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鬆手,笑面虎那張令人討厭的笑臉,碎了。 整個人從樹幹上滑落,曲蜷着,雙手保護性的按着脆弱,哼哼唧唧的喘着氣兒。 薄景菡卻不給他喘息後再來收拾自己的機會,手上動作飛快,將他從頭到腳的剝了個趕緊,就留下一條性感的,極爲貼身的四角褲,和一雙襪子掛在他身上,同時隨手抽了他的領帶,將他雙手反擰的捆綁在樹幹上,任由林子裡陰冷冷的風,掛着他看上去並不算瘦弱的小身板兒。 做完這些,她欣賞的上下打量着他,嫌棄的撿起被她丟在了地上的休閒西服,披在了身上。 有了件擋風的衣服,比之她剛纔身上的那條小禮服裙,可算是暖和了不少。 薄景菡舒服的哼了聲,挑釁的朝他揚揚眉梢。 那小模樣,明確的將她睚眥必報的性子,給展現了出來,看的在寒風裡凍得有些哆嗦的笑面虎,完全是哭喪了臉。 他,他是真栽了。 還真沒見過比她還……還牛掰的姑娘! 扒起他的衣服,那是半點兒也沒臉紅,毫不含糊的脫了個乾淨。若非他剛纔譏諷了兩句,再加上她嫌棄他的襪子,才讓她住了手,怕是此刻,他會被剝的連最後的遮羞布都沒了。 “算你狠!” 咬牙切齒的笑面虎,臉上的神情,那叫一個神情陰晴不定。 他咬着嘴脣,瞪着她,半晌只擠出這麼三個字來。 想說點兒別的,可話到了嘴邊,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無奈,只能閉了嘴,就瞠着眼睛,惡狠狠的瞪她,好似想要瞪穿了她的內心,洞悉她心底的秘密。 誰知,他的挑釁到了她這兒,什麼都不是。 人家淡定自若不說,還壞心眼兒的,擡起腳朝着他那堆被剝掉,卻被她棄之如敝的衣服,狠狠地踩上了幾腳,在上頭壓上了不少鞋印子纔算完事兒。 末了,還不忘朝他挑釁的揚起嘴角,晶晶亮的眼睛,黑的如同疏影透過的夜色,全然沒了之前的那份小心與焦慮。 “我這人呢,最不喜歡吃虧。有仇必報!不過我也有我的原則,有些仇,我不隔夜,當場就報了,可有些能,需要計較一番,好好謀劃,在將我的仇人,變成獵物,一點一點的誘入我爲他設計好的圈套陷阱裡去,看着他跌進去,看着他慢慢地被蠶食,看着他倒黴,看着他丟掉他最重要的東西……” 她仰着頭,看着上空密林,透過那片片密葉間的縫隙,慢條斯理地說着。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對他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但在倒黴的笑面男看來,卻並非那麼簡單。 他覺得,她的話似乎在暗示什麼,彷彿是爲了說給某些人聽。 而那人應該就是他的主子吧? 哭喪着臉的笑面虎,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沒有開口插話。卻見她在幾個呼吸後,轉頭看向他,再度開口:“而你應該慶幸,你是前者!反正你不敢動我,那我便送你一些小禮,權當利息了。你就在這兒好好享受吧,我走了,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