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一定的距離，想動他的西服，要讓他聽不到一點動靜，不但需要尋找合適的時機，還要足夠冷靜——
下一秒，突然肚子疼起來。
他臉廓突然冷了，將秦歡輕推開在一邊，長腿搭在牀沿上，穿了拖鞋去了衛生間的方向。
帶上門，到了衛生間裡，蹲在馬桶上，眉頭擰緊。
……
霍靳南剛進去沒有多久，他的手機響起來。
看到是靳薄，她接起來，“他去衛生間了。”
靳薄躺在牀上，舒服地閉上了眼睛，“這就對了，告訴他，藥裡面有瀉藥，夜白加的，不關我的事。”
秦歡，“……”
想起當初給老大藥的時候，他和老大的是分開的，原來是這個緣故！
擡頭看向衛生間的方向，發作完身體那麼虛，可能還要跑很多趟衛生間，夜白也真夠狠的。
……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霍靳南臉色很差，坐在那裡，一聲不吭。
靳薄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向他，“昨晚我一出門就遇到了伏擊。”
霍靳南修長的手指拿着湯勺，停住動作，擡眸看向靳薄。
秦歡、老爺子也看向他。
靳薄看到老爺子和霍靳南、秦歡都看着他，“那個小孩，有這能耐？”
霍靳南聽懂他說的是艾艾，“陸叔。”
陸叔聽到霍靳南的聲音，很快走了過來，“先生。”
霍靳南迴頭，看向陸叔，“昨晚艾艾有什麼不正常？”
陸叔看向霍靳南，“容媽出門的時候，艾艾也跟着，我聽到動靜出門叫住了他，問他幹什麼，他說跟着容媽上樓去看看，先生和夫人好像出了什麼事。”
霍靳南，“帶他過來。”
陸叔很快出了門，帶了艾艾過來。
霍靳南看向艾艾。
艾艾站在那裡，沒有出聲。
霍靳南突然扼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臂平方在桌面上，“打開手。”
艾艾站在那裡，不想打開手，卻因爲他的力氣不得已伸開手，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完全一樣長。
靳薄看了一眼，很適合偷東西。
他嗓音冷硬地出聲，“藥是你的拿的？”
艾艾看向靳薄，沒有出聲。
靳薄看向霍靳南，“當了父親，人也跟着仁慈起來了。”
話音一落，他看向艾艾，“不說是吧？我會讓你也需要用上這東西。”
艾艾站在那裡，有些怕。
靳薄坐在那裡，給沈慕白打電話。
艾艾聽到，連忙點了點頭。
靳薄看着艾艾，“怎麼偷的？”
艾艾看了一眼霍靳南的方向，低了頭，“那天在車上，他看向窗外抽菸的時候我拿的。”
靳薄盯着艾艾，“拿的？”
艾艾不出聲，只是將頭埋得很低很低。
靳薄，“你給誰了？”
艾艾，“我…我給昨天那個舒先生了。”
霍靳南站在那裡聽着，臉色越來越沁冷，“過來！”
艾艾走到霍靳南身邊。
霍靳南看着他，擰了一陣眉，突然伸手摘了一顆他衣服上的扣子，扔進了一邊的水杯裡。
靳薄看向霍靳南，“鈕釦有問題？”
霍靳南沒有出聲，看向艾艾。
艾艾低着頭，“對不起。”
霍靳南坐在那裡給舒存遇打電話，聽到手機接通，低聲問，“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