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向利民的話,我恍然大悟,整個人也就瞬間輕鬆下來,因爲我已經清楚應該喜歡誰了!
“謝謝你,向利民。”
心中釋然,我便笑了,這是柳筱婷離開本縣後,我第一回笑得這麼真心實意。
向利民淡淡一笑:“看樣子,你知道自己該全心對誰了,無論是對哪一個,我都希望你鍾情,我這人吧,不太喜歡花花公子。”
我忙說絕不會腳踏兩條船,向利民便點了點頭,他看了下手機時間,說已經十一點多,差不多也該回家了。
我說行,當即就與向利民離開了二橋,各自回家。
回家後,我沒看到蘇芸兒在客廳,在我前幾回的督促下,她已經不會在客廳等我回家。
望着蘇芸兒關閉的寢室,我把她留給我的宵夜吃掉,給她寫了張紙條,然後我出了門,去到了酒吧裡。
老闆娘沒想到我竟然回來了,見到我臉上帶笑,而且幹活的時候充滿了精氣神,她問我是不是已經想清楚了。
我說已經想清楚,還說今晚上就在酒吧睡一晚。
老闆娘沒問爲何,她點頭說好。
等到酒吧關門,已經午夜一點多,老闆娘乘出租車去了她朋友家,由於家裡住着熊壯壯,她沒回去。
當夜在酒吧,我睡得很香,還做了個美夢,夢到與想全身心對待的那個女孩子在一起,甭提有多舒坦。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來到了老闆娘家樓下,因爲今天是熊壯壯準備回學校的日子,他也會在今天,從老闆娘家裡搬出來回家居住。
等了一會,熊壯壯一手拎着物品袋,一手啃着油條走下樓,見到我便嘿嘿一笑。
我問他油條哪裡來的,他不可能自己下樓買,老闆娘也不可能在家。
“問隔壁鄰居要的。”
熊壯壯大大咧咧的說:“那個小屁孩見到我就嚇哭,我一生氣,就問他要了手中的油條。媽蛋,老子又長得不醜,幹嘛看到老子就嚇哭?”
我笑了笑:“壯壯哥,你不醜是真的,但你頭大啊,嚇死個人了。”
熊壯壯一愣,罵句臥槽,一腳就朝我踹來,我飛快躲開,熊壯壯便笑嘻嘻的往前直接走。
我跟上,問他是不是去學校?
熊壯壯說先回家看爺爺,等會他纔來學校,讓我先去學校等他。
我說行,便在十字路口準備與熊壯壯分別,他突然問我:“棒槌,爲啥柳筱婷走了,沒見你傷心欲絕?”
我說幹嘛要傷心,短暫的分別只爲我與柳筱婷長久的重聚。
熊壯壯撓着光頭想了一會,搖頭說搞不懂我的意思,他啃着油條搖頭晃腦的走了。
而我則回到了二中,在座位上做好,我便打開了手機,昨晚上睡覺到現在,我都關閉手機,只想給自己一個舒暢的睡眠。
剛開機,微信就有兩人發來的消息,如同考驗我一般,恰巧是柳筱婷與蘇芸兒發來的。
我沒絲毫猶豫,就如同昨夜我想通的那樣,立刻先點開了柳筱婷的微信。
誠如向利民說的一樣,我如果失去柳筱婷,我遲早會發現失去了整個世界。
而失去蘇芸兒,我已經失去了兩次,第一回是她被小姨母女打,蘇芸兒半年沒跟我說話,但我還是活過來。
第二次,是蘇芸兒誤解我換了鎖芯,我有家不能回只能住在老闆娘家裡,我也以爲天都要塌下來,但沒有,我還是活的好好的。
這兩回充分說明,我不是不能失去蘇芸兒!
