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撿起杯子。
喬疏狂推門走近充斥着淡淡藥水味的客房,隨手帶上了房門。
“雲大小姐,好大的脾氣啊!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還是想要再打誰一巴掌,嗯?”
“你心疼?”
雲純熙冷笑着,眯着眼睛打量步步逼近的喬疏狂。
目光有些輕蔑的上下掃了他一眼,冷哼:“心疼也沒用,人家有更心疼她的人,不會領你的情的。你就算是在心疼,也只能藏在心裡,噎在喉嚨裡,永遠不敢越雷池半步!”
“我膽子小,還惜命。雷池嘛,我是不敢貿貿然的跑進去,要給我個探測儀,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至於你所說的酸不溜丟的心疼,對thia,我已經沒這念頭了,但對你……倒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好好疼你,就看你,領不領情了!”
瞥了她一眼,喬疏狂順勢在牀畔坐下,低頭把玩着杯子,嘴角勾着意味深長的淺笑,弱化了他鷹一般銳利的眸色。
雲純熙則像是隻小刺蝟,豎起全身利刺,活脫脫的把他當作了敵人——
“喬少,你那些肉麻的情話,還是留給你的鶯鶯燕燕吧!我不需要你心疼,永遠都不!”
“永遠?你不覺得這詞太遙遠了嘛?你和你家那位還說過,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但男人啊,許諾的永遠,決不會長久。就和**似的,努力的耕耘那麼久,也就爲了那三秒鐘的紓解。而且……人這輩子挺短的,最長不過百年。如此,你還相信永遠嗎?”
“哼,詭辯!”
瞪了他一眼,雲純熙就別過頭,不再理他。
喬疏狂不以爲意的噙着笑,眼神亮亮的,但還是透着幾分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慵懶。
他擡頭。
將手中的杯子托起,遞到雲純熙的面前。
視線透過玻璃杯,看向她:“永遠這種承諾,就和杯子一樣,對製材脆弱的杯子而言,是經不起捶打的。即便僥倖逃脫過一次,但誰能想到,下一次,它會不會就直接碎了呢?就像,這樣——”
倏然握住杯底,喬疏狂隨手一揚,將玻璃杯擲向牀頭櫃。
杯子和牀頭櫃的棱角磕碰,怦然碎裂。
留下一地迸裂的殘骸,在黯淡的牀頭燈下,折射着着淡淡的光輝。
“你……你有病啊!”
完全沒預料到喬疏狂的行爲。
雲純熙不由得愣了下,瞪圓了眼睛,詫異的幾乎忘了呼吸。
但就在這怔愣間,喬疏狂突然湊近,捧着她的臉,在她眉心飛快的落下一吻,沒等她尖叫,就倏地堵住了她的嘴,淺嘗的吮着她柔嫩的脣瓣。
對與他突如其來的侵犯,毫無防備的雲純熙在呆愣了數秒後,條件反射的大力抗爭。
手腳並用的踢打着,想要躲開他。
但喬疏狂是誰,對與抓在手裡的東西,會如願的讓她跑掉?!
答案很顯然是不可能的。
脣,離開。
喬疏狂一把抱住了她,上身和她的幾乎壓擠在了一塊,將她抵在牀頭,桎梏着她,令她無法動彈。可即便這樣,雲純熙依舊沒有放棄抵抗和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