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多一次兩次也無大礙。(3000字+)
樓鬱霆撐着沙發扶手站起身,再轉身來看元書。
儘管是此刻,他依舊身姿筆挺、眸色幽深,半點沒有面臨“東窗事發”後的狼狽與慌亂。
他剛纔其實是在她去而復返的最初,就從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看到她的映影、察覺到她站在他身後的……她既然已經看到,那便索性讓她看。
他後來之所以做出那個蓋上筆記本的動作,不過是他突然察覺到,這個被有心人放出來的視頻,接下來出現的畫面,很有可能是作爲新郎的顧原發現新娘元書不見,倉惶而焦急地追出來的模樣。而他,不想讓元書知道顧原在乎過她的這一事實。
儘管他這樣做於事無補,畢竟這個視頻元書遲早會在其他地方看到。但在當時,他就是下意識地那麼做了。
而此時的元書,視線還停留在那已經被合上的筆記本電腦上。她靜靜地站在那兒,讓人無法從她臉上看出半點情緒。
絕對的死寂無聲無息地蔓延開來。
樓鬱霆擡手扯鬆了領帶,沒有任何猶豫地走向元書。
在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兩三步遠的時候,元書突然從電腦上抽回視線的同時,快速地往後退了幾步。
樓鬱霆的雙眼驀地緊緊斂起,但腳下的步子只微微頓了頓就更快地走向她,不由分說地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元書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掙扎了一下,但也就只是一下。然後她便任由着自己的手被他扣着,低着頭沉默。
她不跟他吵不跟他鬧,不發脾氣不反抗也不對這真相表態,只是低着頭沉默。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他更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樓鬱霆這一輩子都不曾真正怕過、慌過,除了此刻。
男人的劣性因子被這無法掌控的局面弄得滋滋沸生,他扣在她手腕上的五指漸漸加力。哪怕是她被他捏得受不了,叫叫痛也好。
但即便是樓鬱霆自己都覺得只要他再加點力氣,元書細白的手腕就要被他捏斷了,元書卻仍舊沒有任何反應,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樓鬱霆閉了閉眼睛,將她的手腕鬆開了。倒不是他認輸了,他只是怕她太痛。
元書在他鬆開她的手腕的下一秒,就轉身想要離開。
“元書!”樓鬱霆近乎狂躁地叫了她的名字,同時緊走一步向前,直接扣住了她的細腰!
許是他這次用的力氣真的過大了,元書身子一縮,低低地悶哼了聲。
樓鬱霆擰了擰眉,微微鬆了些力道,而後半摟半抱地將她帶到辦公桌邊,強制性地將她放到辦公桌上坐下了。
從元書能坐穩開始,他便習慣了這樣抱她。從前從未覺得費力,現在做來依然輕而易舉。
爲防止她跳桌逃跑,樓鬱霆分開她的雙腿,將自己擠進她腿間的空間後,又將她雙腿往自己身體兩側一拉,使她抵着自己的身子。他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半點不溫柔,霸道而強勢。
即使是這樣曖昧至極的姿勢,元書也沒什麼太大反應。
樓鬱霆咬了咬牙,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
元書的看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無法辨別情緒,而樓鬱霆的喉結艱澀地滾動了下,聲音微啞地咬出幾個字:“小書,說話!”
元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擡手攀住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那隻手、將其推開,這才慢慢彎脣:“你隻手遮天,如果還想聽什麼,知會我一聲便好,又何必這樣動氣呢?”
樓鬱霆墨眉緊斂:在元書沉默時,他也異想天開過,對於這個真相,也許元書會像對待樓永恩那件事一樣淡然甚至是…理解。但元書的性子擺在那兒,異想天開就只能是異想天開。
元書以手撐在樓鬱霆的胸膛上,想要將他推開,但怎麼可能推得動。
非但沒推動,樓鬱霆還將她作亂的一隻手給握進了掌心。
元書原本壓抑着的怒氣因爲他一再的強勢行爲一下子翻涌了出來。
她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仍舊扯出點笑意:“你毀我的事業前程,讓我顛沛流離了4年!你毀了我的婚禮讓我當衆落魄不堪、被記者圍攻、被網民唾棄!”
