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轍,這回鬧大了!
向琳琳說完這句話,黃鸝鳴接着說鬧大就鬧大,到時候看看到底是潘氏集團牛皮,還是冷氏集團強勢。
我不得不插嘴,問向琳琳,究竟她們倆與冷氏集團有啥關係?
向琳琳拍了拍黃鸝鳴的大白腿,我看得眼珠子一陣猛滾,不得不說,黃鸝鳴長得漂亮,而且腿特別修長,甚至比向琳琳的腿還長,就跟腿模似地。
黃鸝鳴乾咳兩聲,我急忙把目光轉向一邊,向琳琳這才笑呵呵的給我說情況,讓我極度意外的是,沒想到黃鸝鳴竟然是冷半城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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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妹妹!?”
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向琳琳就說當然是親妹妹了,一個跟着老爸姓冷,一個跟着老媽姓黃。
“而且,她跟冷半城還是龍鳳胎。”向琳琳補充了一句,更讓我驚得不要不要。
我與冷半城雖然同窗了一學期,但我完全不瞭解他的爲人,更加不清楚冷半城的家庭成員情況,我以爲冷半城一直是獨生子,卻不曾想他竟然還有個龍鳳胎的妹妹。
難怪,多看黃鸝鳴幾眼,就覺得她不只是漂亮,而且氣質上真的與冷半城相仿,她來到酒吧半個小時過去了,只說了兩句話,一句無條件支持向琳琳,一句說嚴穎背後有潘氏集團,她則有冷氏集團。
這妞,跟她哥哥一樣,冷得就像從冰窖裡剛挖出來。
我心中想着,也沒再去多看不言語的黃鸝鳴。
如今我知道了黃鸝鳴的身份,那也就明白了相當於冷氏集團站在了向琳琳身後。
這黃鸝鳴,可是冷半城的親妹妹,絕非冷遠航那種堂弟能夠比擬,因此,我毫不懷疑,冷氏集團可以作爲黃鸝鳴的避風港,冷半城可以爲了胞妹一怒衝冠!
“我找你談這事,是因爲,我並不想看到鸝鳴爲我,從而與潘氏集團交惡。”
向琳琳的話,讓我有些意外,我以前一直以爲她蠻橫不講理,身邊肯定沒朋友。
結果就是,向琳琳挺講道義,她處處在爲朋友考慮,難怪黃鸝鳴會幫她。
黃鸝鳴一聽,就不樂意了,給向琳琳道:“啥話呢,我跟你是最好的閨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甭給我說別的,一個嚴穎,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她要找潘氏集團出面,我就讓我爸滅了潘氏集團!”
這話,要是從其他人口中說出,絕對會是天大的笑話,但出自冷氏集團的大小姐,那就有足夠的威懾力。
我一個外人,都感受到了黃鸝鳴的霸氣,她一個女兒家,談及朋友之間的情誼,比許多男生還堅決,我再看她的時候,不由得多出了幾分敬意。
“鸝鳴,真的不需要鬧得那麼大。”向琳琳拉着黃鸝鳴的手,一陣輕拍,說:“知道你是爲我好,但請你也尊重一下我的想法。”
黃鸝鳴撅着嘴,一副不高興的模樣,她有着口紅的紅脣,看起來別提有多誘惑了,我看得都有些走神,急忙又擰過頭去。
“所以,我才帶你來找楚思麒,他認識蘇芸兒,也認識嚴穎。”
向琳琳掃了我一眼,拉緊了黃鸝鳴的手,黃鸝鳴吐出一口香氣,這纔不再有生氣的模樣。
然後,向琳琳縮回手,正經八百的給我說:“冷氏集團如果與潘氏集團交惡,對雙方都不好,本縣最大的兩個集團一旦仇敵,會弄得本縣普通老百姓遭殃。”
我一瞬間驚呆了,匪夷所思的看着向琳琳,我從沒覺得向琳琳會這麼深層的想到老百姓身上,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一個刁蠻當我是廢物的女人。
“我不想鬧得民不聊生,當然這個比喻有些誇張。”
向琳琳苦笑了一會,接着說:“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去找蘇芸兒談談利害關係,讓她知道事情的輕重,如果你能與蘇芸兒和談好,讓嚴穎那邊不再鬧騰,這件事就到此結束,我也不去爲難那個長髮女生了。”
話語剛落,黃鸝鳴接話道:“倘若蘇芸兒與嚴穎不服氣,那就接着幹,我還要打得那個欺負過琳琳的長髮女生住院,然後把潘氏集團的兩個矮子,一併打得住院,說到做到。”
語氣生冷,毫無虛假的成分。
我再次看了一眼黃鸝鳴,心說以後誰敢娶你啊,真是一個長得好看的母夜叉。
向琳琳立即說息怒息怒,她問我願不願意去找蘇芸兒談談?
