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告訴你的話,又何必遮掩?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配合我。”
男人的輕笑,讓北冥御有些不悅。
其實剛剛若不是他主動的話,這些人就算是跟到機場,也不一定抓到他,他其實只是想趁這個機會脫離了曼迪等人的“監看”,那幾個人心裡在打算什麼他不是不知道,不過他不說話並不代表他同意他們的做法。
“帶我去見那個女人。”
聞言,戴着面具的人也是一愣,良久,才啓了那蒼白無血的脣,“你知道那是一個女人?”
這語氣,夾雜着淡淡的嘲諷。
北冥御向來高傲,怎麼可能讓人如此嘲諷,只見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卡住面具男的脖子,“和我說話,最好想清楚再說。”
寒冷的語氣,比夜裡的空氣都要刺骨。
可面具男卻是絲毫不怕的回視北冥御,嗤笑道:“還以爲特雷爾伯爵爲了一個女人變了性子,沒想到你現在忘了她,脾氣倒是恢復不少。”
自從北冥御和慕君兮在一起來,他就很少發脾氣了,就算和慕君兮有什麼不愉快,他也是一副淡淡的樣子,從不親手教訓人。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他仿若十七八歲時,心中所厭,便要除去,心中所想,便要尋找。
面具男的話,讓北冥御眯起了危險的眸子,“你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嗎?殺了你,一樣有人帶我去見她。”
“我當然知道,你北冥御殺的人還少麼。”面具男被北冥御卡着脖子,着實有些難受,偏偏他又不願意服軟,便激怒道:“你以爲你要見的女人是誰,儘管她是你缺了一部分的記憶,可……那記憶卻是你親手扼殺的!”
那記憶卻是你親手扼殺的……
這句話,迴盪在北冥御的腦海中,轟隆隆的幾聲,他只覺得自己連基本的理智都要被漫天的震驚和痛苦吞沒了。
“你再說一遍!”他的手不自覺加大了力氣。
前面開車的人見狀,連忙回頭想開口,不料北冥御一個眼神射來,嚇得他連舌頭都打結了。
如果說自己的主人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那麼現在的北冥御便是一個嗜血狂霸的魔鬼。
被他看了這麼一眼,他只覺得自己會少活幾年。
面具男想看到的就是北冥御這個模樣,他扯了扯嘴角,“你、咳咳、你不是聽的很清楚了嗎,何必讓我重複?”
力氣,越來越大。
面具男的呼吸也越來越弱。
然而,就在北冥御快要壓抑不住內心的嗜血和瘋狂把面具男掐死的前一刻,他突然甩開了面具男。
面具男撞在後座上,儘管呼吸不順暢,儘管脖子火/辣/辣的疼,卻還是笑了,笑的很得意,很狂妄。
“真是沒想到你北冥御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天。”他冷冷道,“說白了,若我真怕你殺我的話,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攬在身上。”
北冥御看着他,目光很冰冷。
“你很清楚,你缺失的記憶不僅僅只是一個女人,更是你對那個女人的承諾,也是你對她的虧欠。北冥御,你欠了她太多,一生癡情,一條命,你打算用什麼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