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也瞅了一眼，“爸爸，你說你是不是你爸爸從外面撿來的，我怎麼感覺他一點都不愛你。”
“……”
霍靳南眉心輕擰了一下，側頭看向小傢伙。
小傢伙撅了撅小嘴，“或者你和顧繼周生下來後，被抱錯了，所以他纔是你爸爸親生的。”
霍靳南點了一支菸，“你上樓去睡覺。”
“哦！”
小傢伙站起來，速度很快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霍靳南，好像不小心說中了某人的傷心事。
霍靳南沒有再看小傢伙。
“那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年紀大了不能熬夜。”小傢伙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抱着手機開開心心地走向樓梯的方向。
霍靳南聽着“年紀大了”，撣了撣菸灰，眸色沁冷了幾分，拿起手機，撥了承歡的手機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霍靳南將手機扔在一邊，看到容媽拿了他換下來的西服去洗，低聲道，“不用洗了。”
容媽停住腳步，看向先生，目光落在西服袖子鈕釦上纏在一起的女人的頭髮上，“那袖子上的頭髮……”
“不用處理，掛到壁櫥裡面。”
霍靳南收回視線，目光落在電視屏幕上。
容媽一邊爬樓梯一邊低頭看着先生西服袖子上的女人頭髮，先生素來有潔癖，這一次竟然——
突然腳下絆了一下，差點跌倒。
容媽也不敢回頭看，連忙站穩，再也不敢分神，小心翼翼地拿着西服上了二樓。
霍靳南掃了容媽一眼，收回視線，低頭看了一眼指間的香菸，想到今天接到的電話，冬城那邊應該很快有消息了吧？
六月二十五號早上，纔剛剛七點鐘，霍靳媛的手機響了。
她還沒有睡醒，推了一把顧雲平，“幫我看看，這麼早誰的電話。”
顧雲平起身下牀，到臥室桌子上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繼周的電話。”
“手機給我。”
霍靳媛清醒了很多，坐起來，撩了一下頭髮。
顧雲平將手機遞給霍靳媛。
霍靳媛拿過來，“喂，繼周。”
話音剛落，她就聽到顧繼周急促而慌亂的聲音，“媽，我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把承歡留住好不好？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媽，我求求你，幫幫我，幫我把承歡留住好不好？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
出了什麼事？
離婚案不是還沒有開庭嗎？
霍靳媛皺了皺眉頭，“爲什麼非要是她？”
“媽，我知道我鬥不過他，從來都鬥不過他，我沒想過離婚，從來都沒想，我只是………”
“媽，我不能沒有承歡……”
斷斷續續的聲音，呼吸凌亂，時大時小，完全沒有任何邏輯。
霍靳媛聽着聽着，變了臉色，“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回港市的路上。”顧繼周兩隻手握着方向盤，車速已經飈到了三百碼。
回港城？
霍靳媛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再也沒有一絲睡意，“你太姥爺知道你回來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