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應到有些人也陸續被驚動,在身邊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服也去湊熱鬧,李承也決定去看看,如今自己是一個一流高手,但是閱歷還是太少,多見識見識總沒有錯。
李承也來到院子裡,便看見四股勢力分成四堆人馬,一起圍觀中間孔公公和許影的切磋。李承與諸葛滿他們關係相對近一些,於是便走到了諸葛滿的身邊,和其他打過招呼後,也站在那裡觀摩了起來。
場中兩人的動作均是奇快無比,在一般人眼中都是殘影的招式在李承的眼中卻不算什麼。李承能夠清楚的看到,孔公公的劍法風格就突出一個“快”字,一劍遞出,必然是衝着許影的破綻之處去的。到了孔公公這個境界,早已沒有了劍招之說,一招一式都是信手拈來,說不出的瀟灑;對手許影則是使用的一把中等長度的環首刀,依靠着的是極快的身法,與孔公公斗得是不分伯仲,雖然孔公公每次都能發現自己的破綻,但是許影也總是能夠依靠身法和手中的短刀輕易的格擋化解,而且許影身上隱含着一股澎湃的殺意,每次出招時,都會釋放出殺意來干擾孔公公的心神。雙方以快打快,一秒之內兵器能夠相交五六次,可謂旗鼓相當。
諸葛滿見李承看的仔細,便好似隨口的問了一句:“李小兄弟,你看孔公公和許侍衛長的武功如何?”
“不錯,孔大人劍法快,許大人身法快,兩者要分出勝負恐怕要千招開外了。”李承回答道,孔公公的快劍和許影的身法走位,給了李承新的啓發,果然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再次交手幾十招後,兩人默契的收招退後,許影喊着,“痛快,痛快,本來以爲這次能夠打敗你,沒想到還是隻能打成平手。”
“許侍衛長的身法果然是天下無雙,奴婢也是全力以赴才能夠勉強跟上啊。”兩人在那裡商業互吹。
“聽說李小兄弟這段時間重新鑄了一把寶劍,不如我們下場去玩玩?”諸葛滿邀請李承。
眼睛的餘光掃視着周圍人狐疑的目光,李承大致明白了諸葛滿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己在衆人面前顯露下真實實力,於是痛快的答應道,“那在下就獻醜了。”
李承和諸葛滿來到場中,行禮之後,李承便擺出了《太極劍》的起手式,然後便開始舞起了劍花。
諸葛滿計算着李承劍尖畫圓的速度,然後一劍向着李承招式的空缺處刺了過去。
李承腳下微動,手中劍花半徑縮小,然後諸葛滿的這一招就正好被李承的劍脊貼上,然後在李承的牽引下,向着一旁衝了過去。
好在諸葛滿這一劍只是試探性質,在不受控制的衝出兩步後,便止住了身形,然後頭也不回的反手一撩,使出了速度更快的第二劍。
然而這一劍的軌跡,依然清晰的落在了李承的眼裡,李承還是好似自然的向前走了一步,正好讓身體躲過了劍尖的攻擊範圍,然後手中的劍花半徑變大,用劍尖的側面貼上了諸葛滿劍尖的側面,使得諸葛滿上撩的劍招以更快的速度向空無一物的上方劃去。而且由於人體工學的限制,諸葛滿在手中寶劍的慣性帶動下,右肩—右肘—右腕因爲招式變形帶來的痛苦,本能的放開了手中的寶劍,任由手中的寶劍被丟了出去。
諸葛滿用左手握着被自己力量扭傷的右肩,然後苦笑着說道,“本來還以爲比兵器能夠在小兄弟手下多過兩招的,沒想到小兄弟你的劍法更加的厲害,兩招就將我打敗了,果然是青出於藍啊。”
