“是嗎……幸好不是錫也。
見到他的話,我又會傷害他了。”
夜久
“哉太……沒事吧?”
七海
“有沒有事,怎麼說呢,我很後悔,”
夜久
“哉太……”
七海
“錫也,也是出於擔心我
纔會那麼說,我明明知道的……”
七海
“不自覺地遷怒於他了。
如他所說,
其實我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太好。”
夜久
“果然,是這樣呢……”
七海
“但是那樣說,又會讓你們擔心,
……我不要那樣。”
夜久
“哉太的心情,錫也一定也很清楚。
你想想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七海
“就是啊。錫也一定會原諒我。
但是,我無法坦率地說出口”
夜久
“爲什麼?”
七海
“被人擔心,會讓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病人。
我很怕體會到這點,說不出口。”
夜久
“哉太……”
七海
“……開玩笑啦。別擔心!我會好好道歉的。
一直這麼彆扭也很讓人討厭啊。”
夜久
“嗯、嗯……”
七海
“我們是兒時玩伴嘛,偶爾也會爭吵吧?”
好像可以說給我聽的哉太
表情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卻感覺全然不同。
七海
“所以現在…讓我一個人待會好嗎?抱歉。”
夜久
“……我明白了。”
七海
“月子……謝謝啦。”
夜久
“你在說什麼呢?我們是青梅竹馬,這麼做是當然的。”
七海
“青梅竹馬……是啊。”
我看着哉太迷茫的側臉
走出了天台花園。
沒事的——
我這樣說服着自己。
然而……
隔閡一旦出現,就很難消逝如初了。
第二天……
兩人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搭話時機,
似乎也並不是很想與對方交談的樣子。
時光就在這種僵持的狀態下流逝着,來到了黃金週,
而這期間我們都沒怎麼見面。
黃金週之後,就是學級合宿了。
我們……
會一直這樣尷尬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