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了！”莫妍回答了一句，而後看向了裴耀南。“我先走了。”
“好。”裴耀南看着莫妍一臉不捨的模樣笑出聲音，“你現在是一秒都捨不得跟我分開？”
“我纔沒有！”莫妍反駁了一句之後拿過了外套。“我真的走了！”
“好。”裴耀南就這樣目送着莫妍的背影離開，兩分鐘之後阿加便走了進來。
裴耀南緩緩從牀上站起身，走進了衣帽間拿過了襯衫。
“你這傷情裝的還真是有水平。”阿加看着裴耀南的背影笑着調侃。
“少廢話，過來幫我一下。”裴耀南側頭看了阿加一眼。
“好嘞。”阿加點了一下頭。“你這樣裝躺在牀上動不了的目的是什麼？”
“想讓她照顧照顧我。”裴耀南想起莫妍溫柔的模樣笑了一聲。“小孩長大了，也可以照顧我了。”
“你打算裝多久啊？”阿加眼帶疑惑。
“我一個被打了幾十板子的人一直趴在牀上，那凌家失火庫房武器被盜，恐怕和我沒什麼關係吧。”裴耀南眼眸幽邃，眼底劃過算計。“欺負我的女人，十倍都不夠他還的。”
男人手指一顆一顆繫上了身上黑色襯衫的鈕釦，眸色暗了暗。
他想和莫妍成婚，想婚後過風平浪靜的生活，必須要做到這一步。
裴耀南走到今天這一步，早已經有恃無恐。概率上他可能會輸，可是原則上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輸。
……
醫院內，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讓陸晟瑞有些喘不過氣。看着高級病房之中牀上躺着的女人，陸晟瑞的眼睛裡沒有了昔日的憐愛。
楚晚棠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陸晟瑞的容顏，眼淚從眼瞼滑落下來。
“陸晟瑞。”
“我最愛你了。”
楚晚棠哭腔着開口，可是聲音並不大，好似在很平靜的敘述她這幾年青春。
她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陸晟瑞，唯獨賣慘纔可以有一點點機會。
“你做了這麼一齣戲，辛苦了。”陸晟瑞看着楚晚棠臉色蒼白的模樣，“我們爲什麼分手你心知肚明。”
“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楚晚棠對不起任何人，都不能對不起你。”楚晚棠眼底含淚又說，“同樣……任何人拋棄我都可以，可是你不行。”
陸晟瑞就這樣聽着楚晚棠的話。
“你覺得，是我對不起你。”男人微微側過視線，他同樣擁有一張讓人淪陷的容顏。“是麼。”
“難道不是嗎……”楚晚棠如今虛弱的很，聲音也逐漸減小。“我那麼愛你。”
“愛。”陸晟瑞嗤笑了一聲，從阿勳手中接過了文件扔到了牀上。“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楚晚棠看的那文件夾，眼淚翻涌。
“一步一步，你到底喜歡的是什麼。”現在的陸晟瑞都懶得看楚晚棠一眼。“最開始的接近，是爲了讓我幫你拿到楚氏的繼承權，那是喬星辰剛回家的時候，是吧。”
“你怕你的地位受到威脅。”陸晟瑞面色十分平靜的敘述着這一切。“你走的棋恐怕也不是我一個。”
“其實開始你最想接觸的人是慕靳寒，對吧。”陸晟瑞查過的，那是楚晚棠是想應聘到RG總裁辦的。
可是RG總裁辦是什麼地方，那可都是慕靳寒的親信新增員工都是通過層層選拔的，真正做到了一千進一的。
楚晚棠後臺再硬都不可能進去。
她只好放棄了那個如同神邸一般的男人，退其求次打起了陸晟瑞的主意。
楚晚棠的往事就被陸晟瑞這樣說了出來。她沒什麼辦法，只能否認。
“不！我沒有！”楚晚棠費力搖着頭，“是你……心裡一直想着喬星辰！”
“是。”陸晟瑞承認了。“我會有想起她的瞬間。”
“你就是這樣的人啊！你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楚晚棠的聲音逐漸犀利，又略顯無助。“喬星辰從頭到尾都沒我愛你……爲什麼，要拋棄我！”
白月光怎麼能忘。
對，是他錯了。
“你以爲你的八千萬真的可以……可以買走我的對你的感情嗎！”楚晚棠搖着頭，“不！你的錢什麼也不是！”
“對。”陸晟瑞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因爲你這些年從我這裡拿走的已經是十倍了吧。”
楚晚棠聞言眼底劃過震驚。
那件事……他，他也知道了？
一年前，楚晚棠正是缺錢弄公司的時候……有金主買陸晟瑞的大料，她出於一舉兩得便直接將自己和陸晟瑞戀愛的消息傳了出去。
那不是她第一次用這種方式撈錢了，而那些錢，大多數都輸在投股上了。楚晚棠也後悔，可是根本沒什麼辦法。
她是金融系高材生，當初的大學同學都進了大公司！她堂堂楚家的大小姐，進楚氏還要從最底層做起？
當初楚星痕就是這樣和她說的。楚家人都是爲了她好，可是在楚晚棠眼裡就成了楚家人偏心喬星辰。
也就是那年，喬星辰憑藉網劇之中絕美異族公主的角色靠着顏值美出圈的。
喬星辰一路走來，經歷過無數謾罵和質疑，可是沒人黑過她的顏值。
“別說的冠冕堂皇，你多愛我。”陸晟瑞眼底只剩下了冷漠。“你我。”
“都不是什麼好人。”男人脣齒之中吐出菸圈。這是毋庸置疑的，陸晟瑞也沒什麼狡辯的。
“晟瑞哥哥……我們！”
“本來我不想把話挑開。”陸生瑞的眼睛裡只剩下了冷漠。“今天說開了也好。”
“介於你網上那些言論。”他說。“之後我會請我的律師和你對接。”
“不！不！”楚晚棠顧不上手上的疼痛，“陸晟瑞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陸晟瑞！”
“不可以這樣對我不可以！”楚晚棠昔日那精緻的娃娃臉之上滿是淚痕。
今天陸晟瑞要是走了，那這就是壓死她的最後稻草！
男人擡起了腳步，就這樣便要離開。
“陸晟瑞！”
“我懷孕了！”楚晚棠看着陸晟瑞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喊着，“我懷了你的孩子陸晟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