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莘的聲音很輕,但也足可以讓面前的鄧常生和錢月聽了個清清楚楚,臉色頓時一變,難堪道:“莘莘,你,你這是什麼話……”
鄧常生還想再說什麼,喬莘溫婉的一笑,看着鄧常生夫婦道:“鄧澤是我的表弟,聽說他的病一直沒有好,我做爲表姐也是應該關心。”
這話沒錯,鄧常生夫妻點了點頭,他們是覺得應該。
“所以我今天過來打算帶鄧澤去醫院,三哥已經聯繫好了醫生,鄧澤在哪裡會得到全方面的治療。”
喬莘的話自認爲說的很明白,但鄧常生和錢月卻白了臉,錢月更是直接問道:“那舅媽和舅舅怎麼辦?我們……”
他們也想跟着出去啊!
誰知道喬莘接過來道:“我知道舅舅舅媽年紀大了,照顧鄧澤也實在是力不從心,所以我接鄧澤離開,你們也好輕鬆一下,養養自己的身體。”
這話是這麼說,但鄧常生和錢月卻是感覺到了滿滿了的陰謀的味道,兩個人都跟着臉色變的更加怪異起來。
喬莘笑着看向兩個人,似乎全然不在意兩個人臉上異常的樣子,只是道:“鄧澤是在房間裡面嗎?是叫他出來和我們走,還是等我們派人過來接他走。”
總之就是,她只接鄧澤走,他們兩個……和她沒有關係。
“莘莘,你的話舅媽不太懂,澤澤不是和我們在一起的嗎?你把澤澤接走了,那我們……我和你舅舅,你舅舅他的身體最近也不太好。”
錢月說着,伸手一把拉過鄧常生,忙道:“恐怕他也對看看醫生。”
鄧常生聽到錢月一說,自然知道自己要怎麼做,連忙也跟着硬咳嗽了幾聲,一幅十分痛苦的樣子。
喬莘靠在厲牧北身旁,笑的淡然恬靜,看着無比滑稽可笑的兩個人,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舅舅身體也不太好了嗎?真是太不巧了,現在外面追舅舅的人這麼緊,不知道舅舅的錢籌的怎麼樣了?這麼出去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看在舅舅生病的份上放您一馬。”
鄧常生和錢月聽着喬莘淡然的話,整個臉色都跟着一陣慘白。
喬莘依舊帶着溫柔的笑,卻全然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由他們搓圓捏扁的喬莘。
喬莘的視線一移,看到了從裡面緩緩出來的鄧澤,笑着招了招手:“澤澤,我來接你去醫院。”
鄧澤上次只是經過治療後就很快回到了這裡,眼下兩隻手早就已經感染潰爛,因爲細菌感染,整個人也發起了高燒,只所以他還能起來,是因爲剛纔聽到錢月說喬莘要來接他們離開這裡。
鄧澤下意識的要走過去,只是身影還沒有邁開步子,整個身子就倒了下來,身旁的厲牧北眼疾手快,將鄧澤一把扶起,槓在肩上,淡淡道:“走吧,他需要馬上救治,再晚恐怕命都沒了。”
聽到說鄧澤有可能沒命,錢月和鄧常生瞬間就怔住了,不過就是斷了手指,怎麼可能會這麼嚴重。
“莘莘你要救救澤澤!”
錢月頓時忘記了自己要離開的事情,抓着喬莘情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