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南擡頭看了一眼霍北。
霍北將後面的話嚥了回去，沒有再出聲。
霍靳南打開筆記本，“好了，出去吧。”
霍北出了書房，帶上門。
霍靳南打開郵箱，掃了一遍收件箱，點開一份郵件，看了一遍，眸色越來越冷。
片刻之後，身上的氣場又暗暗收斂。
他合上筆記本，點了一支菸，長身站立，看向窗外的夜色，給秦少南打了一個電話，“秦少瑾回來了嗎？”
聽到回來了，他“嗯”了一聲，“讓他有時間給我回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秦少瑾的電話打過來了，“霍哥。”
霍靳南站在窗子前抽菸，“我給你發了一份郵件，你看看，看完給我回電話。”
……
第二天，霍靳南起牀下樓，看到小傢伙意外地起得很早，收拾的很整齊，站在玄關那裡整理小領結。
他掀起袖子，低頭看了一眼腕錶，“還沒有到上學時間，走得這麼早？”
小傢伙瞅了一眼，不敢撒謊，“歡歡照顧了我好幾天，你又那麼忙，沒有時間，去學校前，我想順路送一份早餐幫你表達一下謝意。”
順路？
幫他？
霍靳南掃了一眼小傢伙。
其實一點都不順路！霍靳南應該知道！
小傢伙心虛地移開了視線，“知恩圖報是一種美德，我覺得很有道理。”
霍靳南輕哼了一聲。
小傢伙微微紅了臉，“爸爸，再見。”
霍靳南沒有出聲。
小傢伙看他沒有反對，瞅了一眼陸叔，拎起他讓容媽準備的早餐，速度很快地出門。
霍靳南站在那裡若有所思。
霍北看向他，“先生。”
霍靳南沒有接話，看向容媽，“收拾一下我的行李，三天的行程。”
先生剛回來一天，又要出去？
再想到先生一直天南地北各種飛，容媽沒敢多聲，上樓去換了行李箱裡的穿過的衣服，放了乾淨的進去。
很意外的是，在先生的衣櫥裡看到了一件嶄新的女士裙子，掛着吊牌！下面還放着一個鞋盒子。
先生買給誰的？
顧大小姐？
容媽沒敢打開看，回到樓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霍靳南看向霍北，“走吧。”
霍北提了箱子，跟着霍靳南出了門，看了一眼時間，似乎還早，這麼早去機場？
到了車上，霍靳南閉着眼睛靠在車座上，“跟上霍閔寒的車。”
原來是這樣！
霍北直接開車到了承歡住的小區，遠遠地停在一邊，距離不遠不近，剛剛好。
他輕輕搖開霍靳南身側的車窗。
霍靳南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擱在指間，看向窗外，看到承歡下樓，小傢伙蹦躂蹦躂地走過去——
“歡歡，早上好。”小傢伙親暱地牽住了承歡的手。
承歡回頭看了一眼樓上，剛纔接到小傢伙的電話，她下樓來取早餐，不知道團長怎麼了，今天死活不出門，又躲進了衛生間裡。
霍靳南遠遠看着，擡頭，掃了一眼承歡所在的樓層，看到了趴在窗子上向下觀望的團長。
霍閔寒兩歲的時候，用打火機燒過一次團長的尾巴，從此以後，團長見了霍閔寒避之不及，躲得很遠，特別是他不在的時候。
霍北靜靜地坐在駕駛位上，看到小少爺送完愛心早餐上了車，回頭看向霍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