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an我不信,但ivan伯爵的承諾,我信。”
薄景菡和他玩着文字遊戲。
話音落,兩人相視一笑,又陷入了沉默。
直到電子門邊兒上的微型音箱裡傳來門外人的聲音,纔打破了這有些尷尬,又有些沉悶的氣氛。
“伯爵先生,cynthia小姐的夜宵送來了!”
“送進來。”
電子提示音“滴滴”的連着響了幾聲。
緊閉的房門開啓,marry領着幾位衣着整潔,手上託有銀盤的侍者,魚貫而入。
那些人的眼睛極爲老實,將銀盤打開,取出裡頭還熱騰騰的佳餚,一一擺上桌,就轉身離開。
整個過程別說亂瞄亂看,就是餘光都沒朝不該掃的地方掃一下。
“marry,你也出去。我和cynthia還有些事情要聊!”
邪魅的聲音從恢復安靜的房間上空飄過,正準備走過來的marry剛擡了下腳,就縮了回來。有些怔忪的看着ivan,只一瞬就斂起了神色,朝ivan恭敬的鞠了一躬,應聲離開。
一頓飯的時間很短,但兩人的沉默,卻將這一餐的時間,在恍惚中拖長了。
直到薄景菡將刀叉放下,ivan才忽然開口,莫名其妙的說了句:“marry剛剛上樓請我的時候,也對你下了個定義。她說,你是她見過的女人中,內心最難以琢磨的一個人。表面優雅而又低調,但內心卻張狂桀驁,難以馴服,是個危險的存在!”
“是不是還奉勸你,不要因爲一個女人,而耽誤了大事。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最好解決了我?”
以手做刀,薄景菡在脖子上比劃了下。
笑晏晏的眉眼尤爲嫵媚,似乎她聽到的不是貶損,而是讚美。
確實依marry所言,這女人,一般人還真是捉摸不透她!
“我說過,我不是陸琰,會選美人!”
笑着端起奶白色的骨瓷杯,ivan捏着杯耳,目光若有所指的睨向她,“更何況,這美人的味兒我還沒嘗過,葷腥都沒沾一下,我又怎麼捨得解決她?”
對與他赤果果的****,薄景菡沒接茬。
靜靜地喝着解膩安神的花果茶。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
牀頭那座精巧的時鐘,忽然響了。
一隻雕刻逼真的小百靈鳥,從復古的小座鐘頂端的那扇小門裡跳了出來,“啾啾”的叫了兩聲。
“都凌晨兩點了,你也該休息了。”
“嗯。”
“那我預祝你做個好夢?”
“但願。”
淡漠的應對着,薄景菡容色沉靜的望着他,放下杯子。
目光中閃過一抹譏誚,顯然是針對他剛纔的那句“好夢”。
“呵呵,如果怕是個噩夢,你可以留我陪你睡。我從不辜負美人恩,保證讓你從生理到心理,每一個地方都舒暢了。”
“我有潔癖,對當牛做馬的男人沒興趣。”
牛郎,種馬……當牛做馬……
這女人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惡毒啊!
不怒反笑,ivan一臉惋惜的朝她行了個紳士的禮節,就邁開步子離去。
他走得很慢,似乎在刻意的等待着什麼。
“ivan——”
終於,薄景菡在他走進門口的時候,叫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