“看着我在婚禮上被自己的未婚夫和姐姐同時背叛,再看着我眼巴巴地貼上你、在你面前搖尾乞憐,看着我傻兮兮地對你心存各種感激……樓鬱霆先生,讓我挫骨揚灰一次還不夠是不是?不管是4年前還是現在,玩弄我於鼓掌之間也很過癮對不對?”
樓鬱霆凝着她的眼睛,思量了好幾秒鐘纔開口:“要是覺得生氣,就不要再笑了。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有很多發泄的方式可以選擇。”
元書偏將臉上的笑意加深:“我在樓先生的眼裡不過螻蟻般存在,我怎麼敢。我消失了4年卻依然像個蠢貨一樣落入你的算計,我要是再得罪你,我的這條小命還要不要?”
果然,在她眼裡,他就只是在算計她……而已。
在這種時候,他越解釋,她只越會覺得他在掩飾。何況,他本就不擅長做解釋那種事情,他更擅長在元書生氣的時候,怎麼將戰火削減得最弱。
是以他沒有接她的話,而是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要是能解氣,打我一巴掌,我也能受着。”
元書強忍着怒氣,狠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被他像個傻子一樣耍得團團轉,還差點因爲他僞裝得好就……元書的心火就又旺了些。
樓鬱霆仗着現在的姿勢,也不氣餒,又抓住元書的另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不然你用拳頭打這裡?”
說着,樓鬱霆捉着她的手,一下一下地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砸。他的表情仍舊是一成不變地一本正經,像是真的在做什麼嚴肅得不得了的事情。
因爲手臂被他拉得一前一後,元書的身體也跟着前後晃動……若是此時有第三人在場,一定可以被那略顯滑稽的場面逗笑。
看着這樣幼稚且頗不要臉的男人,元書真是被氣笑了,但笑裡是化不開的嘲諷:“樓先生是不是覺得,我仍舊是你拿一顆糖一把瓜子就可以哄好的那個小姑娘?嗯?”
樓鬱霆的動作頓住,元書趁勢就將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了出來。
她沒再看樓鬱霆,撐着身體往後退了些距離,右腿輕輕一撩,輕盈地踩落在地。
再沒有隻言片語,再沒有任何停留,元書拉開門就要離開。
樓鬱霆低垂着頭,仍舊站在辦公桌前,嗓音低沉而平穩地開口:“元書,我警告你一句,若是你敢搬出樓家老宅或是離開燕城半步,那你最好提前做最壞的打算。”
“……”元書也沒有轉過身,“我不覺得你還有什麼能威脅我的,原本我現在也是一無所有。”
“你是不是不記得楚河了,我聽說他在國外開的那家滑雪場收益還不錯。”頓了下,樓鬱霆繼續,“或者說,燕城虞家的虞璣、在上京打工而拼命維持生計的葉翎桐,你也不在意?”
元書在心裡覺得樓鬱霆不是毫無道德底線的人,所以只停頓了下,就拉開了門。
她前腳剛跨出門半步,樓鬱霆繼續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會濫殺無辜,只不過要讓他們的生活變得更艱難、甚至是窮困潦倒,也不過是幾句話就能辦到的事情。”
元書咬住脣,卻仍舊沒有回頭:她對此雖有顧慮,但並不會被輕易威脅。
“我可以拔你外公的氧氣管、可以毀你的事業,他們作爲跟我毫不相關的人,應該更容易下手。”樓鬱霆慢悠悠地從煙盒裡摸出根菸,喂進嘴裡含着,“剛好樓氏最近打算擴張,不如先吞併虞氏,如何?”
