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玉覺得今天的費乾處處透着不對勁兒,但是目前他無暇顧及他,直接走到牀前,彎腰,握着雲非言的手,關切而溫柔地問,“非言,感覺身體怎麼樣?哪裡還有不舒服?”
雲非言剛剛醒來,一時間還有些雲裡霧裡,搞不清楚狀況,怔了一會兒,她纔回想到之前的經歷。皺起眉頭,剛想動一下,就被霍承玉按回了牀-上。
“需要什麼告訴我,先別亂動,是不是想要去廁所?我抱着你去。”
費乾本來在腹誹着霍承玉,聽到霍承玉這話,禁不住愣了。霍承玉何時這麼會體貼人了?
雲非言搖了搖頭,“我沒事。”
“還說沒事,不要這麼逞強,讓人心疼。你知不知道你被打得腦震盪?身上還有很多青腫。”
“除了頭還有些疼,其他都還好。”
“要不要喝水?”
雲非言搖頭。眼神有些迷茫渙散。這是來醫院了,那麼張西西和那個所長是不再追究的意思嗎?估計也是。張西西的哥哥官位不低,肯定認識很多領導,旁枝末節的很是複雜,估計霍承玉也沒辦法拿張彪怎麼樣,她今天的事情也只能吃個啞巴虧。想到這裡,雲非言還是有些失望,她在法國的三年,早就習慣了有仇必報,如果她仍舊很綿軟,早就留不下這條小命了。
霍承玉問費乾,“費乾,她現在身體怎麼樣?沒有問題了吧?”
費乾搖頭,不說話。
霍承玉越發覺得費乾有點奇怪。
費乾?雲非言以爲聽錯了,轉頭去看身邊。難道此費乾是彼費乾?
霍承玉看到雲非言疑惑探尋的目光,馬上將費乾一把扯起來,笑着介紹,“非言,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他是費乾,我最好的哥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是個醫術神奇的大神醫。費乾,這是雲非言。”
費乾固執地耷拉着腦袋,就是不擡頭。
霍承玉暗暗咬牙,猛地一拍費乾的肩膀,“快跟非言打個招呼!”
費乾死死咬着嘴脣,很慢很慢地擡起頭,委屈地可憐巴巴地看着雲非言。
雲非言頓時看着費乾的臉,愣了,然後就笑得十分燦爛,“費乾?是你啊?好巧。”
費乾更加想哭了。有人偷走了他的寶貝,他能不想哭?
霍承玉卻一瞬間黑了臉,目光陰森地瞄着費乾。這裡面,好像有貓膩!雲非言和費乾之前就認識?怪不得費乾進來就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剛纔雲非言對費乾笑得那麼燦爛,難道說……雲非言喜歡費乾?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像是罌粟一樣,快速在霍承玉的心裡滋生。
手,暗暗攥緊。
雖然仍舊在柔和地笑着,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透着一股隱隱的殺氣,“哦?非言和費乾之前認識嗎?”
費乾撇着嘴,不回答,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那副被人拋棄的目光看着雲非言。
雲非言點頭,伸手拉住了費乾的手,“是啊。費乾,你怎麼了這是?不開心了嗎?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