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了。
蔣熙然，“霍靳南。”
秦歡，“……”
聽不到答覆，料到他接了電話放到了一邊。不過以他的聽力，應該怎麼也能聽到。
想到這裡，蔣熙然開始自言自語，“藥我拿到了，謝謝你。”
秦歡靜靜地聽着，沒有出聲。
蔣熙然，“猜到我現在在哪裡嗎？”
秦歡沒有出聲，卻凝緊了眉。
前後不過幾個小時，藥從舒存遇的手裡離開，怎麼也不可能到國外吧？
這麼說蔣熙然在國內？
秦歡深呼吸了一口，掛斷了電話，給秦少瑾打電話，“蔣熙然應該在國內，有什麼辦法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嗎？”
秦少瑾，“當然。真沒想到她還敢回國，不但回國，還敢自己找上門來給霍哥打電話，活膩歪了！”
秦歡，“我再給她打電話，能定位到她的位置嗎？”
秦少瑾，“能，找你家老爺子。”
秦歡“嗯”了一聲，速度很快地下樓，“爺爺，蔣熙然剛纔打電話了，能定位到她的位置嗎？”
老爺子皺眉，“她在國內？”
秦歡看向老爺子，“聽着她剛纔的語氣應該是，應該還會打電話過來。”
老爺子，“好。”
他坐在那裡打了一個電話。
十幾分鍾後，電話回了過來。
聽到一切都準備妥當，老爺子看向秦歡，“可以了，就等蔣熙然打電話過來了。”
秦歡握着手機，看了一陣，還不見動靜。
後悔自己突然掛斷了她的電話。
她撥了過去，電話通着，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蔣熙然洗澡出來，看到牀頭櫃上的藥瓶，打開看了一眼，躺到牀上，拿過手機，看到霍靳南的未接電話，烈焰紅|脣微微一笑，又回撥了過去，“怎麼這麼主動給人家打電話了？”
秦歡笑了一聲，“我不是霍靳南，不用這麼喋，很消耗體力，有這精力倒不如好好休息，迎接下一次發作。”
聽到秦歡的聲音，蔣熙然變了臉色，“解藥在我這裡，我還怕嗎？”
秦歡嫣然一笑，“你真的以爲就憑一個孩子能拿到解藥，你也太小看他了，太小看霍家了。”
蔣熙然沒有出聲，“……”
秦歡淡然地笑笑，“如果你不怕比上一次更慘，你可以吃一顆試試。”
蔣熙然看向牀頭櫃上的瓶子，拿起來捏在手裡仔細看，完全認不出真假。再說霍靳南的身手她是清楚的，一個孩子真的可以從他手裡拿到解藥？
再看手裡的解藥，突然多了幾分疑慮。
是不是真的太容易了一些？
就這麼輕易拿到了？
不過——
想到秦歡給她打電話的目的，“你以爲定位到我的位置就能找到我？”
秦歡，“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
蔣熙然，“那你就試試吧。”
兩個人都是再平靜不過的聲音，卻暗藏鋒芒。
秦歡輕輕笑了一聲，“我有真的解藥，你敢來拿嗎？”
蔣熙然冷冷一笑，“就是有，你會給我嗎？”
秦歡坐到沙發上，喝了一口熱開水，平靜無波地出聲，“也說不定，畢竟命更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