一旦涉及到商業,元書知道樓鬱霆跟樓永恩是一樣的鐵血手腕。
元書4年前離開之前,樓鬱霆放出過更狠的話威脅她,但她仍舊毫不猶豫地走了。但這一次,他這幾句威脅並不具有十足重量,她卻莫名地就將她威脅住了。
不知是她現在更害怕失去,還是因爲……
元書終於側過身看他:“樓鬱霆,你做人這麼蠻不講理,真的沒問題嗎?”
樓鬱霆側過身,看着她的側影,摘下脣間未點燃的香菸,勾脣而笑:“蠻不講理慣了,多一次兩次也無大礙。”
“……”
竟然還笑。
元書不想和他說話了,拉開門便走。
“先別走,我讓人送你回家!”樓鬱霆跟上去。
元書沒理他。
樓鬱霆將那根一支沒點燃的煙捏碎在掌心,看着在電梯口等電梯的元書,敲了敲鐘離的辦公室門。
鍾離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將門打開了:“哥,找我啊?”
樓鬱霆盯了他一眼;“讓封勤送她回去。”
鍾離看了看元書:“封勤已經在大門口等着了,哥,你放心。”
樓鬱霆又看了鍾離一眼:“偷聽了?”
站在一邊的宋芊璃擔憂地看了看鐘離。
鍾離當然不會把自己剛從樓鬱霆的辦公室門外奔回自己辦公室的事情說出來,只穩重地笑:“我能在你身邊站穩腳跟,還是得有點本事不是?若是事事都要你親自吩咐再去辦,那豈不是也太草包了,況且…”
樓鬱霆沒再聽下去,因爲元書此時已經進了電梯。
看着電梯門緩緩合上,元書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慢慢消失,樓鬱霆心口上壓着的石頭也越來越重。
他扯了下脖子上本就已經很鬆垮的領帶,還是沉斂着眉宇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本就還有太多棘手的公事要處理。
在辦公椅上坐了不到一分鐘,樓鬱霆擡手捏了捏眉心,始終覺得不放心,遂拿着車鑰匙站起身,用最快的速度將車子開了出來。
正文 182 男人發起狠來,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3000字+)
182 男人發起狠來,她連掙扎的餘地都沒。(3000字+)
元書剛走出樓氏大樓,一輛黑色商務車就停在了她面前。
她愣了下,本能性地想避開的時候,穿着一身黑衣的封勤就繞過車頭朝她走了過來,動作利落地拉開後座車門後,轉眸來看着元書。
元書默了下,對他客客氣氣地笑:“不麻煩你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
說着,元書就提步想要繞開他。
封勤什麼也沒說,毫不客氣地扣住她的肩膀,手腕一用力,直接將元書按進了車子後座。
元書反應過來的時候,關上車門的封勤已經繞過車尾,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元書抿了抿脣,心知自己再掙扎也是徒勞,乾脆朝車窗外扭過身,接受現實。
封勤卻誤會了她的這行爲,通過後視鏡盯她的時候將車門上鎖了。
“……”元書看着封勤冷峻的側顏,被虐得完全沒脾氣了,只好轉過頭繼續看車窗外。
封勤這才啓動車子。樓鬱霆開着黑色紅旗,跟了上去。
兩輛車一前一後,就這麼一直開到了樓家老宅。
等元書推開車門進了宅子以後,樓鬱霆才降下車窗,封勤則很自覺地走過去,默默地在車窗前站着。
樓鬱霆一手搭在車窗上,一手搭在方向盤上,食指無意地在方向盤上輕叩了幾下:“替我看着她,有沒有問題?”
封勤搖頭。
封勤有童年陰影,能不說話便不說話。放在平日裡,樓鬱霆完全可以縱容他。但現在碰上元書的事情,他怕理解有誤,於是又問了遍:“封勤,幫我看着她,隨時報告她的行蹤,有沒有問題?”
