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孟露露呀,柳姨。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對你,可是記憶深刻極了吶!”
“孟露露?露露……原來是你啊,呵呵,你該死,我殺了你是因爲你該死!你該死!”
嗤嗤一笑,柳夢茹像是忽然放鬆了,目光轉到薄景菡火紅的裙襬上,揚起了眉梢,似乎頗爲得意:“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爲了一己私慾,去利用我女兒。我要不殺了你,以後真讓你把嬌嬌給利用了,你讓嬌嬌怎麼辦啊?難道要讓她替你蹲牢,因爲你的那點兒小心思,替你去死?做夢!”
“我只是要利用葉嬌嬌,可你卻殺了我!”
薄景菡冷笑。
“噓……噓……”
豎着手指,立在脣畔。
柳夢茹神經兮兮地朝左右看了圈,見周圍沒人,她趴在地上,仰着頭,放肆的笑着:“我是在幫你!孟露露,你利用嬌嬌,不就是想除了薄景菡嗎?我幫你了!可惜……你這小賤蹄子,太不爭氣了。原本,我想讓你的死,來完成你的心願。一舉兩得的,既解決了你,又能讓薄景菡那個小賤人被掛上殺人的罪名,身敗名裂的被除掉!但你太沒用,分量太輕,居然連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你蠢的讓我都覺得你可憐,只是讓你送個東西,你都能被監視器給照到。你當時就不會躲躲嗎?你知不知道,我爲了弄倒薄景菡的指紋模,費了多大的心思啊,啊?!”
斂眸,薄景菡聽了這話,就大概知道孟露露的案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她稍稍往前邁了一步。
陰影下,火紅的裙襬微微飄搖。
薄景菡微微彎下腰,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格外幽冷。
而她的聲音,也從剛纔咄咄逼人的狀態,變成了帶着點兒文藝腔的柔美。
輕飄飄的問:“那我呢?我哪裡得罪你了,讓你起了殺心?”
“你?你是誰?”
柳夢茹目光呆滯,癱軟在地上,歪着頭,仔細打量薄景菡。
可那眼神,依舊找不到聚焦。
像是在看她,又像是穿透了她,再看另一個人。
“我?”
薄景菡反手指向自己,忽然嬌俏一笑,聲音脆脆甜甜,還加了幾分軟糯:“我是白記者啊!你不是讓我幫你做過僞證嗎?”
“你是……白記者?”
“對,我是白記者!”薄景菡指着自己,重重地咬着字節強調。說着又指了指身邊,“是你送我來這個地方的,你不記得了嗎?那瓶可樂,還有毛細原理……”
柳夢茹的心理防線依舊被薄景菡給擊垮了,這精神狀態早就處在一種極爲迷糊的狀態之下,左右徘徊。再加上薄景菡刻意的強調,和適當時機給予的幾個細小的提示,柳夢茹本就不怎麼清楚的大腦,徹底被她弄得混沌不堪了。
又驚又嚇的她,忽然笑了笑,點頭道:“我認識你,白記者!你也該死!誰讓你不繼續作僞證,弄死薄景菡那小賤蹄子?爲了你那點兒破良知,來回翻改口供不說,還敢用這事兒來威脅我,向我訛詐勒索!你說,你不該死誰該死?要怪,就怪自己的命,怪自己的貪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