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三叔無可奉告，那就對不起了。”
霍靳南擡手，修長的手指捻着香菸，垂眸看着，慢動作掐滅。
秦莫川也是個聰明人，明白霍靳南的意思，他就是對方手裡的那隻煙。只是——，想要點亮自己的那盞燈，只有掐滅別人手裡的燈。
他看向霍靳南，“靳南，我也不是有意針對承歡，匹配的心臟是別人給我的，附帶條件是解決掉她，我沒得選擇。”
霍靳南眸光落在秦莫川身上，盯着他。
秦莫川站在那裡，一臉坦蕩蕩。
霍靳南看了一陣，低聲問，“三叔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秦莫川閉上眼睛，沉默了一陣，緩緩地出聲，“人有時候總會利慾薰心。”
霍靳南沒有再說什麼，看向秦少瑾，“送三叔回去吧。”
秦莫川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睜開眼睛，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轉身，看向霍北，“去開車。”
霍北開車過來，停在霍靳南身邊。
霍靳南拉開車門，上車，動作利索地帶上車門，那一瞬間，黑色的賓利啓動，速度很快地駛出了秦莫川的視線，消失在夜色裡。
秦少瑾看向站在那裡的秦莫川，“三叔，不回？”
秦莫川回頭，盯着秦少瑾看了半天。
秦少瑾眼角含着笑出聲，“不好意思，三叔，事前我並不知道是來這裡，途中接到霍靳南的電話，要是不來這裡，不給我這一年度的律師費。”
“三兒，你都算計到你三叔頭上來了。”
秦莫川陰惻惻地出聲，拉開車門，上車，用力地磕上車門。
秦少瑾沒有說什麼，上了駕駛位，開車回了市區，將秦莫川放到了半路，“三叔，已經很晚了，我怕疲勞駕駛，半路出什麼問題，這裡打車比較方便，你就自己打車回去吧。”
秦莫川心裡罵了一句日了狗了，又不好叔侄子撕破面皮，說了一句“行”，下了車。
看到秦莫川下車，秦少瑾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在回公寓的途中，他拿起手機給霍靳南打電話，“霍哥，爲了你，我可是得罪了我三叔，如今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看看我對你，是多麼真的真愛呀。”
霍靳南剛回南苑山莊，進了門正在換拖鞋，“我會提前給你結賬。”
“謝謝霍哥。”
秦少瑾將手機夾在脖子裡，另一隻手從旁邊夠了一瓶Veen，擰開，喝了一口，“對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霍哥感興趣不。”
“說。”
霍靳南脫了西服遞給容媽，轉身上了二樓。
秦少瑾聽着話筒裡傳來的腳步聲，健步如飛，勾脣笑笑，“急着去睡女人？”
霍靳南走到臥室門口，推開門，看到承歡衣服也沒有脫靠在牀頭睡着了，聲音低了幾分，“你有意見？”
“不敢。”
“說正事。”
秦少瑾將Veen放到一邊，拿下手機，坐直身子，“九月份我打算去政法大學做特聘教授，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聽出他話裡有話，霍靳南眉心攏起，“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