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命令,誰敢不從?
更何況他要做的事兒,也是黎一現在最想幹的。
於是,他連頓都沒打一下,就連忙去辦了。
可這前腳剛出書房門,就和拿着一疊東西的阿澤,撞上了。
“黎二少爺!”
“怎麼樣,cynthia有消息了嗎?”
“有了,剛剛陸少讓人送來的,您看——”
阿澤遞了張傳真照片過去,上頭很清晰的映着一根穿着指環打着結釦的紅繩,“說是半個鐘頭前,有人快遞了這個東西給他。這是他親手系在大小姐的腳踝上的,指環都是成對的,和他對比了下里頭的編號就能知道。”
“呵,這綁匪的意圖,我是越來越弄不明白了!一不要錢,二不要命,也不像是來尋仇的,但又偏偏對那丫頭格外瞭解,還知道很多我們都不知道的事兒……”
眼神焦灼的黎一,凝神看着那張照片。
頭腦中靈光一閃,眸光也是微微顫了下,卻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轉而將照片遞還給阿澤,“阿澤,你和我說老實話,你有沒有發覺什麼特別古怪的地方?要我說,這手眼通天的綁匪,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cynthia無聲無息的帶走,已經夠本事了。現在,居然還能躲過血鷹和薄家的衆多耳目,真叫一個夠種!”
聞言,阿澤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什麼,俊朗的嚴肅的臉上,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停頓了許久,他忽然轉眼朝四周看了圈,壓低聲音在黎一的耳邊低語:“黎少,還真有件事兒,讓我覺得很不舒服。這大小姐她失蹤當天,薄先生曾經讓我通知陸少。他當時說‘陸少,應該知道……’咋一聽,我沒反應過來,後來再想想,就覺得這話意味深長。卻不知道他當時的意思是說,大小姐被綁架的這件事兒陸少有權利知道,還是想說,這事兒和陸少有關,他定然會知道……”
越說聲音越低。
最終,阿澤低沉的聲音,就消失在他微微緊抿的脣瓣之間。
黎一這心裡也有了權衡,沒再繼續這個涉嫌有些敏感的話題。
他只略略“嗯”了聲,“知道了,血鷹那邊有消息了嗎?”
“沒有,和之前一樣,大小姐還是訊息全無。倒是另一件事情,風頭正盛。”
抄在褲兜裡的拳頭,微微握了握。
黎一的眸光,不落痕跡的朝書房的方向看了眼,不疾不徐的一個字從脣齒間溢了出來,有些不同尋常的冷意。
“說!”
“大小姐生病入院的消息這邊一傳出去,葉家那對母女就立刻活動起來。葉夫人帶着懷有身孕的女兒,在這三天裡,接連參加了好幾場慈善宴會酒會拍賣會……在衆人面前有意無意的流露出對大小姐的擔憂之意,大有借勢塑造慈母良姐形象的意思。”
聽着,黎一不屑的輕嗤:“難怪cynthia說,這柳夢茹的腦子比葉嬌嬌那隻小母雞要好用十倍。現在看來,她的城府可比葉騰達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