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公子能夠提供多少?價格如何?”方管事繼續問道。
“方管事您是知道的,越是好酒,產量越是稀少。我這‘美人笑’每月一百壇,‘稻花香’每月五十壇,‘西風烈’每月不過區區二十壇。”荀木嚴格控制着產量,畢竟物以稀爲貴,先把價格推上去,形成品牌。
“請問這三種酒的售價如何呢?”
“‘美人笑’五百兩一罈;‘稻花香’一千兩百兩一罈‘西風烈’三千兩一罈。”荀木的報價和那些高端酒已經差不多了。
“請公子稍等,這個生意太大了,在下要向主人彙報,之後我家主人前來和公子商議。”方管事躬身一拜,客氣的說道。
“請便,這三瓶就請方管事帶過去吧,”荀木將那三小瓶推到了方管事的面前,微笑着說道。
“多謝公子了,”方管事再次躬身一拜,然後對着伺候荀木的那個清倌人說道,“今晚一定要將公子伺候的舒服了,明白了嗎?”
“奴家知道了。”這位姑娘魅惑一笑,理解了方管事隱含的意思:好好的套一下這個公子的底細。
在羣芳院的頂層,方管事求見了這座青樓的所有者,“啓稟主人,樓下來了一個荀姓的公子,想給羣芳院提供他獨門的高檔美酒。”
“這是那個荀公子送出來的樣品,屬下剛剛都嘗過了,確實是世所罕見的美酒,目前羣芳院中最頂級的美酒都遠遠不如。”方管事從懷中將三個小瓶拿了出來,放到了桌上。
“哦?能夠當得起方管事如此的評價,看來這酒確實不凡啊?”這方管事的主人拿起了小瓶,然後拔掉了瓶塞,一股酒香飄了出來,深吸了一口後,這個人不由的讚歎了一聲,“好酒。”
“將你們見面後的情況詳細的給我說一下,”這人輪流聞過酒香後,如此說道。
“是,主人。”方管事將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彙報了一下,包括荀木在過程中的神態和肢體動作。
“這酒的價格確實不算貴,”這個人點頭說道,羣芳院的美酒可是按壺來賣的,一壺酒最高可以賣到一兩千兩銀子,所以這利潤空間可是非常的足的,不過他關注的重點不在這裡,“你說這個荀公子只有約莫二十八九的年紀,而且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有帶任何的護衛?”
“是的,”方管事說道。
“好,你過去跟那個荀公子說,我今天不方便見他,你去打聽清楚這個荀公子的出身來歷,然後讓人去核實,做完了這些再來向我彙報吧。”這人吩咐完,便拿着三瓶酒,離開前還回頭吩咐道,“對了,跟那個荀公子說,今晚他的一切花費,都算我們羣芳院的,請他玩的開心點”。
“屬下遵命。”方管事告退。
這個羣芳院的主人快步來到了後院,坐上了專用的馬車,裝作普通的客人,從大門離開了羣芳院,然後在洛陽中繞了一段時間,換了兩次交通工具,才最後進入了東宮太子府。
“見過太子殿下,”見到太子劉燁後,這個人立馬行了一個大禮。
“本宮說過,無外人在場時,羅先生不必如此拘禮,”劉燁是三年前成爲太子的,而他能夠成爲成功打敗大皇子劉豐,這個心腹幕僚羅浩可是有着巨大的功勞,如今劉燁還沒有繼承皇位,所以無法給予羅浩太高的官職。因爲羅浩是那種喜歡美色之人,於是劉燁便將羣芳院的產業交給了他打理,既滿足了羅浩的慾望,又能夠發揮羅浩謀主的特長,第一時間從羣芳院中獲得相應的情報,畢竟來羣芳院消費的,都是上層人士。
羅浩將荀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彙報之後,劉燁也來了興趣,於是便喚來了負責採買東宮伙食的宦官,讓他品鑑一下羅浩帶回來的美酒。畢竟這個荀公子是第一次認識,他送來的東西,太子和羅浩可不敢喝,萬一是什麼人派來的死士怎麼辦。
至於那個方管事爲什麼敢喝,自然是因爲方管事只是一個小小的青樓管事,如果荀木的酒有毒,也不過死了他一個小管事,而荀木則不可能活着離開羣芳院。
“多些太子殿下賜酒,老奴能夠喝到這種美酒,此生無憾了。”喝完了三種酒之後,這個老宦官淚流滿面,激動的拜謝着劉燁。
劉燁的眼角微跳,直覺告訴他錯過先嚐爲快的機會,但是他還是努力的做出一副和藹的表情,讓這個老宦官評點一下這三種酒水的水平。
這個老宦官可是專門負責皇室飲食相關的,所以在見識方面絕對是甩了方管事好幾條街,所以才能夠從這三種酒中品出這個時代的酒水中,最難得的東西:純淨。
但是這件事情也不能不管,之前杜康君已經用實踐證明了,即使是酒水這些奢侈品,也是能夠發揮極爲重要的作用的,當初誰能想到齊國只是花了兩箱,也就是區區八壇的頂級美酒,就換到了順國二十萬鐵騎的出手,幫助齊國打敗了燕國。
所以這三種新一代的頂級佳釀的出現,完爆現有市場上的頂級酒水,特別是最後那種“西風烈”,是現有市場上出現過的最濃烈的白酒,沒有第二種酒能夠和它相媲美。這種及其辛辣的白酒,按那個老宦官的評價,絕對是收買高級武者以及北方諸國高層的利器。
“臣遵旨,”羅浩明白了劉燁的意思,那就是盡最大努力,控制住這三種酒水的產業,先禮,但是不排除使用齷蹉的手段,特別是這個荀公子如果真的沒有什麼後臺的話。畢竟如果自己這邊不出手,也會有其他勢力出手將這份產業搶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