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媛看向老爺子，對方是秦家的人，這件事大概只能這麼算了！
聽說秦家那個三少，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綿裡藏針，活脫脫的笑面虎，繼周現在又一簍子破事纏身，這打估計是白捱了。
想到這裡，她看向顧繼周，“你就這出息，打架也能被人揍成這熊樣！”
顧繼周沉着臉沒有出聲，想到明天就是端午節，在那裡杵了一陣，看向老爺子，“太姥爺，我舅舅今晚回家嗎？”
本來是個團圓的日子，該高高興興的，偏偏出了這麼多事，老爺子興致不高，聽到顧繼周問阿南，心情更不好了，低聲道，“他說今天有點事，晚一點回來。你外公和你外婆一會兒應該到了。”
顧繼周沒有再說什麼，沉默地坐在那裡。
老爺子看了一眼，不知道他在悶頭想什麼，“顧遠國際的項目你打算怎麼處理？”
顧繼周想到霍靳南的話，或許是最好的方法了。
靜默了片刻，他看向老爺子，“工程打算全部停了，我公開道歉，該退的錢全部都退了。”
老爺子聽了總算心裡舒坦了一些，滿意地點了點頭，“還算是有點長進。”
霍靳媛在旁邊聽了，忍不住出聲，“幾十個億的項目真的就……”
老爺子看向霍靳媛，打斷了她的話，“做了錯事就要付出代價，這件事就這樣了！”
霍靳媛不敢再出聲，看向顧繼周。
顧繼周剛點了一支菸，霍靳媛看到，不悅地順手抽走，“傷成這樣了，還抽什麼煙！”
顧繼周不耐煩地看了一眼霍靳媛，站起來走到老爺子的方向，“太姥爺，我舅舅既然有事在外面，我去接小五過來吧。”
沒想到顧繼周有這心意，老爺子聽了頗滿意，只是……
頓了頓，他皺了皺眉頭，“行了，手臂傷成那樣，還怎麼開車。”
他看向霍靳媛，“你去，早點把小五接過來，有段日子沒有見那小鬼了，心裡惦記的慌。”
霍靳媛尷尬地一笑，“爺爺，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南的脾氣，他那裡我哪裡隨便進得了門？”
老爺子聽出那麼點意思，心情本來不好，更差了，看向關叔，“你去接吧。”
關叔看向老爺子，“小少爺這個點只怕在上學，要不等下午吧。”
老爺子“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給霍靳南打電話，“阿南啊，小五什麼時候放學？”
——“我也不清楚，你打電話問陸叔。”
老爺子聽了，語重心長地出聲，“小五年紀不小了，是該有個媽媽了。”
霍靳南將車停在保時捷維修中心，嗓音沁冷地出聲，“我會上心。”
想到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阿南心情不佳，老爺子沒有計較他的語氣，“你爸和你媽很快回來了，許久不見了，你大概幾點回來？”
話音剛落，電話被掛斷了。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顧繼周，站起來徑直回了自己的臥室。
誰都看出老爺子心情很不好。
整個客廳裡，除了老爺子拄着柺杖的腳步聲，格外安靜，氣氛也突然變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