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看着鑑定結果，推了一下眼鏡架，“霍哥，已經出來了，不過我還沒有通知秦家那邊。”
聽到這裡，霍靳南熄了指間的煙，聲線很低，“這麼說，方彤的確是秦嚴的孫女？”
沈慕白摘了眼鏡，低頭看着眼鏡片，“霍哥怎麼猜到的？”
“察言觀色。”
霍靳南說了四個字，抽了一口煙，擰眉思考了片刻，看了一眼秦少瑾，“你覺得可能是你哪個叔叔的女兒？”
秦少瑾坐在那裡，按了按鼻樑，還真沒有想到方彤是秦家人！
他思考了半天，“這種事誰知道，讓我奶奶一個個再拉到沈慕白那裡去做親子鑑定吧。反正，我四叔的可能性不大。”
霍靳南抽了一口煙，將手機放在耳邊，“慕白，你給溫如和方彤做個親子鑑定。”
沈慕白擦乾淨眼鏡片，重新戴上，“霍哥，不用給秦莫霆做嗎？”
霍靳南撣了撣菸灰，沒有看一邊的秦少瑾，“那是秦家的事，我只需要確認她不是溫如的女兒就好。”
“……”
秦少瑾在一邊按了按鼻樑骨，秦家多了一個這樣的女婿，也是頭痛！
霍靳南掛了電話，看向秦少瑾，“你爺爺說——”
“那不是我們秦家的事嗎？”
秦少瑾站起來要出門，耳邊傳來男人低冷的聲音。
“不想要寄養費了？”
“……”
秦少瑾回頭看向霍靳南。
霍靳南坐在那裡，眸色迷邃，“團長一向有白吃白喝的本事。”
秦少瑾站在那裡，點了一支菸，咬在嘴裡，“你生崽是霍家的事，又不是秦家的事。”
霍靳南示意秦少瑾坐旁邊，“你四叔和你奶奶未必這麼認爲。”
“你贏了！”
秦少瑾坐到那裡，恢復了正經，“我爺爺說我是我四叔自己同意的聯姻。”
霍靳南沒有出聲。
秦少瑾舔了舔脣，“我爺爺問我四叔二十三年前那一天，我四叔去了哪裡，怎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霍靳南擰眉，“二十三年前，是4月20號嗎？”
秦少瑾沉思了片刻，看向霍靳南，“這個，我爺爺估計記不清，又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
二十三年前，4月20號那天？
頓了頓，他看向霍靳南，“我問問我四叔，他或許記得。”
霍靳南撣了撣菸灰，“我問過了，他是記得，不過沒不記得過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
“有些匪夷所思。”秦少瑾乾淨漂亮的長指摩挲了一陣下頜，看向霍靳南，“我只想到一個可能，催眠。”
催眠？
霍靳南其實也想到了，只是讓霍北查了，並沒有查到什麼。
秦少瑾看向霍靳南，“我在國外認識一個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專家，就這個問題諮詢過他，他說人的記憶像一盤錄音帶，是一個連續不斷的影像記錄過程，無論好的壞的它都會真實的無遺漏的記錄在案。但是一旦回憶起過去那些創傷性的記憶，就會體驗到痛苦和鬱悶等負性情緒。人都不願意回憶那些不好的時光，不願意讓不好的記憶再來干擾自己，所以藉助催眠把那段不好的記憶抹掉。”
霍靳南坐在那裡沒有出聲，修長乾淨的長指夾在香菸在指間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