封勤默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後說:“沒問題。”
他的聲音其實極其好聽,帶着一股子與他的面容極其相符合的冷峻磁性。
樓鬱霆又看了眼樓家老宅,這才慢慢升上車窗,車窗升到一半,他停住:“集團最近出了點事,鍾離這幾天會很忙。”
封勤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樓鬱霆的車子離開。
……
元書回到樓家老宅以後,什麼也沒做,去浴室洗了個澡穿了舒服的家居服,拉上窗簾後就把自己窩進了厚厚的被子裡。
腦子裡斷斷續地涌出一些片段,過去的現在的和在國外那4年的、也有關於樓永恩樓映雪樓鬱霆的,紛雜交錯。
元書將被子拉過頭頂,在閉上眼睛之前將快要決堤的眼淚逼退了回去。
接下來,不管要做什麼決定,她都按照習慣、選擇先睡一覺再說。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睡過去的,被噩夢驚醒過來的時候看了眼昏暗的屋子,忙起身將燈打開了。
低着頭緩了好一會兒,元書才按了按眉心,擡起頭來……
“……你怎麼在這裡?”元書的身子一僵,忙將掀了一半的被子給重新蓋了回去。
仍舊是穿了一身黑衣的封勤身姿筆直地站在門邊,猶如面癱般盯着她看。
許是這場景確實有點引人遐想,封勤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居然開口了:“他讓我看着你。”
元書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才想明白能支使得動封勤的除了樓鬱霆便只有鍾離,那麼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樓鬱霆。
樓鬱霆這個男人還真是……
掀了掀脣角,元書斟酌着笑問封勤:“封勤,雖然我很不贊同樓鬱霆這話總類似於監視的做法,但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說的那種看着我,並不是要你做到要……在臥室看着我睡覺這樣的程度?”
封勤的眸光動了下:他當然知道樓鬱霆說的那個“看着”是什麼意思,只是鍾離後來打電話過來囑咐過他,寧願採取非常手段,也不要讓元書再從樓鬱霆身邊逃開。否則,他和鍾離都得完!
不過這些,封勤並不打算跟元書說。
元書等了半天,也覺得挺沒勁的,掀開被子重新下牀。
她的雙腳剛落在地上,院子裡便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元書下意識地就朝外面看了眼,封勤則仍舊專業地、目不轉睛地看着元書。
元書收回視線,面無表情往衛生間走了幾步,轉過頭來警告封勤:“衛生間除了這道門就沒有別的出口了,除非我會挖牆,否則是跑不了的,你別跟進來了。”
已經走了兩步的封勤,停住了。
元書閉上眼無奈地吐了口氣,這才走進衛生間,將門反鎖了。
等她磨磨蹭蹭地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房間裡的人已經不再是封勤,而是樓鬱霆了。
他倒不像封勤那樣遠遠地貼着門站着,而是姿態閒適地坐在她牀上。他眉宇間,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聽見聲音,樓鬱霆擡眸來看的時候,元書將視線錯開了,臉上的神情也跟着冷了下去。
樓鬱霆也不介意,看了眼她身上的家居服,站起身的時候將身邊的厚外套拎起,走到元書面前:“今晚就穿這件怎麼樣?”
元書一時沒明白過來他的用意,擡眸看着他:“樓先生,您這又是什麼意思?”
樓先生。
您。
樓鬱霆眯眸盯了她一眼,沒再詢問她的意見,將衣服披在她肩上後,捉起她的一隻手就往袖子裡塞。
他大概從未給別人穿過衣服,動作很生疏,搞了半天也沒搞好。
元書反而被他弄得心裡很亂,往旁邊躲了兩步後,主動將衣服給穿好了,然後擡眸望着他,一副乖乖要聽他指示、絕不反抗的模樣。
樓鬱霆又上前兩步,彎下腰將她的外套拉鍊給拉上了,繼而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往門外帶。
在出臥室門之前,樓鬱霆還彎腰將身邊的一個手提包給拎在了起來,提在另外一隻手上。
元書看着自己身上的家居長褲,下意識地就擡手扒住了門框:“樓鬱霆,你到底是又想幹什麼?”
