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菡,你對薄君臣的感情,到現在還沒弄明白嗎?如果你愛他,爲什麼他要吻你,你會罵他無恥,還甩上一巴掌?而我吻你,你卻不那麼做,反而還在不經意間……迴應我!”
吻落。
陸琰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着她被薄君臣掐按過的肩膀。
流連,遊走。
慢慢地移向她的鎖骨,脖頸,攀附到她的頰邊,感受着她肌膚的細嫩:“看,你一點不排斥我,不是嗎?”
“因爲他是我舅舅,是我死黨的男人。他愛夏夏,從一而終的愛着夏夏。我最多,算是悄悄的暗戀,而這份感情我始終藏着,只不過,你看出來了。”
無疑,作爲舅舅,薄君臣很稱職,**她,疼她,凡事都溺着她,就連糖糖和靜靜,也被他捧在了手心裡的疼愛着。
但薄景菡從來沒說過愛他,喜歡他,半個字都沒說過。
這是她做人的原則,絕不染指朋友的男人,不插足旁人的感情。
所以,她一直把這件事兒藏在心裡。
同時還藏着一個更大的秘密,和暖夏與舅舅走到今日愛恨相交的感情,有着密不可分的關係。可這種事兒,牽扯到兩個人的**,他們誰都不說,她也不可能說出來。
不過,她今天這一巴掌,多多少少和當日的事情也有點兒關係……
“傻乎乎的小妮兒!”
揉了揉她的頭髮,陸琰嘆了口氣兒,將她的衣服重新穿了回去,一顆顆的扣上釦子。
溫熱的指尖從他的肌膚上游走而過。
每每落在一顆釦子上,薄景菡都能感覺到他指尖暗藏的力道,看得出他神情的專注,但就是在他面上找不到別的情緒。
一時間不覺有些疑惑的蹙起眉頭:“陸琰,聽我說這些,你一點兒都不在乎嗎?”
“如果我有這種曾經,你在乎嗎?”
陸琰反問,薄景菡微怔片刻,搖了搖頭:“事情沒發生過,我也沒法確定,我會不會在乎。但……應該挺不舒服的!”
聞言,陸琰的眸中劃過一抹閃光。
而他的手,正繫着她領間的那顆盤扣。
沒有着急回答,陸琰不疾不徐的將那顆釦子繫好,扶着她躺下,又將外套改在了她的身上。
凝視着她,定定的看着。
心中早有權衡——
或許當時衝動,他覺得氣憤,想揍薄君臣。
但等冷靜下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看,會恍然發覺,薄君臣這麼做,其實另有用意。
而若是結合這小妮兒剛剛的那番話,以及傍晚時黎一和他說起的五年間的一段過往,稍稍分析就很清楚的知道,無論是這妮兒,還是薄君臣,對對方的那份感情都是乾淨的敬仰,和疼愛。
前者,把他當作了救贖。
後者,把她當作了寄託。
最好的證明,就是這小妮兒對薄君臣用親暱方式接觸她時的排斥,以及她剛剛的那句……你在乎嗎?
念及此處。
陸琰字字鏗鏘的給出答案:“和你一樣,看見的時候是挺不舒服的。但你把這些都說出來,我反倒覺得舒服了——景菡,我們訂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