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低聲問，“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你就不用知道了。”
“我過去可能時間長一點，你等等，到了聚龍灣我再給你打電話。”
承歡輕聲道，話音剛落，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霍靳雪回過神來，“二嫂，誰呀？”
承歡看向霍靳雪，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麼人。”
“那——你要去聚龍灣嗎？”
霍靳雪看向承歡，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想到了顧繼周！不過很快又覺得不大可能，顧繼周現在還在拘役！
承歡沒有回答，問道，“吃過早餐了嗎？”
“還沒有。”霍靳雪搖頭，二哥讓她等着和二嫂一起吃，她敢先吃嗎？
她看向承歡，有些不明所以，這麼多年來，見二哥一面就對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很多，從三歲到三四十歲，環肥燕瘦，各個年齡段的都有，不乏美豔動人的，承歡並不是裡面最出衆的，還和顧繼周結過婚，不知道二哥看上她什麼了？
看霍靳雪盯着自己發愣，承歡輕聲道，“那一起吃早餐吧。”
霍靳雪回過神來，“哦”了一聲，撿起地上的手機，心疼地看了一眼，還要買一部手機！以後要過窮日子了！
吃過早餐，承歡沒有提去聚龍灣的事，帶了三份到醫院，看向陸叔，“去醫院吧。”
霍靳雪不停地瞟承歡，她不是要去聚龍灣嗎？
承歡看霍靳雪看她，也沒有解釋，坐在後駕上，看了一眼手機。
半個小時後，到了醫院，加上在家吃早餐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
進了電梯，承歡將兩份早餐給了霍靳雪，“你先去樓上，我一會兒再上去看看。”
霍靳雪接過早餐，點了點頭。
承歡按了八樓和九樓，到了八樓，她下了，直接去了溫如的病房，一進門看到霍靳北躺在沙發上掌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聽到動靜，霍靳北朝着門口看了一眼，看到承歡，連忙坐起來，“二嫂。”
承歡點了點頭，看向病房的方向，門緊閉着，這麼說霍媽媽到樓下來了？
走過去，輕輕地敲門，聽到一聲進來，推開門果然看到媽媽和霍媽媽正聊得愉快。
承歡看向鐘琴，“阿姨——”
溫如一笑，“還叫阿姨？”
承歡咬了咬脣，紅了臉，看向鐘琴，一聲“媽媽”可沒有霍靳南那樣順溜地叫出來。
鐘琴笑了笑，看向溫如，“你看你把歡歡臊的。”
她看向承歡，“沒事，叫什麼都一樣。”
承歡剛要出聲，手機響起來。
她看了一眼，還是那個號碼，沒有接，拿起手機調成了靜音，看向鐘琴，臉燒起來，“媽，靳雪拿着早餐去樓上了，應該很快就下來了。”
話音一落，臉上燙起來，“我去一下衛生間。”
她走的很快，逃了出去。
溫如看向鐘琴，笑着搖了搖頭，“這孩子，從小就靦腆，不過性子可倔着呢。”
鐘琴看承歡走遠了，壓低了聲音，“小如，真的沒有打算告訴歡歡她的親生父親是什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