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鄭小勇能夠早點回學校,哪怕是羞辱我都無所謂,我相信真情能夠感動人心。
沒多久,鄭小勇回了信息,他沒回答我啥時候回來,反而問我幹嘛?
我想了一下,給他發回去我覺得肉麻的三個字:想你了!
發完這條信息,我知道鄭小勇絕不會再發回來,他估計會作嘔吧?
我就是想讓鄭小勇作嘔,從而覺得我對他是真心的友善。
等了一會,不見章天益回來,我看時間距離上課不遠了,就往教室走。走到一半,我的手機響了,一看竟是柳筱婷的號碼。
看到柳筱婷給我打電話,放在本縣時期,我覺得稀鬆平常。
不過現如今,我人在本市,現在使用的電話號碼,除開老闆娘之外,以前認識的任何人,我都沒告訴。
那麼柳筱婷竟然打給我,肯定就是老闆娘給了她號碼。
想到這,我心跳不由得得加快,馬上接了電話。
“喂!”電話那邊,傳來了柳筱婷那讓我激動不已的聲音。
“筱婷……”我幾乎在顫抖着聲調,捂住手機,深怕有人聽到我和柳筱婷的對話。
“麒麒……”柳筱婷那邊,頓了一頓,說:“我剛剛纔與老闆娘見面,也纔剛知道,你爸爸他……”
我的心一緊,看來老闆娘是給柳筱婷說了,關於我爸沒死,還被捕的事情了,柳筱婷之所以打給我,肯定是要安慰我。
“你爸爸他……”柳筱婷繼續道:“楚叔叔人很好,應該沒事的,你要相信你爸爸。”
我嗯了一聲,先說句謝謝寶貝的信任。
柳筱婷也沒在意我如何稱呼她,她那邊呼出一口氣,問我心情是不是很不好,她說:“心情不好,找個可以傾訴的人說出來,別憋在心裡,我怕你憋壞了身子。”
我好想告訴柳筱婷,我想找她傾訴,在我爸爸被捕的那晚,我就想去找她,但柳筱婷說過,爲了幫我與老闆娘,我們倆以後儘量別聯繫。
因此,我才一直沒敢給柳筱婷傾述哀苦。
想到不能讓柳筱婷太替我擔心,我咬着牙說我能承受,我身邊有好兄弟,還說筱婷你別太擔心我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你能撐住就好。”柳筱婷的聲音顯得低沉,她有幾秒鐘沒說話,過了一會,柳筱婷道:“有什麼事,你去找高三的周劍,他會幫你的。麒麒,我這邊又要忙了,你多保重自己。”
我都還沒有來得及說你也保重,柳筱婷便急忙掛上了電話。
這個來電,證明着柳筱婷非常的關心我,甚至冒着被人發現,也要打給我。
回到教室,我一看到同桌的彭靚穎,便馬上把思緒從柳筱婷那邊收回來,強打起精神看着彭靚穎,只要我一不留神,彭靚穎肯定會對我不利。
我覺得自己真慘,以前得防着藍橫州,現在又得防賊似地防着彭靚穎。
上課鈴拉響,章天益跑進來,對我點點頭,示意他找廖強那事已經搞定。
我也對他點頭示意幹得漂亮,章天益得瑟的一屁股坐下去,我才又把警惕的目光轉向了彭靚穎。
此刻,彭靚穎的手中捏着一個圓規在把玩,那尖端看得我一陣子心寒,想到以前在本縣,柳筱婷就愛用圓規扎熊壯壯,看到就覺得很疼。
現如今,搞不好彭靚穎會隨時把圓規刺入我的身體裡。
“怕了吧?”看到我如此警惕,彭靚穎笑着聳肩。
“怕你個妹!”我嘴硬的回了一句。
彭靚穎笑,她笑得很滲人,手中的圓規叮的一下扎進了課桌面,令得我眉頭一皺。
這妞真夠可惡,用這種精神壓迫的方式,企圖讓我活在恐慌中。
我的苦逼日子,估計這才真正的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沒發生彭靚穎整我的事,不過她總是手裡捏着小刀或者是尖銳的物品,讓我不敢有任何的放鬆,這種緊張的節奏讓我感覺時而會產生窒息感。
直到週四的下午自習課,我還是沒被彭靚穎給整了。
那時,我正在寫作業,一不留神,彭靚穎手中的圓規便刺入了我的左大腿,痛得我慘叫了一聲。
我本想給彭靚穎一耳光打過去,但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看到彭靚穎就像沒有發生這事一般的趴在課桌上寫作業,我揚起來的手只能緩緩的放下。
這個死女人,再次偷襲了我,她還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要是在所有人面前扇了她一耳光,那我就是傻缺。
忍吧!
我揉揉生疼的左大腿,繼續寫着作業,不過我心裡有氣,就給彭靚穎寫了一張紙條,我說你要是再這樣,我真對你不客氣。
彭靚穎回過來紙條,問我要怎樣的不客氣,她不怕我,就是要找準機會就戳我。
人不要臉,鬼都害怕!
看着彭靚穎,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對付她,打她?我一個大男人打女人,我真要是打了,估計所有人都看不起我。
難道,我真要撲了她嗎?
一想到如果在彭靚穎身上做功,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起來,誰也不能保證,萬一我正在勁頭上,這妞會不會掏出一把剪刀,咔嚓一下我就成爲了太監。
越想我心越涼,朝着章天益那邊看去,章天益知道我被偷襲了,他正帶着一種壞壞的笑容朝我看。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彭靚穎偷襲,那還是我在非常警惕的情況下被偷襲的。
那會兒,我正站起身回答任課老師的提問,眼角餘光都不忘瞟着彭靚穎這邊。
不過我依然失算,彭靚穎趁着我回答問題完畢要坐落的那一刻,忽然間把手中的一個玻璃殘片扔在了我的座位上。
哪怕是我看到了這一幕,但由於坐下的姿勢已經定型,想停歇都做不到,於是我一屁股坐在了玻璃殘片上,痛得我彈身而起。
這一回,我再也忍不住,當着任課老師的面,嚴聲指責彭靚穎太過分。
但是,任課老師不講道理,他明顯偏向彭靚穎,根本不問我爲啥指責彭靚穎,反而說我影響到了課堂秩序,把我罰到了教室外聽課。
站在教室外,我緊繃的神經終於緩和下來,但屁股真的很疼,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玻璃殘片給刺出血。