李承收劍而立,對諸葛滿客氣道,“諸葛伯伯客氣了,在下也只是仗着伯伯對在下的招式不瞭解的便宜。”
直到這時,諸葛滿的寶劍才噹啷一聲,插穿了旁邊的屋頂,掉進了房間裡面。全場所有人都鴉雀無聲,一臉呆滯的看着這場切磋的結果,兩招搞定一個一流高階的高手,尤其是諸葛滿的第二劍,換做是他們,都不太好應付,結果就這樣被李承搞定了。原本對李承還有些懷疑的衆人,這下確認了李承的水平,眼神一下子就恭敬起來,不敢再用看毛頭小子的眼光看待李承了。
“怎麼樣?”許影小聲的問着孔公公,劍法方面孔公公的眼光無疑比他專業。
“匪夷所思啊,匪夷所思。”孔公公低聲說道,“除非兩人是串通好了演這麼一齣戲,否則就是這個李承的這套劍法還藏有其他的什麼秘密。”
“嘿嘿,這不正好是我要的機會嗎?”許影笑道,他昨晚就和其他人打好了招呼,今早做這個局,就是爲了找機會和李承切磋,然後找機會“失手”殺掉。
“李承小兄弟,老哥我見你那劍法奇特,見獵心喜,想和你切磋一二,還請小兄弟賞個臉。”許影大大咧咧的跳了出來,一副武癡模樣。
李承不疑有他,因爲在場所有的一流武者的眼中,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戰意。
於是兩人開始了比試,許影因爲擅長身法,所以更多的是一擊而走,兵器上附帶的力量並不大,而李承因爲在被許影身法圍攻的中心,招式和步法的移動距離都要比許影短得多,所以雖然許影的速度快,但是還是一時半會破不開李承的防禦。
兩人“叮叮噹噹”的交手兩百招後,許影退後,拉開一些距離,然後一臉憨厚的說道,“小兄弟的劍法果然神奇,看似漏洞百出居然攻不進去,不過我也是有所保留。小兄弟接下來小心了,老哥我要使出全力了,如果覺得不敵趕緊認輸。”
說完之後,許影的氣勢一變,從原本的平平無奇變的殺意凌然,李承知道許影是軍伍出身,再加上剛剛許影的一番言論,所以並沒有起疑。
然後許影以更快的速度向着李承的劍光攻了過去。
遺憾的是,許影在之前的試探中,已經將自己的身法變化基本上暴露乾淨了。許影引以爲高的高速身法,在李承的眼中依然如慢鏡頭一樣清晰。所以許影每次的騰轉挪移,李承憑藉着對許影肌肉的鼓動,腳下地面的變化,就能夠將許影下一步的動作預判的八九不離十。
而且對於李承來說,他最不怕的就是對手使出全力。因爲一旦對手使出全力,也就意味着對手沒有給自己留有足夠的餘地。之前許影有所保留,李承還一時半會拿他沒有辦法,如今許影全力爆發自己的速度,那麼如果自己將攻擊放在他的預判路線上,他又如何應對呢?
於是許影就這樣悲劇了,釋放的殺意對李承的心神毫無影響。第一次突刺時,短刀還沒有遞出去一半,就發現自己右手即將捲入李承的劍花,只好強行變招,然後被李承的裂空劍劃破衣物,而自己也因爲強行收力而變得十分難受。
李承也發現許影的情況不對了,身上散發的殺意中還摻雜着濃濃的惡意,而且看許影這不收手的舉動,完全不像是切磋的樣子,心中不免冷哼一聲。
雖然這時在外人看來已然來不及變招了,李承可是有着好幾種辦法應對,爲了給許影一個深刻的教訓,李承決定使用這種辦法:李承虛脈聯通裂空劍上的接入口,然後發動引力場,於是許影的右腕便被帶偏了方向,然後李承將劍脊貼上許影的右手,然後隨着李承的劍花一攪,許影手中的短刀被壓着向地面脫手射去。
同時,許影“啊”的一聲痛呼才傳入衆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