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握着手機，些許緊張，“夜白，有一件事，我想求你幫忙。”
夜白，“……”
她還能幫喬喬什麼？
“你說吧。”
喬喬止住難受，努力平靜地出聲，“我今天跟你說的話，請你幫我保密，不要對任何說起，包括歡歡，可以嗎？”
夜白，“這個……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向來不擅長保守秘密，如果不小心說出去了，你別怪我。”
喬喬，“好。”
夜白，“那就這樣。”
喬喬“嗯”了一聲，就聽到夜白掛斷了電話。
夜白坐在那裡，再想到喬喬的話，沒想到妮妮會得那種怪病，以前聽父親提到過，HLS是一種以細小血管炎爲病理基礎的慢性進行性、複發性、系統損害性疾病。
臨牀表現爲複發性口腔潰瘍、生殖器潰瘍、眼炎及皮膚損害、渾身發熱、高熱持續不退等，而且也可累及腦部、血管、神經系統、消化道、肺、腎、生殖器等多種器官。
大部分患者預後良好，眼、中樞神經及大血管受累者預後不佳。
而妮妮的眼睛——
顯然是預後不佳！
得這種病的人很少，好像也沒有什麼治療方法。
突然覺得有些心疼那個孩子。
做了許久，低頭看到秦歡的手機，才反應過來要還回去，出了臥室，走到秦歡的臥室門口，擡手，輕輕地敲門。
秦歡開了門，看向夜白，“打完了？”
夜白，“嗯。”
秦歡，“她問妮妮的病？”
夜白，“是。”
秦歡看向夜白，“那——”
夜白手捂着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好睏，我先去睡了。”
秦歡看着夜白的背影，這個孩子就是太不會撒謊。
難道妮妮的情況很嚴重？
聽霍靳南說夜白也沒有看出什麼病，醫院那邊也沒有查出來。
喬喬現在一定很擔心吧？
頓了頓，她站在走廊裡，給喬喬撥了一個電話。
喬喬接了，沒有出聲。
秦歡，“喬喬，別怕，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
喬喬努力一笑，“知道了，我就問問喬喬藥的用法。”
秦歡聽到喬喬笑，再想到夜白的反應，“喬喬，很多事情，爲什麼非要你一個人去承受呢？”
喬喬沒有出聲，是啊，爲什麼要她一個人承受？
不過，她一個承受就好，不想拉他進來。
秦歡，“喬喬。”
喬喬，“歡歡怎麼了？”
秦歡頓了頓，低聲問，“我問你一件事情，我老實回答我。”
喬喬似乎已經想到歡歡要問什麼，“我可以不回答嗎？歡歡，我不想對你說謊。”
秦歡很誠摯地出聲，“我們是朋友，我最不好過的日子都是你陪我走過來，現在，我不想看着你一個人受苦，自己卻無能爲力。只要我能爲你做的，我都願意，會盡我最大的努力。”
喬喬沒有忍住，哭出了聲，“歡歡，你知道了也幫不了我，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秦歡，“乖，不哭了，你還在懷孕，要保持心情愉快，給爺笑一個。”
喬喬憋住哭聲，擦了擦眼淚，笑了一聲，“爺，你聽着還好？”
秦歡心裡針扎一樣難受，原來喬喬一直是哭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