樓鬱霆側身睨了她一眼:“現在是晚上,沒人看得到你穿家居服、頭髮蓬亂的樣子。”
“……”元書抿了抿脣,再也不像以前要故意討好他時那樣軟綿綿地笑了,“就算是你養在院子裡的坨坨,你餵它狗糧的時候,它還有權利挑食呢。樓鬱霆先生,我好歹也是個活生生的人,你老是對我這麼隨意,真的妥當嗎?”
樓鬱霆朝她揚了揚手中提着的手提包:“你要用的東西和要穿的衣服我剛纔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元書的大腦空白了一秒鐘,隨即挑眉:“所以,你這是嫌我離開得太慢,在趕我走?”
“……”樓鬱霆沒說話,回過身,輕易地就將她扒在門框上的那隻手給摳了下來,“如果想要我用強抱你出門,你就盡情反抗。”
元書看了眼他手上拎着的那隻挺大隻的手提包,心裡沒來由地空落。倒不是因爲別的,只是這樣被別人趕走,真的挺傷人自尊的。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到這一步了,元書抿住脣,乖乖地跟上了他。
樓鬱霆一路牽着她的手一路沉默。
元書也沒說什麼,只是覺得這燕城的冬夜,似乎從未這樣冷得浸骨過。
兩人走到車邊,這一次元書沒有再讓樓鬱霆動手,自己主動將後座的車門拉開了,坐了進去。
已經將副駕駛車門拉開的樓鬱霆凝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默了默後將裝着她的東西的手提包扔到了副駕駛座上。
……
車子在依舊喧鬧的夜街上平穩地行駛。
元書看着車窗外一掠而過的那些剛眼熟起來的建築物,映在車窗玻璃上的小臉兒上沒有任何表情。看到後來,她乾脆不再看,靠着座椅上閉目養神。
樓鬱霆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看一眼元書,很快就將車停在了樓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庫裡。
他率先下車,拿了副駕駛的提包後才拉開後座車門,彎腰捉住了元書的手腕:“到了。”
元書的睫毛顫了顫,動作過於緩慢地睜開眼睛……竟是很熟悉的地方,竟是樓氏集團的地下車庫。
她之所以認得這地方,一來是因爲年少時來過多次,二來是因爲周圍的柱子上和牆壁上印有樓氏集團的logo。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元書心潮翻涌,有些發懵。
“除了封勤,我不放心別人。但封勤晚上要休息,所以我親自看着你。我還有很多公事必須要在辦公室處理,所以這兩天你住在我辦公室的休息室裡。”
他給她收拾手提包是爲了讓她住他的休息室?
她還以爲…
元書想也沒想,拒絕:“我不要。”
“元書,這由不得你。”
“……”元書將心裡的情緒壓下去,平靜道,“樓鬱霆,這裡不僅是外公曾經用過多年的辦公室、如今因爲你的存在,這裡更是整棟大樓最引人矚目的房間。你讓我住在這裡,是想丟樓氏的臉,還是想丟你自己的臉?”
樓鬱霆眯眸看她時勾出點笑:“在你心裡,樓氏的臉面和我的臉面,比你自己的利益還重要?”
“……”元書錯開視線,看着落地窗外璀璨的夜色,“樓鬱霆,我不會住這裡的。”
樓鬱霆沒再說話,一手拎着手提包,一手圈着她的肩,強勢地將她帶進休息室,“我說過了,還有很多公事要在天亮前處理完,你聽話點,自己去睡覺。”
“我不要睡這裡。”
但男人發起狠來,元書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樓鬱霆沒再多說話,直接將她按倒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