但如果我失去了柳筱婷,就沒有了一個關愛我非任何親緣的愛人,柳筱婷不嫌棄我窮,不嫌棄我沒爹沒媽,她依舊關懷保護我,那就是純真的愛,不帶任何的雜質。
如果我還分不清輕重,我就真的是個棒槌。
其實,昨夜在河邊,向利民就已經說穿了,如果是他,會選擇柳筱婷!
因而,我恍然大悟過後,心情也就釋然了,從今往後,我只能當蘇芸兒是親人,絕不能有半分臆想存在。
而對柳筱婷,她是我以後要娶的女人,我愛的只有她!
我是帶着笑容,點開了柳筱婷的微信,她也沒說什麼,就告訴我到了市裡住在她爸爸家裡,今早就要去市裡的學校。
柳筱婷發信息的時間,是今早六點多,也是她平常起牀的時間,她最後讓我好好學習,如果有時間就去市裡找她。
我回復說好想你啊筱婷,但我知道,短暫的分離只爲日後的長聚。
我還笑侃,說其實我沒日你,哈哈……
發完信息,我猜想柳筱婷看到後絕對會笑,只要她開心的笑,就能沖淡她剛去市裡的不情願。
給柳筱婷發完信息,我才點開了蘇芸兒的信息,昨晚上我留紙條給她,是告訴她說酒吧有事不回家睡,最重要的我說了現在欠了不少錢,以後估計會不少時間在酒吧加班,然後就不回去住,讓蘇芸兒別擔心我。
我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爲我也感覺蘇芸兒對我有種若即若離的情感,就跟我對她的感情是一樣的,說穿了就是喜歡。
但我現在有了柳筱婷,我不能喜歡蘇芸兒了,只好想方設法儘可能少跟她相處,但又不能讓蘇芸兒看出來我在疏遠她,故而我就得漸漸回家居住時間減少,隨後午飯也就不回去吃。
每天跟蘇芸兒見一面差不多,或者兩天見一面,她有事我幫忙就行,把我跟她的關係,僅僅定義在‘親人’層面上。
我不會丟下她不管,這是我對蘇芸兒的承諾,但我不會再跟蘇芸兒經常性接觸,搞得我跟她好像是情侶般的在同居似地。
希望蘇芸兒別察覺到,或者她未來察覺到,也不要怨我。
“你欠了多少錢?”蘇芸兒給我發的信息:“我爸給我的學費還多,這大半年我的生活費基本上也是乾爹給的,所以只要你不欠人三萬以上,我這邊都能還。”
“別把自己搞那麼幸苦,你還得讀書,還得照顧家,還得照顧向琳琳,欠款我幫你搞定。”
蘇芸兒就發了兩段信息,我感動之餘,執拗的想與她劃清那種朦朧的界限。
我便回覆:“沒事,我借的錢,老闆娘幫我還了,慢慢從我工資扣除。雖然老闆娘當我親弟,但欠錢始終有壓力,我就在酒吧加班沒事的,你別擔心。”
蘇芸兒很快回復:“行吧,既然你想自己還錢,我尊重你。對了,中午想吃什麼,我放學後給你做,得給你補補身體,別熬夜累壞了。”
我看得越加覺得蘇芸兒跟我就像兩口子似地,感緊拋棄感動的心思,忙回道:“中午幫着同學搬家,不回家吃飯。”
撒了個善意的謊言,我覺得心裡有些發虛,還好蘇芸兒沒多想,回覆那行吧,然後我們倆又閒聊幾句方纔停歇。
上課之前,柳筱婷給我發回來信息,看到她的信息,我就完全不一樣的感受,沒有與蘇芸兒現在聊天的壓力,完全是放鬆情緒,還帶着一絲小幸福。
“你好討厭,說那麼噁心的話。”
柳筱婷發來一個鬼臉,伴隨着文字:“等我十八歲了,我就給你唄。”
我看到這條信息,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因爲柳筱婷年滿十八歲,也就是明年的元旦節,她的生日很好記,每年新年的第一天。
明年第一天,柳筱婷年滿十八歲,我跟她……
嘻嘻……
只要想想,就讓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