我有些猶豫,如果我沒跟蘇芸兒說她死了都跟我無關,又或者沒聽冷半城說蘇芸兒看信後哭泣了,我會去找蘇芸兒好好談談。
但有些話,有些事一旦做出來,就沒有回頭路。
我是個男人,我覺得如果去找蘇芸兒,就很沒面子,我可以心裡承認放不下她,但要我去找她,我一時片刻之下做不到。
“噢,你不願意。”向琳琳看到我猶豫,她也沒爲難我,說理解,畢竟我已經跟蘇芸兒分道揚鑣。
我強笑了一下,沒做任何的回答。
向琳琳起身,拉着黃鸝鳴就準備走人,她說那就算了,既然找不到人跟蘇芸兒談,那就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就是幹。
我看了一眼身材高挑,冷豔無比的黃鸝鳴,我說要不你們找冷半城去說說,估計能成。
“找我哥?”黃鸝鳴納悶的看着我,一臉的不解。
我心中苦澀的笑了笑,然後說冷半城喜歡蘇芸兒,還跟蘇芸兒一個班級,又是黃鸝鳴的哥哥,這件事冷半城處在中間,是最有調和機會與發言權。
“是嗎?我怎麼沒聽我哥談及過蘇芸兒,從來沒有!”
黃鸝鳴依然有些狐疑,狠狠的看了我幾眼。
我心說你哥冷得跟冰棍似地,他怎麼可能說出喜歡誰。
另外,我也看出來了,冷半城不只是在外冷酷,在家裡也應該是那個鳥樣,否則他的同胞妹妹,怎麼會沒聽他談過蘇芸兒。
“鸝鳴,那你就回家問問你哥,如果你哥願意出面,這事就大事化小吧。”向琳琳道:“只要不連累你,我無所謂還報不報仇了。”
黃鸝鳴就說根本不是連累,是你自己沒把姐當閨蜜。
向琳琳忙說沒有的事,她們倆出了酒吧,手拉着手直接走了,誰也沒跟我打招呼道別。
我看着她們倆走遠,心情卻怎麼樣都沒法平息下來,我沒想到蘇芸兒與向琳琳之間,竟然最終牽扯到了本縣最大的兩個集團。
誠如向琳琳所說,我當然希望看到她們雙方最終和解,蘇芸兒她們欺辱了向琳琳,向琳琳也找人打得嚴穎住院,冤冤相報何時了,差不多就該結束了。
我又想到了如果冷半城願意出面,那麼他又會怎樣去勸說蘇芸兒,一不小心,就會讓蘇芸兒覺得冷半城站在自己妹妹那邊。
一邊是愛情,一邊是親情,想必冷半城也會爲難吧。
我覺得自己真是個人才,想到深處,竟然替冷半城瞎着急。
一晚上過去,酒吧的生意並不好,只來了一桌客人,老闆娘便在客人走後,決定早些歇業。
難得跟老闆娘這麼早下班,回到住處,我提議跟老闆娘喝着啤酒聊會天。
我對老闆娘,除了感激之外,就是好奇她究竟發生過哪些故事,今晚見到老闆娘心情好,我決定跟她聊聊。
老闆娘也沒拒絕,取了冰箱裡的兩罐啤酒,還有一包花生米,我們倆就坐在客廳的茶几上聊了起來。
我先隨意的說了一些轉學的事,然後喝了一口啤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老闆娘,你能給我說些你的事嗎,我很好奇,最主要的是關心。”
老闆娘點燃了一根菸,朝我笑了笑,說就知道你小子早就想找機會問了。
我嘿嘿一笑,老闆娘說問吧,只要不是很尷尬的事,她都可以回答。
於是,我立即看向了我現在入睡的臥房,牆壁上那張老闆娘單人的婚紗照,成爲了我第一個疑問。
“老闆娘,你結婚了沒?”
我很正經的問話,老闆娘也很正經的點點頭道:“三年前結婚,兩年前離婚,然後孤身一人來到了本縣討生活,開了酒吧,隨後酒吧有了起色,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招聘服務生,然後便認識了你。”
她喝了一口酒,問我這個回答還滿意嗎?
我其實已經猜想過老闆娘是已婚,她的回答我很滿意,我也沒深究問她爲啥離婚,既然老闆娘來了本縣,那就是新的開始。
“老闆娘,你有小孩嗎?”
我問出來之後,就覺得多此一問,因爲老闆娘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而且剛纔她回答的時候,根本沒提及小孩的事。
“沒!”老闆娘一個字回答,也沒解釋任何,捏着啤酒罐跟我碰了一下。
隨後,她笑着說:“我早前一直住在酒吧,是因爲我前夫後來追來了本縣,他死皮賴臉的住在這邊,我不想跟他同在一個屋檐下。”
我噢了一聲,沒看出老闆娘說這話有痛苦的神情,想必她應該從前段婚姻的不幸福中走了出來。
老闆娘吞雲吐霧中,淡淡道:“見我不給機會,前夫便識趣的離開了,也就是那晚上我讓你可以住在我家的時候。前夫走了,我跟他的過去,也就只是過去。”
我舉起酒罐,說了聲祝老闆娘未來幸福,她既然都說那是過去式,我也不會再多問一句。
老闆娘說幹掉,於是我們倆仰頭就咕嘟咕嘟的把一罐酒喝光。
我本來還想取兩罐出來,老闆娘說我明天要上學,不能再喝。
我也不好強求,在老闆娘說差不多該睡覺的時候,我起身走到了房門口,然後回頭問她:“老闆娘,你在酒吧打那些色迷迷的男人那麼狠,以前是不是混社會的?”
老闆娘呵呵一笑,她沒回答,卻突然把身上的皮裙捲了起來。
於是,我看到了老闆娘的左腿,雪白一片並不是重點,而是在左腿內側,紋身了一條黑龍。
那條龍,黑得刺眼,卻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