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妞兒,你怎麼又發呆了?”
就在薄景菡,一隻手懸空握着棉棒想心事時,挺着肚子的雲純熙,拎着份早餐進來了。
她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薄景菡,心疼不已,走過去把早餐放下,正好對上薄景菡兔子似的眸子。
一眯眼,她看着死黨那青黑的眼圈,這那還有取笑她的心思,早被憐惜和內疚給填滿了!
呵!
瞧瞧這傢伙,要是在這麼熬上兩天,去演吸血鬼都不用上妝了!
“不是不讓你來嗎,怎麼還往這兒跑!你還……”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閒不住。老是讓我在家裡悶着,還不如出來走走。再說啦,我是孕婦,又不是絕症患者,身無四兩勁,動動就去半條命的……”
快被家裡那些位,盼孫子盼的擔驚受怕的老人家,給悶壞了的雲純熙,好容易“逃”出來,第一時間就來陪薄景菡。
一見到她,這話匣子就打開了,機關槍似的說了一通歪理。
說着說着,她很快意識到病牀上躺着的那位,雖不是什麼絕症患者,但也是個去了半條命的。
這話說的和捅人心窩子揭人舊創疤沒什麼兩樣,便立刻住了嘴,臉色訕訕的朝薄景菡笑了笑,再開口那語氣也有些哽咽了:“景菡,別太擔心了,你家陸爺沒事的,可能就是累了,想要多休息兩天。等他醒了,過不了多久,鐵定又生龍活虎了。”
接過她遞來的早餐,薄景菡扶着她在身邊坐下,搖了搖頭:“行了,我還不知道你嗎?別苦着張臉了,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嘿,你理解就好。”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雲純熙摸摸自己快長到肩膀的短髮,轉眸看向她手中的早餐盒,忙轉移話題:“不說這個,哎,你快把東西吃了,然後去隔壁休息休息。瞧你現在這樣兒,大熊貓都敢和你攀親戚了!”
她可是聽喬疏狂說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薄大小姐,親力親爲的照顧了陸琰三天。
尤其他剛剛手術完的那晚,據說陸琰高燒不止,別的護工又不能碰他,一碰他就本能的給人家回鐵拳,打的那人直吐血。於是,自己都還是阿澤照顧的薄大小姐,親自上陣,又換藥又換冰袋,還要不時給來個物理降溫,擦洗身體……
就這麼折騰了整整一夜,才讓他的燒退了下來。
當然,也是這一行爲,讓陸家二老,和陸母徹底倒戈向她,融化了心中的芥蒂。
唯有陸父一個,還和那天見到時一般,對薄景菡是橫挑鼻子豎挑眼,左右就是不順眼!
“我沒事,我就想這麼陪着他……”
陪他一輩子!
心中,那個念頭恍惚閃過,薄景菡愣了下,看着還欲勸她的死黨:“怎麼沒看喬疏狂?他放心你一個人來啊!”
想着前天見到死黨,那女王駕到的場景,薄景菡冷了好幾天的臉,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熟不知,這話音未落,一手拎着水果,一手還抱着捧花的喬疏狂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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