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學樓裡面按照白天神識感應記下的位置,到重點搜索的地方溜達了一圈,在“器材室”裡面發現了很多的教具,沒有發現秘籍,但是授課老師的“辦公室”裡面搜索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作爲教材的秘籍。將教學樓裡面的房間搜索完,花去了李承大概半個時辰的時間。
“教學樓”裡面沒有拿收穫,李承便向着第二目標弟子們的宿舍跑過去。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李承在第一個宿舍裡面就翻到了長春觀的進階功法秘籍《洞玄經》。拿到秘籍的李承,迫不及待的來到屋外,藉着月光開始翻閱記憶起來。
李承纔剛剛看了一小半,發現感應範圍內有個弟子起牀了。這時已經過了子時也就是凌晨一點,李承看見這個半夜起牀的弟子溜出了房間後,躡手躡腳的向着宿舍大門而去,看上去就不像是要去起夜放水的樣子。
李承一開始是不想去探究這個弟子想幹什麼事情,可是這個弟子的行進方向,分明是向着教學區外的後山而去。
“難道是傳說中的穿越者的機緣?”李承摸了摸下巴,沒想到出來偷窺個秘籍就能夠碰到這種玄幻小說的經典開場橋段。
猶豫了半秒鐘,李承便下定了決心。將《洞玄經》放了回去,李承趕緊使用《浮光掠影》,跟着那個弟子向着後山而去。
那個弟子還是非常的謹慎,一路躲避着巡邏的護衛,通過院牆下的一個隱蔽的狗洞鑽了出去,來到了一片樹林中的空地上,而在這個空地上,已經站着一個人。
還沒有進入樹林,李承就已經感應到了這個等待在這裡的人,憑着氣息判斷,這個人的功力略高於白天感應到的三個長春觀高手。李承穿過樹林,躲到空地的一邊,能夠清晰的看到這個高手的樣貌的位置。月光下,一個邋遢老道人穿着薄薄的道袍,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喝着葫蘆裡面的酒,旁邊插着一把劍。
“拜見老祖,”那個弟子恭敬的向着邋遢老道行了一個禮。
“好了好了,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老道我不講這個,”邋遢老道坐了起來,對着弟子說道,“老樣子,先把劍法拳法各使一遍。”
“弟子遵命。”於是這個弟子在空地上開始演練起一套拳法和一套劍法。
“還行,今天老道我就傳你這劍法的最後一式。”邋遢老道拿起插在地上的劍,開始教起了最後一式劍法。
演示完之後,這個老道命令這個弟子開始演練劍法。
“不錯,不錯,老道我果然沒有看錯,是良才美玉啊。”邋遢老道的口氣在李承聽來好像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李承將這個怪異的感覺拋開腦後,聽着老道繼續說道,“明天晚上,還是這裡。”
說完,這個老道頭也不回的走了。
接下來的三天,李承將長春觀的《洞玄經》偷偷的記憶下來抄錄了一份,白天蹲在房間裡面研究。到了晚上就會偷偷跑到那個空地旁偷偷觀摩邋遢老道授武,總結這三日兩人的對話,李承初步判斷出自己碰到的這兩人,一個邋遢老道是長春觀的太上長老,偷偷給另一個弟子開小竈。直到這個邋遢老道開始傳授這個弟子一門內功心法。
“這門內功心法呢,叫做《驚目訣》,是老夫窮盡一生心血之作,不想它就此失傳,今日也一併傳給你吧,小子聽好。”這個邋遢老道開始背誦起內功心法口訣,李承在旁邊安心的聽着,講口訣都記了下來。
第二天,李承研究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門叫做《驚目訣》的功法和《洞玄經》不是一個體系。
“這《洞玄經》中,除去吸納提煉真氣,滋養頭部的核心內容外,其他都是怎麼提煉真氣然後轉化爲特殊真氣的法門,而怎麼使用這特殊真氣,應該是有相應匹配的其他功法來實現,比如第一天見到的那個馬道長所用的。《洞玄經》內教授的,只能提取出影響三種情緒的特殊真氣和兩種複合情緒的特殊真氣。果然和我之前分析的差不多,都是依靠特殊真氣來進行操作,既可以給自己使用,也可以施加在他人身上。”
李承轉眼看着另外一本《驚目訣》,“這本《驚目訣》的功法理念和《洞玄經》完全不一樣,居然是通過和敵人對視,使用真氣直接轉化爲從眼中射出的特殊電磁波,敵人眼睛接受到後,大腦運轉會受到干擾,輕則遲鈍,重則麻痹。這邋遢老道,有問題啊。”
當然李承也不排除是武俠宗師,觸類旁通另闢蹊徑想到的,畢竟練了一輩子的武,有點自己特立獨行的想法也正常。但是這個《驚目訣》給李承的感覺不像是草創的內功,而像是一本完整內功心法的一部分。
讓李承的腦中突然想到了原來元習跟自己提過的那個所謂“神秘組織”的所作所爲:將某一派的核心功法傳給另一派的傑出弟子,挑起兩派的爭鬥。
爲了驗證這一想法,李承難得的吃完午飯後沒有回到房間繼續研究,而是趕在晚飯前,以“神出鬼沒”狀態在長春觀的教學區大致跑了一遍,感應出了觀內所有的高手位置和數量,一共五個二流高手,其中果然沒有邋遢老道的氣息。
“看來今晚需要跟蹤一下這個邋遢老道,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了。”李承將《洞玄經》和《驚目訣》藏好,等待着夜色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